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定蘇嘯,寵管事抑制不住的快意。
“哈哈哈~,小畜生,這可真是冤家路窄,這么快就見面了。”寵管事一屁股坐在蘇嘯旁邊的椅子上。
“哼~,野小子,正愁找不到你,沒想到你倒是識趣自己送來了?!壁A綺郡主冷笑一聲。
“喲~,這里還有一位小美妞。”寵管事目光一轉(zhuǎn)在仙緣的身上停下來,三角眼都看直了,不由贊嘆,“這氣質(zhì),簡直天下罕有,可惜,輕紗遮面,不知玉顏如何?”
“哼!”一股濁惡之氣撲面而來,仙緣遠山微蹙,素?輕拂,側(cè)身回避。
“看啥呢?”贏綺郡主伸手扯住龐管事的耳朵使勁一擰。
“哎喲~,郡主手下留情,正事要緊,先弄死這個小畜生,嘶~?!便@心刺痛將龐管事從無限遐想中拉回現(xiàn)實。
“哎~,你們干什么噢?”金勺感覺氣氛不對,上前將蘇嘯擋在身后。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管老子的事?!滾開!”龐管事抬手一掌拍過,“啪~?!苯鹕最D時鮮血噴灑,栽出去一丈多倒在竹笠客腳下。
竹笠客眉頭一皺,欲伸手相扶,蘇嘯已一閃而至。
“哼,一個小小的氣動境弟子,也敢阻攔化神境強者,不自量力!”贏綺郡主刻薄唇角微微上翹。
“金勺!”蘇嘯目光一寒,剛才因視線阻擋,沒有看到龐管事出手,因此大意之下竟讓龐管事偷襲成功,金勺吃個大虧。
“無故出手傷人,誰給你的權(quán)力?”蘇嘯扶起金勺強忍怒火。
“喲,這就生氣啦?憤怒了?在皇城大藥坊不是很神氣嗎?”龐管事陰陽怪氣,搖頭晃腦,很是享受蘇嘯憋屈的樣子。
“咯咯咯~,現(xiàn)在沒有大藥坊的老掌柜,看還有誰能保護你?”贏綺郡主輕蔑地笑道。
“老掌柜就是這么管教你的嗎?”蘇嘯冷然呵斥。
“別提那個老家伙!”龐管事咬牙切齒,“現(xiàn)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條路,自斷雙腳,然后爬著出去?!?p> “哦~?第二條呢?”蘇嘯冷冷的瞅著。
“第二條路,就是死!”龐管事一聲獰笑。
“龐哥,還跟他廢什么話,直接滅了算啦。”贏綺郡主居高臨下,目空一切。
周圍眾多食客一個個面面相覷,心中不忿,不知道這兩位在皇城都有一定分量的強者今天是發(fā)了什么瘋,為何為難兩個實力低下的少年。
雖然看不慣,此時卻無一人敢站起來鳴不平,都知道這兩位不好惹。
“滅了我?你們也配么?”蘇嘯星眸一凝,殺意涌動。
“小畜生,你就納命來吧!”龐管事話音未落,掌中一柄火紅飛劍閃現(xiàn),不過不待飛劍出手,場中已然生變。
“啪~,”一塊巴掌大玄鐵令牌飛射而來,斜插入龐管事面前八仙桌上。
“誰?”龐管事臉色一變,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是化神境巔峰實力,比他還要高一籌。
“北府玄鐵令!”贏綺郡主黛眉微蹙,北府玄鐵令是鎮(zhèn)守北疆的北府軍令牌,調(diào)動兵馬,發(fā)布軍令所用。
她阿爸是朝陽國大司馬,總管天下兵馬,是以對軍中之事她所知頗多,那令牌上刻有清晰的“北府”二字,很容易辨認。
“北府玄鐵令!?”聽聞贏綺郡主所言,在坐之人大為驚異,他們雖然沒見過北府玄鐵令,但是對于北府軍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北疆戰(zhàn)事經(jīng)歷十數(shù)載,上千里邊防線上守衛(wèi)兵馬紛紛敗退,唯有北府軍巋然不動,受到普通民眾稱頌。
“北府軍不是一直駐守北疆嘛,怎么會出現(xiàn)在皇城?”有人疑惑的小聲道。
“是啊,邊防軍擅離職守可是大罪哎!”
“聽說北府軍高層出現(xiàn)震蕩!”
“哦~?出什么大事了嗎?會不會影響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重任?”有人擔心道。
“影響是必然的,只是不知后果如何而已?!?p> “到底什么情況???弄得我心里惶惶的?!?p> “千萬別出什么亂子,否則我們朝陽國最后一塊盾牌危矣!”
“聽說北府軍有一位靈魂級人物失蹤了!”有人盡量壓低聲音。
“靈魂級人物?誰啊?”旁邊人急切地問。
“據(jù)說是一位女將軍,靈虛境強者,具體情況不太清楚?!?p> “唉,北府軍內(nèi)憂外患,不容易啊。”有人一聲低嘆。
這段話雖然聲音很低,但還是落入有些人的耳朵,以蘇嘯的修為自然是一字不漏,全聽到了,不由暗忖,“北府營,不是獨孤導(dǎo)師和慧嫻統(tǒng)領(lǐng)所在軍營么,北府軍震蕩,不會與他們有關(guān)吧?”
