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學生最清楚不過,對于差生后排才是風水寶地。千金不換。
葉司音淡漠拒絕,“不用?!?p> “拜托……她是真的無法忍受去前面被地……老師揪著批評。至少對于你而言,位置哪里都一樣不是嗎?”
葉司音顯得很無動于衷,‘哦’了聲表示聽見仍舊等在那里。
不想讓瀅瀅犯難,舒厭厭毅然起身,“換就換有什么大不了的?!?p> 說是壯士奔赴刑場也不足為過。恰如‘大風起兮云飛揚,一去不還兮歸故鄉(xiāng)’。
整節(jié)課。
舒厭厭就在離地中海最近的位置上講得眉飛色舞,偶爾有飛濺的唾沫星子飛濺到畫板,她就只能再換張畫紙因而導致進度緩慢連課間都沒能休息一秒。
漫長的四合一大課,舒厭厭就像只油鍋里被烹炒煎炸的螞蟻,煎熬而漫長難受極了,放下畫筆,握筆的指尖仍在顫抖。
終于。
在四個小時之后的午休才熬到解脫。
最大的悲劇莫過于眼前解脫是暫時的。大難降臨前的片刻歡愉。
因為——午后還有兩節(jié)地中海的課!!
天煞孤星葉司音?。?!
舒厭厭拖著沉重的腳步和解脫一會兒又陷入沉重的心情轉(zhuǎn)身去看瀅瀅情況如何。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C不C位的其實和坐哪里沒有關(guān)系,坐在那的人是誰才是關(guān)鍵。
就算沒讓他順理成章拿下這位置,坐去后排的葉司音照樣被前來道賀的同學們圍在其中。以實力見分曉,他們想捧他的心情再迫切不過。
相比之下,原本是C位的地方門可羅雀。
瀅瀅只安靜地拿著耳機阻擋住喧囂,一手安靜地完成手中只差幾筆的作品。
舒厭厭沒有貿(mào)貿(mào)然打擾她,只趴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看她的作品。
隔了會兒,瀅瀅完成了手上的作品,看向她關(guān)切地發(fā)問,“你還好吧厭厭,好在地中海今天因為上座率爆滿而心情好沒有像過去那樣為難你。謝天謝地。”
“少提。”
舒厭厭聳了聳肩,“好不好的反正都熬過去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p> 瀅瀅警惕地向旁的人群掃了一眼,見到?jīng)]有‘內(nèi)鬼’在聽才說,“你們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他對你的厭恨好像一點不比你對他的少?!?p> “真正的大師都有一顆學徒的心。父輩是這樣學無止境,瀅瀅畫這么好也是如此,在圖書館有幸見到的七心海棠姐也是如此,夜大呢?
夜大的謙遜低調(diào)就更別提,所有畫師、畫手的啟蒙導師,站在頂點的人物從不接受采訪,從不帶著夸夸其談的口吻描述人生談些什么‘成功論’。”
舒厭厭的目光略過喧囂人群,帶著濃烈反諷,“相比之下高調(diào)的就顯得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他和他慕名而來的死忠者就差沒買幾百幅錦旗組織出旗號譬如‘天下第一’啦,譬如‘妙筆丹青舉世無雙’啦,又譬如那可笑的封號‘神之左手’……簡直笑死人。某些人?!?p> “舒厭厭。梧城人士。在校知名‘夜吹’。就差沒把夜大捧上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