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可愛的,雖然嬌蠻了點(diǎn),但真的很不錯。”葉君離這損嘴能夸人夸出花來,顧阡夜也是第一次見,不過好在他總算放心了,這樣就沒人跟他搶辭兒了。
“時辰不早了,睡吧。”顧阡夜將被子往上扯了扯,翻了個身,將身子朝里,沒了動靜。
葉君離也爬上自己的床,就著月光睡下了。
次日起來,顧阡夜眼睛下方青了一圈,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想來是昨晚沒睡好,而葉君離則是活蹦亂跳的,追著君蓰要糕點(diǎn)吃。
“葉君離,灶上糕點(diǎn)還這么多,你為什么非要搶我碗里的!”君蓰抱著碗護(hù)在懷中,距離葉君離兩三尺遠(yuǎn)。
葉君離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誰也不讓誰:“因為你碗中的糕點(diǎn)比灶上的甜。”
君蓰繼續(xù)跑著,邊跑邊喊:“信了你的邪,一個鍋里出來的,偏就我碗中的甜,胡扯給誰聽呢!”
“給你聽啊?!比~君離笑道。
說罷,一個箭步上前,搶了君蓰護(hù)在懷中的糕點(diǎn),氣得君蓰直跺腳,說什么發(fā)誓也不理他了:“以后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是小狗!”
“你肯定會成為小狗的!”葉君離特別肯定的說。
他們在一旁鬧,這邊葉余笙替顧阡夜把著脈:“無礙,就是沒睡好?!比~余笙一邊收起銀針,一邊問道,“你現(xiàn)在沒怎么動內(nèi)力了吧?”
顧阡夜淡淡地回道:“沒有?!闭f完,下意識地舔了舔干燥的唇。
“那就好,行了,收拾一下,吃點(diǎn)東西就出發(fā)吧?!比~余笙將銀針卷起放入醫(yī)袋,又喚來小二點(diǎn)了早餐,悠悠吃起來。
等葉君離他們鬧夠以后,餓著肚子回到桌上,一眾人吃完,又包了些許干糧和水便匆匆往淬殤閣趕去。
漠北。
柳青辭在風(fēng)雪中行了將近七日,風(fēng)雪鋪天蓋地的,根本看不清前路,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連太陽都被風(fēng)雪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她餓的實在不行了,停下來,看了眼周圍,想找個地方休息片刻,但是這里沒有山川,沒有草木,更沒有花鳥。
越發(fā)奇怪起來,就算幽門處于人跡罕至之地,那么行了這么多天,總該碰到一兩個人,況且如今正值夏日,北方再冷也冷不到刮風(fēng)下雪的地步。
她一心想著離開漠北,根本沒有仔細(xì)看周圍的風(fēng)景,以為這是漠北獨(dú)有的人文地理,現(xiàn)在才覺得不對,想來是中了魅無邪的套路,真是笨到家了。
她喊道:“魅無邪,你出來!”
她這一喊,魅無邪便立刻出現(xiàn)在她眼前,依舊是白衣翩翩,溫潤如玉。
他執(zhí)一把折扇,輕輕扇著風(fēng),步履款款,眼含深情:“殿下叫我何事?”
柳青辭強(qiáng)壓著怒氣,冷道:“你騙我?”
魅無邪笑著反問:“何來騙你?”
柳青辭看他這副樣子,瞬間紅了眼,聲音不免高了些許:“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夙螢,你卻肯放我走,一出門我就進(jìn)入了你設(shè)好的結(jié)界之中,你不是誠心戲耍于我嗎?!”
“戲耍你又如何?若你肯好好聽話,乖乖待在我的手心里,也不至于把自己餓成這樣,瞧瞧,都瘦了。”
魅無邪合扇,捏著柳青辭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柔情款款,心疼不已:“殿下,你別想著逃跑,你逃不出去的?!?p> 柳青辭“呸”一聲,咬牙切齒道:“要我做你那提線木偶,想都別想!我不是誰的替代品,我也不是傀儡,我是人,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什么殿下!”
魅無邪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柳青辭感覺自己下巴要廢掉了,他眼中閃過狠厲,聲音又冷又沉:“不管你是不是,總有一天,你還是會成為她的,我有的是時間和你慢慢磨?!?p> 話音剛落,柳青辭便覺著周圍的空氣變得清新起來,只覺得眼前很熟悉,是淬殤閣。
魅無邪將她帶回了淬殤閣,他順勢將她攬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語:“這地方可真是好啊,曾經(jīng)我也想和你一起隱居山林,逍遙自在,可誰曾想半路殺出一個厲風(fēng),他要把你帶離我身邊。可我怎么可能讓他得逞呢,呵呵呵?!?p> 說著,他突然低聲笑起來,熱氣噴在柳青辭的脖頸,癢癢的,讓她不自覺的紅了眼眶,腦中閃出間接性的記憶碎片,這些記憶,不是她的,是夙螢的。
“你放開我!”柳青辭抱著頭,她頭疼欲裂,幾乎要炸了一般。
但魅無邪死死的將她禁錮在懷中,就是不撒手,畫面又轉(zhuǎn)到了幽門之中。
?。ū菊峦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