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景煒平靜的教誨,晴很是認真地點點頭,然后將手中水一飲而盡,一手握著噬魂,一手握著高斯手槍,靜候這場爭斗的結束。
這第二場廝殺依舊持續(xù)到天亮,伴隨著東方絲絲曙光的投來,男子將最后一個人撕成兩半,粗糙的頭顱中傳來陣陣低沉的嘶吼。
下一刻,一道白光從男子身上射出,待到白光漸漸消散,里面的黑色菱形晶體才真正顯露在空中。
而脫離了星空之心的加持,男子頓時散架,根根骨頭都是漆黑如墨,還有不少已經布滿了裂縫,看樣子就算有星空之心繼續(xù)加持,這具骷髏體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隨著星空之心再次回歸蒼穹,這場血腥的廝殺才算是徹底結束,幸存的參賽者們遙遙望著那滿地的尸體,不少都發(fā)出了聲聲感慨。
這些人為力量而豁出一切,卻還是落得個慘死的局面,可悲又可憐.......
而身處絕對角落的景煒二人就沒那么多感慨了,待到天亮之際,便整裝出發(fā),循著邊界掃蕩過去,尋找著新的試煉地點。
晴聽從了景煒的安排,分出一百多進化點兌換成修為,使其達到練氣期巔峰狀態(tài),只差一步便可邁進筑基期。
剩下的進化點則兌換了練氣期的螺旋刺技能,殺傷力在練氣期算是上層的了,配合著晴的死亡湮滅,瞬間傷害非??捎^。
在接下來的五天之中,景煒白天繼續(xù)鍛煉晴的戰(zhàn)斗技巧和賺取進化點,晚上則單獨留給晴來修煉,筑基期對大多數修真者來說都是比較容易參悟的,晴也不例外。
第七天晚間,晴盤膝坐在一塊青石之上,全身上下被黑色法力所纏繞,清純的小臉上浮現些許痛苦之色。
境界突破之時會引來眾多法力來拓展丹田和經脈,常會伴有撕裂的疼痛感,晴能忍住不發(fā)出聲已經非常難得了。
整個突破過程持續(xù)了將近一分鐘,伴隨著最后一絲黑色法力涌入晴的身體,晴上身微晃,旋即猛地睜開眼睛,氣勢突然拔高,眨眼間便是筑基期的水準。
突破之后晴的法力儲備大約是以前的四倍多,充盈的法力帶給其非常大的安全感,眉宇之間掩飾不住喜悅之情。
景煒看著她頭頂上一閃而過的2字符,滿意地點點頭,靜道:
“現在你已經是筑基期修真者,格斗技巧也已經熟練掌握,接下來我不再給你安排訓練,唯一的任務便是獵殺魔獸,爭取進化點。”
晴微微頷首,旋即從地上拔出噬魂,很是乖巧地走到景煒身邊。
景煒看看時間,現在是凌晨兩點多,然后抬頭看看璀璨的星空,眉頭微微皺起,擔憂之色縈繞在眉宇之間。
從他們進入副本到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除了第一次星空之心降臨地點與他們無關外,剩余幾次好像都是他們藏身的地點。
若是一次兩次,倒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是這么多次,倘若還是用巧合來解釋的話,就有些說不通了。
可是,星空之心為什么會盯上他們?
景煒低頭沉吟著。
星空之心是修真法寶,自己一個修真廢人怎會得到星空之心的青睞?
若是按照這個邏輯,那星空之心關注的,是晴?
景煒不禁看看默不作聲的晴,試探性地問到:
“晴,最近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么變化?”
晴凝望著他的雙眸,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疑惑,然后極為認真地看了看身體,方搖搖頭。
景煒繼續(xù)道:
“最近星空之心降臨的地方都是我們的藏身之地,而我不能修真,那么很可能問題出現在你身上?!?p> 晴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然后再次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連體內都用內視巡查了即便,卻依舊找不出有何不一樣的地方。
景煒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沒有絲毫邪念,只是單純地思索著這一切。
景煒有這種猜想絕非空穴來風,那星空之心肯突然變換降臨地點,就說明肯定有什么在吸引著它,自己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出現在晴身上。
那么到底出現在哪里呢.......
景煒右臂抱在胸前,左手抵在下顎靜靜思索著,對面晴已經脫掉了上衣,只穿著一件黑色打底背心,雪白的雙臂在空中輕輕擺動著。
就在她仔細地排查之時,先前腰間的傷口正好映入景煒的視野中,那傷口尚未痊愈,背心上還殘留著些許暗紅色的血跡。
景煒眼前一亮,驟然想起先前晴與那名男子戰(zhàn)斗時挨了一刀,一些血液也沾到了他的身上,而那次星空之心........
難道是血液?
景煒心中有了一絲明悟,旋即猜測道:
“把你上衣脫下來,再沾一點血液,我猜測可能是因為血液吸引了星空之心?!?p> 晴幡然醒悟,小嘴微張,不敢相信自己能吸引星空之心,旋即趕緊脫下外套,咬破手之后在上面滴了幾滴鮮血。
景煒扔給她一件新的外套,然后拿著那沾血的外套掛在身邊的大樹之上。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那么這次星空之心的降臨地點應該就是這里了,景煒在地圖上標記了一下這個方位,然后帶著晴快速離開了這里。
過去幾天中,景煒二人每天晚上都要躲避著眾多參賽者的廝殺,他們?yōu)榱诵强罩淖兊梅浅1┰辏娙司蜌?,不分敵我?p> 因為這,景煒二人每天晚上都要經歷連番大戰(zhàn),才能殺出重圍,次次驚險無比,倘若還找不到原因所在,他們能不能撐過去還難說。
不過現在好歹有了一絲眉目,景煒帶著晴一口氣跑出近十公里,然后約上最高的一棵樹,望向先前掛外套的地方。
“真的因為我嗎?”
晴攬著著景煒的腰肢,緊張地維持著自身平衡,然后在景煒的手心中寫到。
景煒淡然道:
“有可能,不過我也不確定,天地靈寶本是無主之物,一般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但是你也看到了,自從你腰間添傷之后,星空之心每次都降臨在我們頭頂,不可能出現這么多次巧合。”
晴咽了口口水,便沒再說什么,而是牢牢地摟著景煒的腰肢,竭力使自己不往下看去。
這里的樹都非常高大,而景煒挑的更是附近最高的一個。第一次站在數百米的高空,晴多多少少有些恐高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