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起風刮得樹葉婆娑作響,使得舒厭厭沒能聽到后續(xù)內容。
可她還是從命令的語氣與年輕女子瑟縮著后退半步,面容蒼白的樣貌腦補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對方是出生名門貴族才能有自命不凡的口吻——債主。鑒定完畢。
不然……這句話的后續(xù):不然你只能拿自己來償還。
舒厭厭被眼前真實一幕上演的霸道貴公子與無助者震懾到久久沒有回過神。
回神的第一反應,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她掏出美工刀攥在手心里,想要以一個極帥氣拉風的開場‘勇斗匪徒,上演足以載入史冊的救美大計’。
舒厭厭沒忘記憤懣開口,“敗類,我現(xiàn)在就要把你捉去見官!”
她跳的太利索,想反抗不公平的待遇給了她太多勇氣,以至于她一時間忘記了她在的地方離地有足足三米高。
舒厭厭勉強扒住了樹干,以極其怪異的姿勢搖搖欲墜,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地面的草坪已經被充分利用搭建了器材,摔下去得有多痛……
光是想想就發(fā)指。指望年輕女孩子接住自己畢竟是不現(xiàn)實的……
“……喂!有沒有人接我一下……”無人應答,舒厭厭只好向倚靠在樹干的年輕男子投去求助的目光和尷尬不已的假笑,求人的時候是顧不上凜然正義的,她試探著打破沉默,“小哥哥?接我一下?”
帥氣拉風的開場果然和她預想的不大一樣。
順著聲音突然傳來的方向,對方投來視線。
舒厭厭看到一雙深淺不一的瞳時,忽然呆住:困擾她最近的夢有沒有可能……是一種預知夢?沒可能。她分明夢見的是自家頂樓的天臺,和一只會仰望星空的貓。
年輕男子只是筆直地站著,沒有挪動分毫施以援手的意思,只報以饒有興味的目光打量道,“你自己的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來。”
“見過咱們院有在樹上晾衣服的,沒見過有人被晾在樹上的,好好笑啊……”
此時恰逢午休課間,聽到引論怕被同系熟人認出,舒厭厭不得不言辭誠懇地解釋,“我是真的下不來,如果幫了這個忙,我或許可以打消和你決斗的念頭,也不會立刻就你去見官,可以私了或者和談?!?p> “私了……和談……決斗、見官?”
盡管突然從樹上掉下來的女孩出現(xiàn)的突然,對方還是從她的話語里抓出了重點的詞匯,加之她先前的指責,已經可以判定出誤會的根源。
年輕男子挑了挑眉,眼睛里閃過片刻戲謔,“你……是腦子靈光的不明顯,還是給自己加戲想表現(xiàn)自己借機加入話劇社?!?p> “你才腦子靈關的不明顯……等等,什么話劇社……”
舒厭厭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誤會,距離她掛在樹上大約已經過去了一分鐘,單手肩負全身的重量是蠻耗體力的事情,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拜托,拉我一把就可以下來?!?p> “敗類碰你似乎有損姑娘風雅,所以你自己想辦法?!?p> “……”
舒厭厭堅持到了極限,索性閉上眼睛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