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外院比試還有兩日,外院其他班級都在積極籌備,每一個弟子都在躍躍欲試,想在比試中嶄露頭角。
相比于其他班的熱鬧,丁班顯得有些冷清。
這段時間,其他教習都牟足了勁的鞭策弟子們在外院比試中拔得頭籌,可他呢……
該吃吃該喝喝,半點事都沒有。
今日出門的時候還被其他教習‘羨慕’了一番,一邊吐苦水,一邊抱怨自家的弟子多么多么辛苦。
他只能苦哈哈的賠笑。
武平望著死氣沉沉的講堂,堂下的弟子不是在補瞌睡,就是在偷偷傳紙條,甚至……還有偷偷吃東西的。
看著這些不成器的弟子們,他突然就火冒三丈起來,猛地一拍條案。
怒聲道,“你們都給我站起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臉懵逼的站了起來。
只有容音流著哈喇子,處在睡夢中,一動不動。
武平臉色冷沉的望著容音,咬牙切齒。
“咳咳……”
見狀不對的蘇漸離清了清嗓子。
容音還是沒有反應。
蘇漸離的座位距離容音有一段距離,他咽了咽喉,猛地咳了起來。
這般聲響,引得眾弟子紛紛看向蘇漸離,又看了看不動如山的容音,偷笑起來。
蘇漸離大紅著臉,繼續(xù)咳嗽,直到被武平瞪了一眼,他才停下來。
唉……他咳的肺都要咳出來了,還是沒把容音吵醒。
武平面色鐵青,走到容音的座位前,教藤狠狠甩在桌上,“講堂是你睡覺的地方么!”
雖然他避開了容音,但藤尾還是掃到了容音的手臂。
容音嘶的一聲,不悅的抬起頭,視線淡淡的落在始作俑者,“你打的?”
她的嗓音極低,帶著懶散散的語調(diào),卻讓所有人聞之一寒。
同班弟子看好戲般的看向教習。
武平被那冷冷的一雙眼盯著,后背莫名滲出一層細汗,隨即為自己被一個弟子嚇唬住,大為氣惱。
他挺了挺胸膛,怒聲道,“我打的?。∧闵頌橐粋€弟子在講堂上睡覺,我身為教習不能訓斥你么!”
容音大咧咧的掀開袖子,瞥了眼胳膊上刺目的紅痕。
因她膚色極白,那紅痕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蘇漸離看見那傷痕,騰的起身,“教習……你那不是訓斥,是打罰弟子!”
“怎么就打罰了……肥容睡覺還有理了!”,云曼挑著眉,興沖沖的道,“這做錯了事,教習理當懲戒”
“宗門的規(guī)矩,教習不可傷害弟子……”,蘇漸離急了,忙慌著道,“教習,容音講堂上睡覺確實不對,你訓斥幾句便是……往?!?p> “往常??!往常我就是太縱容了你們,讓你們一個個無法無天,不求上進”
武平俯視著容音,“本就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還如此不上進,完全不聽課……你倒不如回府去?。 ?p> “回府?”
云曼唯恐天下不亂的呲笑道,“誰人不知……這偌大的容府哪里有她的容身之處,還是嫡長女……活的還不如個婢子之女……”
“云曼……別說了”,沈碧芊拽了拽云曼的衣袖,隨即望向武平,“教習……容音雖有錯,但請教習從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