不遠處的竹笠客緩緩起身向龐管事道,“朋友,奉勸一句,見好就收,這個少年已然重傷,請放他們離開?!?p> “哼,雖然閣下來自北府軍,實力不俗,但是我還是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饼嫻苁露硕ㄉ?,心中已有算計,雖然他是化神巔峰,不過自己與贏綺郡主都是化神后期,兩人聯(lián)手,未必會敗。而且,樓上還有自己人。
“若是必須要管呢?”竹笠客招回北府令冷冷道。
“哼,那只怕閣下回不了北府營?!饼嫻苁聰[弄著自已的火紅飛劍。
“是嗎?那我倒要試試看?!敝耋铱歪樹h相對。
蘇嘯見竹笠客為自己兄弟出頭,心中感激,拱手一禮,“多謝兄臺仗義援手,此事小弟自己能夠處置,還請放心?!?p> “你連氣動境都沒到,如何是他們的對手?不得逞強,先逃走再說?!敝耋铱蜕褡R掃過蘇嘯,沒有一點神魂氣息,是以認為蘇嘯只是一介凡夫,雖然與其了解有所不同,不過此刻沒時間細究,說話間一柄碧藍飛劍散發(fā)森森寒芒掠向龐管事。
蘇嘯無奈只得隨他,將金勺扶坐一邊,取出一顆在“不二”藥坊買來的活血化淤丸喂下。
龐管事不敢怠慢,火紅飛劍迎擊而上,熾熱能量不斷溢散。
兩劍交擊,火紅飛劍不斷顫栗,艱難地承受強大能量的壓制,龐管事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太高估自己,短短數(shù)息間敗相已現(xiàn)。
贏綺郡主見狀,立即加入戰(zhàn)團,嚶嚶之口微開,粉色飛劍帶著濃郁異香呼嘯而出擊向碧藍飛劍。
獨特異香剛?cè)氡?,龐管事便知道贏綺郡主已出手,這是一種讓其迷戀欲狂的香氣,每次都讓他神魂舒暢。
龐管事貪婪的呼吸著這一縷縷異香,連本命飛劍似乎也明亮一分。
隨著粉色飛劍的加入,竹笠客收起輕視之心,全力施為,那一縷縷異香入體,讓他體竅噴張,神魂悸動,難以自控。
“這是什么香味,竟如此霸道?!”竹笠客暗道,若非他邊疆生死歷煉多年,心境已堅如磐石,只怕還真就著道了。
形勢不利,當速戰(zhàn)速決,竹笠客碧藍色飛劍在二樓狹窄空間內(nèi)縱橫穿梭,左封右擊,三柄飛劍只要有一柄贏得一絲空隙,則將生死立判。
三柄飛劍纏斗不休,動靜越來越大,引得各路高手駐足圍觀,眾人全神貫注看著這一場精彩比斗,分析其中的功法精要。
忽然,碧藍飛劍震退火紅飛劍,再順勢壓下粉色飛劍后,半空中劃出微小弧度繞至兩柄飛劍后側(cè),直奔龐管事咽喉而來。
碧藍飛劍在瞳孔中急速放大,龐管事頭皮一麻,火紅飛劍回撤不及。
“完了。”一聲驚懼下的呢喃,想要躲避,可腳下如生根一般難以挪開,碧藍飛劍眨眼之間已至身前半尺。
“住手!”
陡然一聲暴喝響徹醉仙樓,從樓上飛下一位紅衣老者,?袍一拂,三柄飛劍如斷線風(fēng)箏同時墜地。
“哇~,靈虛境!而且是靈虛境中期高手,醉仙樓果然藏龍臥虎?!庇腥梭@嘆。
“這可是傅家二當家,皇城副城主哦?!笨礋狒[的小聲嘀咕。
“傅師叔!您終于來了。”龐管事驚喜不已,再晚一步他就小命不保。
“龐龍,怎么回事?”紅衣老者沉聲道。
“傅師叔,您要是遲來一步,恐怕就看不見小侄了?!饼孆埪暅I俱下,接著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陳述一遍。
“師叔,您一定要殺了這個北府的雜碎,還有這兩個小畜生,我要剝他們的皮?!饼孆埫婵着で?,如同惡魔。
“你們?yōu)槭裁催€不走?!”竹笠客怒斥蘇嘯,自己拼命為他們爭取逃跑機會,可這幾個少年卻一點也不懂珍惜。
“小弟怕您出什么意外,所以沒走,況且他們堵住出口,也沒法出去。”蘇嘯知道竹笠客是好意,是以微微笑著解釋。
“現(xiàn)在想走也走不掉了。”竹笠客神色凝重,悲嘆一聲,自已重任在身,難道今天也要隕落于此?
“哈~,算你識相,知道在靈虛境面前難逃一死,如果你現(xiàn)在就地自裁,尚可留你全尸,如若不然,我?guī)熓宥ㄗ屇阆硎芮У度f剮之苦?!饼孆埖靡馔危_始指手畫腳。
“盜取北府令,擅離職守,本就是死罪,總之你今天必死無疑。”贏綺郡主也言辭鑿鑿。
“哼,今天就是死在這里,也要戰(zhàn)一戰(zhàn)你這個靈虛境中期!”竹笠客明知必死之局,依然戰(zhàn)意高昂。
蘇嘯一旁觀戰(zhàn),不禁暗暗點頭,“北府營果然非同一般,意志非凡!”
“北府令?你是北府營的人?到皇城何事?”紅衣老者心中一動,不由暗忖:傅家前不久在北府營做一件見不得光的缺德事,莫不是與此有關(guān)?。
“無可奉告!”竹笠客冷然回絕。
“既然如此,休怪老夫無情了?!奔t衣老者臉色陰沉,涉及北府營,他不得不謹慎行事,以絕后患。
紅衣老者單手向前微微虛抬,只見周圍大量杯盤碗筷騰空而起指向竹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