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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隱伴余生

番外:年少那些事(一)

星隱伴余生 莫凝若淚 3988 2020-06-23 17:58:57

  故事的開始是一個少年被迫參加音樂會遇見了驚艷自己一生的明媚姑娘

  少年拼了命的想陪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可是他被迫離開了她的身邊

  故事的最后是一個明媚的姑娘再也聯(lián)系不上那個她暗自喜歡的男孩

  姑娘曾經等了這個男孩很長時間,長到有些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可是她的心還記得遇見他的跳動頻率

  ......

  那年景亭升高一,那個時候景亭還不叫景亭,也不生活在A市,而是跟著他母親姓,叫薛亭,跟他的外公生活在C市,可是就算是跟著薛老,他也沒被薛老承認過,對外只說是自己老朋友的孩子。

  薛老一天比較忙,所以基本上也沒人管他,一天就是瞎玩,打架、抽煙、喝酒,什么事情不好,他就要去沾染一下看看有多不好。

  薛老雖然不甚多管教,但是該學的景亭都學,儀容儀表景亭都知道,但就是不好好做。薛老的教育方法一直都是可以容忍景亭學習不好,但不能容忍人品不好。

  可以允許他打架抽煙喝酒,但不能容忍他欺負人。尤其是不能欺負女孩子。薛老一直對自己的教育方法挺滿意的,可是他越長越大,少年人的鋒芒逐漸顯露。

  進少管所對景亭來說,比回薛家還熟練,在少管所里他甚至都和在自己家一樣。他心里其實是有點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這個樣子還挺酷的。

  可是他的想法,在那一天徹底改變了。

  ……

  那天薛老說帶他出去散散心,他并不想去,可是他拗不過薛老,只能去了。

  也就是那一天,他碰見了蘇傾槿。她就像是清水芙蓉傲立在舞臺之上,指尖泄出的琴音宛如天籟,他忽然對這個女孩子產生了興趣,想去認識她。

  薛老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說,“蘇家的小姑娘,比你小一歲,之前一直在國外,剛回來。”

  “蘇家?”景亭壓了壓帽檐,靠在椅背上,暗地里看著她的側臉,說,“蘇傾和的妹妹?”

  “是,”薛老看了一眼臺上的蘇傾槿,又看著自己的孫子,說,“但是蘇家不想讓她的身份暴露,所以一直瞞著,我也是偶然之間才知道的,她比你小了一歲,可是各種獎項都拿過,國際的國內的...”

  景亭笑了一下,緩緩說,“別人家的孩子,總比自己家的優(yōu)秀?!闭f完就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薛老微微垂下了眼,又看了一眼蘇傾槿,眼里是晦澀不明的情緒。

  景亭并沒有走遠,而是站在門口的角落里觀察著她,他知道,自己心動了,看見她的時候,他的心跳是加速的??墒蔷拖褡约赫f的,別人家的孩子,總是比自己優(yōu)秀的,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把手上的煙頭扔在地上踩滅。

  一連好幾天,景亭都會想起她,她那天的一顰一笑都讓他有些魂牽夢縈,他也常常悄悄的去看她。

  薛老自然知道他的行為,當管家問他那好歹是蘇家,不好辦吧,要是景亭真的干了什么,不好交代。

  薛老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置若罔聞。

  過了一段時間,景亭來找他,他有些吃驚景亭的請求,但是還是盡力滿足了,把他送進了蘇家投資的學校,也就是蘇傾槿所就讀的高中。但是薛老給了他一個要求,要在高一分班考試的時候,取得一個差不多的成績。

  讓薛老驚訝的是,景亭真的照做了,煙也很少抽,也不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瞎玩了,更多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靜靜的看書。

  入學前的分班考,景亭成績還可以,可是跟她差的還是很遠,她的成績毫無疑問是重點班,而他,只能勉強進了普通班。

  或許是在了一個學校,景亭忽然就有了盼頭,覺得學習好像也沒有那么難,他有一個好朋友,叫木戊,木戊學習好,和蘇傾槿在同一層,很多時候他就是景亭的監(jiān)控。

  “不是我說,”木戊給他倒了一杯酒,說,“喜歡,就去追,就你這類似于校霸級別的,搞一個這種小學霸還不是輕而易舉??以前也沒見你對哪個姑娘這么上心啊?嗯?”

