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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錄

46 妙手真賺錢

天堂錄 午后方晴 3404 2020-05-19 19:03:24

  李通拿起這張沾了油漬的餅,開始吃了起來。

  “還行,還有救?!?p>  魏天王滿意地閉上眼。

  唐皇也轉怒為喜:“食物,當如此愛惜?!?p>  你自己這般驕奢淫逸,對兒子要求卻如此之嚴,柳秀有些哭笑不得地想到。但他心里又不由地感慨,這個太子能活到今天,真的不容易啊。

  陪皇帝吃飯是什么滋味?什么味也沒有!

  吃了飯,一行人出去,柳秀又沖不語真人與李通拱了拱手,其他的什么也未說,任何人都能沾,唯獨不能與太子沾到一起,那怕沾一點腥氣也會很危險。

  走出皇宮。

  “陸雨萱,你怎么還未走?”

  “等你,陛下說了什么?”

  “赦免我的罪,三弟的罪,但要我向梁捕頭賠禮道歉?!?p>  吃飯時柳秀才漸漸醒悟,赦掉自己與三弟的罪,三弟也無罪,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句話,不要再找人家的麻煩。

  對于唐皇,柳招很重要,不提柳貴妃的相助,唐皇也需要柳招平衡李懷忠的專權,以防自己被架空。

  但李懷忠更重要。

  比如他想殺掉自己的兒子,大臣反對,由李懷忠擋在前面,前太子殺掉了。

  他要殺掉自己的妻子,李懷忠擋在前面,妻子殺死了。

  他怕兒子羽翼豐滿,李懷忠主動做惡人,將現太子所有羽毛,那怕絨毛都剪掉,快生生剪成一個傻子。

  他想享樂,李懷忠安排人替他理財,讓他過著奢侈無度的生活。

  他想好色,李懷忠替他找各種美人,大臣反對,李懷忠擋著,自己的兒媳婦生生成了自己的貴妃。

  他倦于政務,李懷忠將被褥搬到政事堂,替他將所有政務處理掉。

  柳李不和,是他希望的,不過鬧到只能留下一人的地步,又不是他所希望的。比如這次風波,他準備將其強行平息,自己是風波的源頭,必須帶頭安靜下來,這才赦掉自己的罪。

  你可是大唐的皇帝唉,這種打開方式不對,應當是這樣打開的,拿掉自己的侯爵,免掉三弟的罪,口頭訓斥嚴實甫,貶孫縣令的官,罷掉李華的孔目官,派人追查君老漢與劉推的真正兇手。

  如此,才能正“規(guī)矩”。

  唐皇不是搞平衡,而是自壞大唐的根基!別的不說,鬧到這份上,得有多少人站了隊?不是站隊,而是繼續(xù)爭下去,得死多少人,站隊的人越多,死的人越多。

  陸雨萱不可能想這么多,開心地說:“那也是好的?!?p>  不管唐皇背后的想法有多無恥與荒涎,站在柳秀的立場,這樣的結果確實是好的不能再好。柳秀正要開口說話,一個黑衣人攔住了他,啄啄發(fā)出強烈的警告:“大武王,對你有敵意。”

  隨著柳秀修為的增漲,啄啄活力更充沛,感官也更敏銳。而且啄啄也說了,當年烏河一役,多名強者突然聯手向孟天王發(fā)起進攻,若不是它的提醒,猝不及防之下,孟天王早死在烏河邊上,根本逃不回孟王城。

  “啄啄,勿怕,這里是京城,那怕李懷忠,他敢羅織罪名害人,也不敢聘請刺客于京城殺一名二等侯?!?p>  黑衣人低聲說:“我是李相公的門客,請跟我來?!?p>  “雨萱,你稍等一會。”

  柳秀隨黑衣人進了一條偏僻的巷子,這里是京城,而且是北城區(qū),到處人頭攢動,小巷子雖偏也有幾個行人,不過能方便說話了。

  “柳秀,刺殺你與我家李相公無關?!?p>  柳秀斟酌地說:“剛才陛下召我覲見,赦我無罪,赦我三弟無罪,當然,我三弟本來就無罪。不過陛下又說了,讓我向梁捕頭賠禮道歉,此事到此結束。

  不管是誰刺殺我的,我進了京城,再刺殺,失去了意義,我也不想計較。”

  “我家相公因你背上了一些罵名。”

  柳秀拱了拱手:“無論是李相公,或是柳總督,我只是一只螻蟻。不說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敢說,因為得罪不起。

  我的情況李相公應當也了解一點,因為元脈,我必須抓緊時間修煉,無心踏上仕途,故我準備重新將醫(yī)館開起來。即便不受元脈所困,我對當官也沒多大的興趣。

  從現在起,我只是一個掛著侯爵名義的大夫。無論是柳總督或是李相公,捏死我容易,但有何意義,反而因為有一個侯爵在身,惹來一些麻煩。

  若是李相公主使的,我不會計較,不敢計較。

  若不是,同樣。

  但若不是,李相公不能問我,當務之急,應當是找到虬面鬼與控制他們的那名中年人,只要找到那名中年人,一切皆會水落石出。另外,若不是,我才最冤,成了一粒被人強行推出來的棋子。不過若不是,李相公還得感謝我,幸好我逃了出來,否則李相公會更被動。”

  “要不要我家李相公登門道謝?”

  “不敢不敢,我說錯了話行么。”

  “不敢,但你為何敢殺李載?”

