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兩手一收,身子往后仰,極嫌棄的皺了皺眉,“你真是……病的不輕”
“哈哈哈……”
瞧著她一臉嫌惡的樣子,封禹大笑不止。
容音自然不會信了他的話,就像她之前說的,封禹的眼太冷太清,即便是此時敞懷大笑,那笑也未抵眼底,更與心無關(guān)。
不過是取悅他,罷了。
那笑聲聽得她有些刺耳,她噙著壞笑,不咸不淡的掃了封禹一眼,挑高了眉梢道,“呦……今日怎么穿了一身黑,你的紅衣呢?我倒是覺得你那身紅衣妖媚可人的緊,換了身黑衣,反倒減了你幾分姿色……”
封禹的笑聲戛然而止,手中的折扇也刷的關(guān)上,表情徒然扭曲起來。
他刻意換了身墨色衣衫,就是因?yàn)槟侨账f自己像女子,可這人此時又說什么妖媚、姿色,分明就是故意膈應(yīng)自己。
“你你你……”
容音笑嘻嘻的懟上臉去,“怎么?生氣了?不是說看上我了么……怎么如今又對我生了氣”
封禹傲嬌的哼了聲,撇過臉去。
這番小孩賭氣的模樣,逗得容音拍著桌子,大笑不止。
躺在桌上的黑狐眼眸一暗,驀地跳起,躍直容音的懷中。
容音下意識的接住黑狐,垂眸瞧了瞧他,笑了笑,“舍得回來了?”
封禹托著曬,認(rèn)真的盯著容音,罕見的收起笑意,正色道,“我是認(rèn)真的,同我一道走吧……我對你還真有幾分興趣”
“興趣?”,容音撫著黑狐的手一頓,唇邊揚(yáng)起一抹笑意,“你對我有什么興趣?”
封禹輕笑了聲,修長的手指扣響了石桌,清脆的聲響一下一下,令人莫名有些緊張。
“我也不與你拐彎抹角……自你將教習(xí)武平剝了衣衫時,我便關(guān)注了你……
你并無修行的天賦,資質(zhì)平平才會被列入丁班,可從落日森林回來后,你不但撿回了個天資異常的小孩,還練得一身詭秘的身法……
你與李浩宇的比試,我當(dāng)時遙遙的看了些,那身法絕不一般……是頂上層的術(shù)法,蘊(yùn)含了玄妙的陣法于其中,以你的身份是不可能接觸到的……”
容音眼底劃過一絲慌亂,片刻又冷靜下來。
她是因?yàn)閾碛刑斓老到y(tǒng),得以重活,這等事不可能有旁人知曉。
如今被懷疑,不過是因?yàn)樗砩系囊牲c(diǎn)太多,并不能說明什么。
她挑眉,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盯著他,“所以呢?”
封禹見她鎮(zhèn)定如斯,苦笑了聲,“你放心,我不會對那身法有所覬覦……這是你的際遇。
只是,我想知道你從何處找到玄錚?我對他更有興趣”
聞言,容音若無其事的瞥了眼黑狐,疑惑的問道,“他有什么問題?”
“滄云宗宗主為玄錚測試過天賦,此人天賦極高,千百年來都未必會有一人,所以那老頭才會不顧他身份不明,仍堅(jiān)持受他為徒……”,封禹道,“這樣的人才,莫名從宗門失蹤,一定有鬼,一般弟子根本不敢動他……最大的可能便是他自行離了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