  “怕嚇到她,”景亭拉了拉袖子,擋住胳膊上的紋身,喝著酒,說,“女孩子膽子不都很小的嘛?”

  木戊看到他擋住自己紋身的動作笑了一下,看著遠處路過的蘇傾槿,緩緩說,“阿亭,你就是拿衣服擋住你的紋身,你的眼里也帶著戾氣,你怎么遮?”

  景亭愣了一下,微微垂下了眼,他打架打得眼里都會不自覺帶著狠厲,以前這是一個優(yōu)勢,讓人不明覺厲,可是現(xiàn)在卻有些…

  所以他洗了紋身,胳膊上又變得干干凈凈,回到家的時候連薛老都愣住了,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做,之前就算薛老讓人打他揍他,他都不肯洗掉紋身。

  他不僅洗了紋身,還留長了頭發(fā),因為他害怕,無意之間流露的狠絕會嚇到她,雖然,她一直沒正眼看過他,有的時候最近的距離,也就是景亭有意識的和她擦肩而過。

  他有很多次想攔著她,也想過靠欺負她來認識她,他不是不敢,而是怕她害怕,畢竟,這么一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子,人疼都來不及,怎么舍得欺負她。

  他和她的正式認識,他還得謝謝王天柯。蘇傾槿很漂亮,性格好,成績也好,很多人追,即使上學不準談戀愛,可是也擋不住人的愛美之心。很多人都傳著喜歡蘇傾槿的緋聞,當然也包括景亭。王天柯學習好,家境也好,長得也還不錯,和蘇傾槿是一個班,甚至關系還挺好的。

  一個夜晚,景亭和木戊去食堂吃完夜宵在操場上瞎晃悠消消食,偶然聽見王天柯說的話,“蘇傾槿有什么好的?等老子追到她,跟她上完床就踹了她…”

  于是一場打斗就在操場上演了,很多人都拉不住景亭,教務處很快就派人來了。景亭被記了大過,回家反省半個月。

  薛老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讓人把他帶回來,加強訓練,說,“才那么幾個人你都打不過,以后要吃虧的?!?p>  景亭點了點頭,繼續(xù)訓練。

  說是反省,薛老也不管他,他閑著沒事,就又到處亂晃,不晃還好,一晃就又碰見了“熟人”。

  他最近訓練身上還帶著不少的傷,王天柯人又多,他不是打不過,而是因為,他看見了一身白裙子跑過來的她,看著王天柯笑了一下,然后不再還擊,靠在墻上,閉了閉眼。

  “王天柯!”蘇傾槿推開王天柯,護在景亭身前,冷眼看著面前的人,說,“你別太過分了??!”

  “小槿,”王天柯笑著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景亭,緩緩說,“你信他還是信我?你是不是不知道他的名聲?你去問一問,哪個地痞流氓不認識他?少管所跟他家開的一樣,你告訴我他的話,能信嗎?”

  “能!”蘇傾槿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很相信他,斬釘截鐵地說,“他怎么樣,與你無關,與我也無關!”

  陳宇也跟著過來把這些人都趕走了,給蘇傾槿披上了外套,“小槿,夜深了,回家吧?!?p>  她嗯了一聲,轉過身看著景亭,抿了抿唇,緩緩蹲下身,“疼嗎?”