  “在南山學院,我刻意問過方副院長李載與李相公的關系,他說算是族人,不過隔了五六代。若是李相公的至親,那怕三弟下落不明,我也就算了,畢竟李相公的威嚴,不是我所能觸碰的。

  隔了五六代,還算不算至親?別說李相公,即便是我,若是從生父母五六代算起,那得有多少至親?

  還有,若是有能力,何必用陰謀詭計,直接找上門來,對我大哥與三弟說,徐家小娘子與我有情有義,無論我大哥或是三弟,敢不交出婚書?

  這樣的族人要之何益?或者是你,希望李相公被這些族人拖累?或如君家,雖然現在勢弱,亦不可小視。他家豈不知君老漢非我三弟所殺,為何不向官府追究真正的兇手。原因很簡單,君老漢只是君家的一個普通人,平時德行也不好,犯不著為他引來事端。”

  “也不是你能殺的。”

  “你能不能代表李相公的意見,若能代表,來處執(zhí)我吧?!绷阌行C怒道。

  “那個幫助你的人是誰?”

  “若是能找到他,說不定能發(fā)現一些線索。但我的來歷很清白,李相公一查便查出來了。若以路水府送上來的消息,此人至少有中位武王戰(zhàn)力,而且知道了有人要殺我,不然不會在所山縣替我將狂算子三人殺掉,又替我狙擊了南山七鬼。不過我不知道啊,不但我不知道,我還問過方長老,方長老同樣茫然,想不出任何線索。

  對了,還有一條線索不知有沒有用,我在蘭仙子身上摸出幾張金票,有兩張是官票,余下皆是巴南錢家的金票。當時還有幾個人證,關家九小娘子與南山學院的幾個學子也看到了我從她身上摸出這些金票。”

  李懷忠這個門人來意很簡單,想讓柳秀站出來大聲說,刺殺我的人不是李懷忠,而是柳招。

  不說沒證據,有證據,柳秀也不會如此做。

  我不會頭鐵的硬扛你家的主子,但我誠心已經滿滿,也低了一些頭,足夠了。

  柳秀說完,走回去。

  此人想了想,也沒追。

  “那人是誰?”

  “莫問,你還沒有吃飯吧?!?p>  “好啊,好啊?!?p>  柳秀心里又歡喜又無奈,還是那個樣子,只要能做他的小尾巴,便會開心,另外會吃一些莫名其妙的童醋。

  “老劉家面館?!?p>  “老劉家面館?好吧,就去他家?!?p>  老劉家面館離這里不太遠,離柳秀原來那個醫(yī)館也不太遠,醫(yī)館里請了幾人打雜,包括做飯的下人,不過老劉家面館味道正,少年的柳秀便時常去他家吃,也帶著陸雨萱跟著時常過去吃飯。

  過了吃飯的時間,面館里的客人不多了,兩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一個伙計走過來問:“兩位客官吃點啥?”

  “兩碗臊子面,再來兩塊肉夾饃,面條多放點油辣子。”

  “好勒,客官請稍等。”

  “看看,你變成了大叔,他都未認出你?!?p>  大叔便大叔吧,反正現在陸雨萱還小,自己又招惹了李懷忠,柳秀也不想多說。他順著窗戶向斜對面看去,不遠,便是他原來那家醫(yī)館,懷仁堂。

  現在不叫懷仁堂,而叫妙手堂。

  “醫(yī)館有沒有還給你?”

  “我殺了李載,還要要回醫(yī)館?現在醫(yī)館的生意如何?”

  “你那幾個老徒弟走了,只有四個人留了下來,不過李華父子又請了不少有名氣的大夫坐堂,生意還行,就是收費有點貴。”

  原來柳秀收費是分三六九等的,貧困的百姓來看病,盡量地用一些便宜的藥,收費也便宜。富貴人家來看病,盡量地開一些昂貴的藥材,收費也會很貴。

  李華父子接手后,重新將醫(yī)館裝修,高薪請了一些有名氣的大夫坐堂,收費也極貴,平民百姓,你們不要來了,漸漸成了一家專門為富人服務的醫(yī)館,當然,也不能稱為懷仁堂了。加上地理位置佳,如此一來,賺的錢反比原來賺的更多。

  “真不要臉?!?p>  “陸雨萱,我與大哥三弟并不是三個真正的孤兒,大哥有大嫂,何家,遠方的族人,我有柳家莊的親人,還有你家,三弟也有莊村的一些親人。李相手段果辣,一端便是一大群人,我敢將他得罪得太狠?見好就收吧。但是你呢,關于陛下,李相,也不要隨便議論?!?p>  別看現在有不少大臣開始硬扛李懷忠,不是頭鐵,一是他們有一定的地位,二是由柳招帶著頭,否則盧正明等大臣在李懷忠各種恐怖的手段下,也只能乖乖地低著腦袋做人。

  柳秀又低聲說道:“若不是如此,陛下也不能輕易地赦免我的罪。”

  莊文青是不是冤枉的,這個不能斷,否則會牽連更多的人,唐皇也有意裝糊涂。但有一條,李華父子確實是豪取巧奪了柳秀的醫(yī)館,別的不說,僅是這個宅子便值不少錢了,那也莫怪柳秀要殺人。

  伙計端上臊子面與肉夾饃。

  柳秀雖在宮里吃了飯,但當著皇帝的面,誰能吃得好,于是陪著陸雨萱繼續(xù)吃了起來。

  “為什么他家面條如此好吃?”

  “據說人家有百年老湯。”

  吃過飯,柳秀帶著陸雨萱繼續(xù)向朝前。

  “我們去哪里?”

  “賠禮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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