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詭計(中)
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跟顧笙陽敘述了一遍,“好,我現(xiàn)在馬上定位他的手機(jī),你稍等一下?!?p> 顧笙陽并沒有掛斷我的電話,只聽對面?zhèn)鱽韨鱽礞I盤打字的聲音。
我現(xiàn)在內(nèi)心十分忐忑不安,司徒朝這個人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仇家啊,難道是最近得罪誰了么?
我在心里把公司上上下下的客戶都思索了一遍,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手機(jī)另一頭就說話了。
“找到了,在北郊國道上,司徒朝手機(jī)顯示他最后出現(xiàn)的位置在北郊國道上?!?p> “嗯,看來他確實是是去生產(chǎn)廠家了,你先忙吧,我跟趙橋去看看,也可能...是我兩個多慮了?!蔽艺蛩銙祀娫?,顧笙陽再一次說話了。
“不對,你們給生產(chǎn)廠家打過電話么?直接打電話問問那個老板確認(rèn)一下不就行了么?”顧笙陽十分疑惑的問道。
對啊,我跟趙橋怎么沒想到打個電話問問廠家啊!
“笙陽,我先不跟你說了,我趕緊打個電話問問廠家?!?p> “稍等,你把你的位置發(fā)給我,我也過去看看,我不放心你一個人?!?p> “嗯,好?!?p> 掛了電話之后,我就趕緊給廠家撥了電話,巧的是,對方也顯示已關(guān)機(jī)。
聯(lián)系不上。
現(xiàn)在我的心情忽然無比復(fù)雜,看來事情變得遠(yuǎn)遠(yuǎn)比我們想象的復(fù)雜得多了。我跟趙橋此刻正在驅(qū)車火速往北郊趕去。
司徒朝,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事情倒退到我跟司徒朝吃午飯的時候。
“喏,這是剩下的尾款,事情辦的不錯,你可以撤了。”時森一邊把手里的銀行卡遞給對面那個滿肚子肥肉滿臉褶子地中年男人,一邊意味深長地笑著。
而這個中年男人,正是給司徒朝打電話的廠家老板。
“好嘞,您真是說到做到啊,以后還有這種事情都可以找我啊。雖然不清楚您讓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也早就不想跟那個什么‘必勝集團(tuán)’的老板合作了,那家伙總是怕我們污染環(huán)境,這讓我們注意,那讓我們小心,都給我們不知道斃了多少批貨了,毛病真他娘的多。”
這個中年男人一邊用吐字不太清晰的普通話說著,一邊隨口吐了口痰在地上,滿臉的不屑在臉上顯露的一覽無遺。
“行了,你趕緊撤吧,以后別出現(xiàn)在延川了,否則,你的生命安全我可不能保證...”時森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看著中年男人笑著說道。
這一笑,在老板眼里看來則是極其不溫柔的,可以說跟溫柔二字絲毫不沾邊,笑的中年男人毛骨悚然,后背發(fā)涼。
“好好,您忙,我這就撤。”男人說著,就趕緊離開了廠房,驅(qū)車離開了這里,他總感覺這里馬上就要發(fā)生一件大事了。
雖然說趙橋中午的時候剛剛來過這里,但其實都是中年男人帶領(lǐng)員工演給趙橋看的,就像中年男人說的那樣,他早就看不慣司徒朝的作風(fēng)了,雖然最近都是趙橋來視察,但是視察的力度絲毫未減。
不是說這里有污染的可能性,就是認(rèn)為那里可以處理的再干凈一些。總之就是各種不滿意,搞得廠里的員工也有些抱怨了,更別提老板了。
所以,當(dāng)時森說愿意出大價錢買下他這個工廠的時候,中年男人心里早就樂開花了,他早就不想繼續(xù)在這里干下去了,這里離市區(qū)不僅遠(yuǎn),而且還偏僻,格外的荒涼,不僅人煙稀少,就連鳥都常年不經(jīng)過這里。
當(dāng)初要不是司徒朝愿意花錢雇傭工人繼續(xù)在這里干活,這個中年男人早就把這個廠子賣了。
時森望著空無一人的工廠,慢慢閉上眼睛,等待著好戲的來臨。
司徒朝,這一次,我要讓你插翅也難逃。
而此時的司徒朝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一場暴風(fēng)雨,手機(jī)沒電了,司徒朝先是在車?yán)锼奶幏?,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充電寶先應(yīng)應(yīng)急,誰知好不容易在車座位底下找到一個充電寶時,忽然想起來自己沒有數(shù)據(jù)線。
這就好比你在餓了一天一夜四處找吃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家里竟然還有好幾個芒果,正當(dāng)自己打算狼吞虎咽大干一票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自己芒果過敏吃不了一樣。
一樣的心灰意冷,無可奈何。
不過司徒朝卻望著手里的充電寶發(fā)起了呆,這不是,落落的充電寶么?
故事還要從好久之前說起,具體多久我也記不清了。
某一天我正好晚上下班打算回家,剛要從公司門口出去打算坐公交車離開的時候,忽然外邊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早晚上下班其實一直都是顧笙陽送我接我的,但是今晚警局有個會議要開,顧笙陽走不開,所以今晚我就只能自己坐車回家。
但是有一個尷尬的問題,那就是我沒有帶傘,而且今晚因為顧笙陽不能來接我,早早回去的話家里也沒什么人,爸爸跟顧叔叔也都去警局一起開會去了,所以早早回去也就我自己一個人在家待著,因此我就在公司加了一會班才離開的。
所以公司留的備用雨傘都被沒帶雨傘的同事借走了,正當(dāng)我打算頂著書包沖到雨里的時候,司徒朝開車駛了過來。
然后這家伙就打開車門手里拿著把傘向我跑了過來,“我說這么大雨你家男人怎么也不來接你???”
司徒朝滿身雨水的沖我跑了過來,我驚呆了,我為什么這么說呢。
“我說你是不是傻啊司徒朝,你手里明明有傘為什么不打著,要淋著雨跑下車?”我實在是不理解眼前這個靈長類動物剛剛的一舉一動。
雖然我語氣里滿是對司徒朝的嫌棄,但是我還是趕緊拿出紙巾擦拭司徒朝身上的雨水。
“嘿嘿,我這不是怕你傻的從這跑過去坐我的車,到時候在淋著了么,所以就忘了打傘了?!彼就匠鋈徊缓靡馑嫉纳岛呛堑亟忉尩?,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做錯事情被當(dāng)場捉到地孩子一般。
“哦,我有腦子,顧笙陽他有個會要開,所以今晚來不了了?!?p> “哦,那...那我們走吧,這雨看來是要下一整晚了,趁著現(xiàn)在還比較小,我們趕緊走吧,我送你回去,你男人用不上,哥們頂替會~”司徒朝忽然笑的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