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皓彥走了之后,兩個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都沒有說話。
尷尬的氛圍嚷許尤初很不自在。
“你...”
“你...”
兩人同時看向?qū)Ψ剑瑓s又同時撇開了視線。
“你先說...”許尤初小聲嘟囔了一句。
向陽低下頭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自己也糾結(jié)了很久要不要告訴她,也在想也許告訴她她會不會留下來,那么多的問題到了嘴邊就只剩一句,“你想出國嗎?”
許尤初抬頭認(rèn)真看著向陽的表情,像是要從表情里找到一些答案,“你想我去嗎?”
這句話傳到向陽耳邊,在心里蕩出一片漣漪,你想我去嗎?他當(dāng)然不想!可他沒說。
許尤初還在等他的答案,只要他說不想她去,她就不去。
“去吧...”一句輕飄飄的話卻打破了兩個人心中的期盼,許尤初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自己的確想去國外,但她更想和他一起去。
兩人沒再說話,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為止。
接下來幾日,許尤初拒絕了沈念出去玩的邀約,專心在家準(zhǔn)備雅思考試,之前因為有出國的意向,也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學(xué)習(xí),但真正下定決心要出國,還是在那天他說完那句話之后。
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好像這樣子就能忘記心痛的感覺,向陽這幾天也是天天不著家,每次都是接到一通電話就急匆匆出去了,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許尤初又沒有立場去問。
這天,許尤初正沉浸在知識的海洋的時候,一聲電話響打斷了做題思路,是從向陽房間傳來的,向陽卻不在房間。
許尤初猶豫著,要不要去接電話。于是在心里告訴自己,只是因為打擾到自己學(xué)習(xí)才接的,不是因為好奇,然后接起了電話。
“向陽,我聯(lián)系了美國這方面權(quán)威的醫(yī)生,來見見吧?!?p> “....”許尤初沒有吭聲,向陽生病了么?自己為什么不知道,連沈念都知道,自己一直在他身邊卻不知道他生病的事情。
“咔嚓”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向陽看見許尤初在自己房間有些愣神,“你在這干嘛?”
電話那頭的沈念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腦筋急速地轉(zhuǎn)動著,想找個理由去不引起許尤初的懷疑。
“是初初接的電話嗎?”沈念故作不知道的問了一句,沒等回答就接著說,“啊...向陽不是胃不好嘛,我聯(lián)系了我家美國的專門的腸胃醫(yī)生,根治一下,你也知道哈,胃病疼起來真要命!”
沈念都快尷尬的要死了,電話那頭那兩人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等了快10分鐘,許尤初才問了一句,“真的嗎?”
沈念立刻接上話,生怕許尤初察覺到不對。
許尤初半信半疑的把電話遞給向陽,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走到房門口,有些猶豫的開口:“注意身體。”
聽到向陽喂了一聲,沈念又將剛剛說過的話給向陽說了一遍,隨后,又問了句:“她起疑了嗎?”
“你希望她起疑嘛?”向陽沒頭沒腦問出的一句話讓沈念有些怔愣,向陽如何不知道沈念怎么想的,如果前幾次讓向陽說出真相是出于友情,現(xiàn)在不告訴初初就是為了自己。
沈念默默的說道,“我知道這樣對初初很不公平,可我喜歡了你很久啊...你眼里只有她?!?p> 向陽沒有說話,靜靜聽著沈念的敘述。
“我之前都想放棄了,可是既然你不想初初知道你的病,那讓我替她陪在你身邊照顧你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不奢求你喜歡我,就當(dāng)讓我死心吧,也想為這么多年的喜歡畫一個句號?!鄙蚰钫f著,眼淚不自覺涌了出來,安靜的滴落在地板,說什么不奢求喜歡,沈念是自私的。她想讓向陽在最后的時光里看到自己,記得自己。
“她會出國嗎?”沈念試探道。
“嗯?!毕蜿枦]再多說一個字,掛斷了電話。
沈念看著掛斷的電話,苦澀的笑了笑,自己在圖什么啊,真是犯賤。
回到房間的許尤初越想越煩,學(xué)什么都學(xué)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沈念和向陽。這些天向陽一直往外跑也是因為沈念嘛?他們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近了。一個個問題在腦海里揮散不去,也不知道向誰訴說...
許尤初決定出去散散心,走在繁華的街道就覺得心情好了許多,路過一家裝修很好看咖啡店,許尤初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是北歐風(fēng)格的裝修,顯得很清新。
“初初?”
許尤初轉(zhuǎn)過頭正好看到柜臺后面正在調(diào)劑咖啡的安皓彥,顯然有些驚訝安皓彥是在打工嗎?
安皓彥看出許尤初的疑惑,拿下身上的圍裙,笑了笑,“這是我開的店?!?p> 這比知道安皓彥是富二代還要驚訝,人家18歲開了一家咖啡店,我18歲在干嘛...
安皓彥看著許尤初眼底大大的震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想喝什么?”
“美式就好?!痹S尤初正準(zhǔn)備隨便找個地方坐,可四周都坐滿了人,“要不帶走?”
安皓彥帶著許尤初走進一間特別的房間,像是魔法屋一樣和外面的裝修風(fēng)格截然不同,有著寧靜的感覺,“難道你們店里還有VIP室?”
“這是我的房間,老板總要給自己一些優(yōu)待吧!”安皓彥滿意的看著許尤初新奇的表情,紳士的為許尤初拉開凳子,“請坐。”
安皓彥走了出去,不過多久就端進來一杯咖啡,上面還有好看的貓咪拉花,“這是...”
“我做的!因為你很像貓就畫了小貓?!卑拆┯^察著許尤初的表情,生怕許尤初不滿意,“第一次畫小貓,可能不是太好...”看到許尤初有些沉思的樣子,安皓彥急忙解釋道。
許尤初回過神笑了笑,“很好看....謝謝?!?p> 之前,向陽也說過自己像一只小貓,如果安皓彥知道許尤初陷入沉思的原因是另一個男人可能會很難過吧。
之后,許尤初為了逃避家里的悶,時常拿著雅思的學(xué)習(xí)資料去安皓彥咖啡店里學(xué)習(xí),許尤初原本想給安皓彥咖啡的錢,安皓彥卻執(zhí)意不收,沒了辦法,許尤初只好作罷。
“你在準(zhǔn)備雅思?你要出國嗎?”安皓彥坐在許尤初對面,問道。
“嗯?!痹S尤初邊做題邊回答道,“快考試了?!?p> 安皓彥也沒再問了,用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