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到來之時,手下文武已經(jīng)到達洛遠。
待董卓坐定,田豐問道:“主公召我等至此,是準備清掃漁陽內(nèi)患嗎?”
“元皓所言不錯,我正有此意”
田豐面容一整,反對到:
“主公,目前我等需要隨時防備異族入侵,此時樹敵殊為不妥?!?p> “公與有何看法?”
董卓目視沮授。
“主公欲此時清掃內(nèi)患,確實不是好時機。
不過大戰(zhàn)之時,若眾勢力有人投敵則危害更大”
沮授也不說贊成還是反對,只是據(jù)實分析。
董卓點了點頭,問賈詡:
“文和以為如何?”
賈詡捋了捋短須,道:
“若主公與異族大戰(zhàn),眾勢力必不會旁觀,其定然早與異族達成默契?!?p> 賈詡意識很明顯了,三大勢力能在邊境之地畫地而治,并且與異族互不侵犯,必然早已經(jīng)達成默契。
“主公,屬下考慮不周,請主公責(zé)罰。”田豐一想,確實是這個理,于是直接認罰。
但董卓可不是袁紹,可沒那么小氣。
“元皓不必如此,人非圣賢孰能無過?!?p> 三人聞言,頓覺此話微言大義。
“諸位已然了解情況,不知有何主意?”
董卓也沒想好怎么下手。
“主公,屬下以為馬賊勢力靠近草原,雖是烏合之眾,但見機不對便立即遠遁,與其膠著對我軍不利”
沮授言道。
董卓一聽確實有理,自己可就5000騎兵,總不能全靠自己剛吧。
如此一來,就只能先掃地方豪強了。
“那此次就由公與負責(zé)平襄豪強勢力,眾將皆聽其號令”
“諾”
眾人之前興致勃勃,結(jié)果草草收場,此時即將大戰(zhàn),都憋著一口氣,蠢蠢欲動。
董卓這邊留下田豐和兩萬士兵防守,自己和其他眾將親至平襄。
話說董卓這邊剛行動,平襄縣內(nèi)各豪強就已得聞風(fēng)聲。
豪強兵馬并不是三方勢力最多的,但文武卻不是馬賊和異族可比。
此時豪強聚集,以張家張舉為首,討論對策。
平襄縣城雖僻遠,但豪強多年經(jīng)營,加上走私于異族和大漢之間,積蓄驚人。
同時所蓄養(yǎng)的文武軍士多大五萬多人。
此時聽聞董卓往平襄而來,也絲毫不怵。
董卓名聲雖大,但并不是不可抵擋,況且探子來報,只有區(qū)區(qū)兩萬人。
“家主,不如我等在路上埋伏一陣,待其損兵折將,我等再一傾巢而出?!?p> 商量之時,一名謀士諫言道。計雖不高明,卻也中規(guī)中矩。
這些豪強雖說比異族馬賊有見識,但到底是地方土豪,并無多少底蘊,真正有能有才的謀士自然不會屈居于此。
這些謀士武將都是些不入流的,自然也沒什么好主意。
張舉一聽頗為有理,便讓人率兩萬兵馬沿路埋伏。
洛遠距平襄不過百余里,但沿途山脈交錯,樹木橫生。
幾萬人埋伏還真不易察覺。
不過幾個時辰,董卓等人已行至一處小山遠處。
遠遠的董卓若有所感,稍一凝視,幾公里之外,山林掩映之間,旌旗密布,風(fēng)吹草動,皆清晰可見。
不動聲色繼續(xù)前行,行至山腳,賈詡沮授湊上前來低聲道:
“主公”
顯然二人不負頂級謀士之名,已然發(fā)覺異常。
“文和公與勿憂,練兵多日,用兵一時,看看雋義帶兵之能”
其實此時張郃已然察覺不對,于是立刻派斥候試探。
先派一隊探子往山上而去,又派一隊千人騎兵正常行進。
大隊人馬放緩速度卻不停歇。
山上張舉埋伏之人隨有些奇怪,但并不知曉事已敗露。
見一隊騎兵行來,伏兵也不在意,以為是探路的,準備放其離去。
然而行至半途,眾人陡然舉弓攢射。
山上伏兵猝不及防,慘叫連連。主將回過神來大怒,指揮兵馬就是一陣亂石紛飛,滾木橫斜。
但西涼鐵騎反應(yīng)迅速,動如脫兔,一眨眼就直奔前方而去,只留下一眾背影。
到了此時,伏兵主將也不管埋伏了,直接帶兵追擊而下。
此時董卓大部已趕至,尾隨伏兵前后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