  他愣了一下,透過汗?jié)竦陌l(fā)看得見她的面龐,這是她第一次,離自己這么近。可是剛剛王天柯說的那些,都是他真實經歷過的事情,他怕她知道了會生氣,但是又想看她笑,想著自己都被人打了,她笑一下給自己看應該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吧。

  “你…笑一下…我就不疼了…”

  她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柔聲說,“去醫(yī)院吧,傷口處理一下。”

  景亭又愣住了,盯著她看了很久都回不過神。

  街道上昏黃的燈光,還有她帶笑晶瑩剔透的眼睛,臉頰的酒窩,溫熱的手心,他記了很久。

  在給他處理完傷口,送他回了家,打算上車離開的時候,很久沒說話的他開口說了話,叫住了她。

  “你…選文…還是選理…”

  她又笑了,緩緩說,“文,我喜歡文,還有,我有名字,叫蘇傾槿,這你肯定知道,不然的話,你應該不會跟王天柯打架了。另外,你可以叫我小槿?!?p>  她走了以后,景亭才收了臉上的呆愣笑了一下,一遍又一遍的小聲叫著她的名字,仿佛這幾個字,是世上最優(yōu)美的字。

  薛老知道景亭被王天柯圍了倒不是特別的生氣,而是讓人去找蘇傾槿,拜托她給景亭補課。

  作為一個年已耄耋的老人,他看得透景亭的想法,也想在自己離世之前,讓他成長起來,優(yōu)秀起來,而她,應當是他優(yōu)秀起來的關鍵因素。

  蘇傾槿是不喜歡給人補課的,因為她其實空閑時間并不多,各種特長班占了她很多時間??墒遣恢罏槭裁串斎藖碚宜嵢顾牡恼f她不給景亭補課也是正常現(xiàn)象,畢竟他笨又不聽話還老打架她就很不舒服,便答應了給他補課。

  薛老猜的沒錯,景亭變得越來越好,更是在高二分科考試中得了很好的成績??墒蔷巴ぴ跊]有跟任何人商量的情況下,選了文科。

  景父知道了以后怒發(fā)沖冠的打電話來罵景亭自作主張。景氏和薛氏,都是建筑界的翹楚,而他,也必須精通理科,而不是去學文科。就算薛老再怎么打他,他也不改選理科。薛老便也懶得管了,只說要均衡。景亭同意了。

  蘇傾槿曾經問過他為什么他家里有這么多關于建筑的書,他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這是他父親的,他父母很忙,一般都不回家。

  所以蘇傾槿有的時候會偷偷帶著他回蘇家吃飯,也不知道怎么著,她就是很心疼他。

  后來才知道,原來這種感覺,大概是喜歡。

  她有的時候會出國參加比賽,見到喜歡的東西,會買下來送給他。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他之后,在國外買了一把小提琴送給他,小提琴里藏著她親手寫的小紙條,可是好像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她想,不著急,等畢了業(yè),再好好說。

  有她陪著,景亭倒也不覺得學校是個苦地方,每天都想著畢了業(yè)就告訴她自己喜歡她??墒怯械臅r候,計劃趕不上變化。

  薛老去世了,他一下子就好像失去了生活的希望。薛老是他的外公,是把他撫養(yǎng)長大的人,可是卻因為他不能顯露人前,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堂堂正正的給自己的外公送行,也不能恭恭敬敬的給薛老磕頭盡孝。

  在薛老的葬禮上,他只能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呆滯默默落淚。也就是在這個葬禮上,他第一次,見到了真實的父母??墒撬麄円灰娝褪且阉麕Щ谹市,要讓他離開這里。

  他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這么多年都不出現(xiàn),一出現(xiàn)就要讓他離開自己生長的地方,在景父強硬的綁著他上了車以后,他又找了機會跳下了車。車速很快,他滾了好幾圈身上受了很多傷,可是他來不及細細查看,趕緊跑了,景父派人在身后追,越追他跑的越快,還險些出車禍。

  他跑到了她常住的地方,她不在家,他就蹲在她家門口等她,見了她,他也就沒什么可記掛的了,可是她的話,卻讓他重拾了新的希望。

  “阿亭,別怕,我會像你外公愛你一樣愛你,我會一直陪著你的?!?p>  他突然又不想死了,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并沒有那么的糟糕。他緊緊的按著自己手腕,不讓血流出來,對著薛老的墓碑恭恭敬敬的磕了頭,“爺爺…我…就不陪您了…我想…陪著小槿…”

  他的手腕上留下了很深的一道疤,她曾經無數(shù)次摸過那道疤,也問過他為什么會有這么深的傷,他只是笑著搖搖頭,什么也沒給她說。

  自然也就沒給她說,她是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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