龍月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那抹疑惑。他在疑惑什么?
“這位大叔,我和夫君路過貴地,見山清水秀,便想來看看山里有沒有珍貴的藥材和礦石。打擾到幾位,倒是我們的不是了,我這里代夫君給各位老大賠罪了?!?p> 聽著她天真的話語,幾人哭笑不得。
來鬼澗尋找藥材和礦石,是嫌自己命長嗎?
“小娃娃,你倒是坦蕩。只是進了我這鬼澗的,就沒有活著出去的。要嘛加入我們,要嘛去死,你們自己選擇?!?p> “大叔,你真想和我們打?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夫君一個指頭就能將你這里夷為平地!看你們也不像是那大奸大惡之人,我們也就不多做計較了。大家各退一步,我們就隨便轉(zhuǎn)轉(zhuǎn),然后你們放我們離開可好?
“無知小兒,我鬼澗可是你能放肆的地方!看來你們是選擇死了,好,我成全你們。來人!”
聲落,門外便進來幾個手拿刀劍的人。
冥修見幾人進來,一揮手,一道勁風(fēng)便將幾人打出了議事大廳。
真是討厭的緊,正聽月兒左一口右一口叫著夫君,他們就進來打擾。
看見冥修一掌就將自己的四名手下打出了大廳,堂上之人霍然起身,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放肆!我鬼澗的人豈是你能傷的,納命來!”
說著便沖著冥修就打了過來。
龍月一看,六級靈師,差的遠(yuǎn)了。這不找虐嗎?果然,還不等他近身,冥修便將他也拍飛了。
剩下的幾人一見,忙都上來幫忙??煽粗麄兊臄嘀珰埡?,冥修真不忍心下手。
看著幾人義無反顧的往前沖,龍月徹底無語了,大喊一聲:“都給我住手!”
幾人還真的被龍月給鎮(zhèn)住了,不約而同看著龍月。
龍月站在正堂說道:“實不相瞞,我和我夫君呢,都是靈皇修為?!?p> 眾人一聽靈皇,還一來就兩個,都驚呆了,半天都不知道說什么,就那么看著龍月。
“我們來這里,本想著要是是一群窮兇極惡的土匪,我和夫君便打算一窩端了,也算是為民除害??煽茨銈冞@個樣子,估計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至于你們?yōu)槭裁磥磉@里當(dāng)土匪,我們就不知道了。這樣,說說你們的來歷和當(dāng)土匪的原因,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們呢。”
“就憑你們?皇帝都對我們棄之不顧了,你們能做什么?”
龍月一聽,又和那個狗皇帝有關(guān)。這自己可不能不管了。
“說說吧。我夫君可是九皇子呢,不要小瞧我們?!饼堅麓蟠筮诌值卣f道。
“什么,他是皇室的人?那便是我們的仇人!兄弟們,皇室與我們不共戴天,拿起武器,我們拼死也要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堂主大聲說道。
看著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殘缺不全的人,龍月真的是頭疼:“我說各位,就憑你們也想和我們對抗?省省吧,我們可不欺負(fù)弱小?!?p> 聽見龍月說他們是弱小,眾人不干了,眼見干戈四起。龍月是一拍桌子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和老皇帝的過節(jié)和我夫君有何干系?他殺你老母了還是刨你家祖墳了?給你們說話的機會是我們不想濫殺無辜!
你們以為每一個皇室成員都要為老皇帝造下的孽來背黑鍋嗎?不!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就去找皇帝算賬,沒本事就給我乖乖兒進來坐好說說你們的來歷!要不然,可不要怪我龍月心狠手辣!”
幾人一聽龍月姓龍,那位堂主開口問道:“你姓龍?敢問閣下可認(rèn)識龍厲行龍將軍?”
龍厲行?自然認(rèn)識啊,自己父親怎么能不認(rèn)識呢?
“是家父。怎么,你也認(rèn)識?”
誰知龍月話音剛一落,幾人便齊刷刷跪在了地上,并大聲痛哭了起來。
龍月看了一眼冥修,冥修挑了一下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出了什么狀況。
看著他們哭的越來越凄慘,龍月開口道:“我說幾位大叔,你們這是何意?家父可還活得好好的呢,你們這一哭,哭的我心里慌?!?p> 為首的堂主忙止住哭泣,擦干眼淚。
龍月忙讓幾人起身,并讓他們坐在了椅子上。
“你一進來,我就覺得似曾相識,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沒想到你是將軍的女兒。將軍他還好嗎?”堂主說完又有點哽咽。
“父親很好,現(xiàn)在在洛城任職。”說完龍月再沒說話,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這個山中都是當(dāng)時和龍將軍保家衛(wèi)國致殘后的將士。在將軍被削去官職后,這些傷殘將士便都被皇帝下令逐出了軍隊,理由是國家不養(yǎng)殘兵敗將,其實他是害怕留著這些人會對他控制這支軍隊不利。
因為我們好多人都是龍將軍一手帶出來的,在我們心里,只有將軍,沒有皇帝。
就是到現(xiàn)在,我們大家都是這個信念。
剛離開時,我們四處打聽將軍的下落,可一直都是杳無音信。后來有家室的便都回了家,剩下這些無家可歸的,只好相互攙扶,一路輾轉(zhuǎn)來到這里。
好在雖然身殘了,修為還是有些的。起初并沒有想要當(dāng)土匪,可是三十多人都有殘疾,并且官府還在四處打壓,生存下來的機會都很渺茫。
后來被官兵逼著進了這深山,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便商議占山為匪,起碼有一條活路?!?p> 看龍月看著他,堂主忙說道:“我是后面才來到這里的。當(dāng)時將軍被冤去了官職,我便和幾個將士離開了軍營。
后來弟兄們風(fēng)餐露宿,饑寒交迫,我和幾個兄弟來到這里被他們所救,只是不知道肖將軍現(xiàn)如今如何了。當(dāng)初,他寧死也不愿當(dāng)土匪。唉!要不是生活所迫,誰愿意干這營生?”
他說的難道是肖景元?
“你說的肖將軍,可是肖景元?”
“正是,正是。小姐難道遇見他了?”堂主激動地問道。
龍月回到道:“認(rèn)識啊。他現(xiàn)在在北域,是夏豐學(xué)院的院長?!?p>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他沒事就好。在軍營是,我最佩服的,除了龍將軍,便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