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相遇,從殺戮開始,最后,從殺戮結束……
如果,她早點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結局會不會變一下,他們也或許不會死的那么慘。
怪只怪,她身上的殺戮太重,而他,一身正氣,讓人不敢染指半分。
可就是那樣完美的他,終究敗再了一個滿是殺戮的女子手里……
她,絕舞情。
性格如她的名字一般,舞情無情,絕舞情,絕對的無情。
身為絕殺宮的王牌刺客,她不能有情……
而他,藥王谷谷主君疏遠。
行醫(yī)救人,身受百姓愛戴……
一個滿手是血的人,怎么才能配的上他呢?
…………
那年,她去做刺殺任務,絕殺宮王牌刺客,任務也非同小可,此次,她的任務,屠了碧海閣。
任務,成功完成……
可碧海閣也不是一般的幫派,她因為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再睜眼,她被帶到了藥王谷。
“你醒了?”
如沐春風的聲音,好似春天來臨,萬物復蘇……
她轉頭一看,一男子一身白衣。
君疏遠與她對視一秒:
好美的眼眸……
“你怎么樣?感覺還好嗎?”
“我路過碧云閣,看見人都死了,只有你一人,還活著,我就把你帶回來養(yǎng)傷?!?p> “哦,對了,這里是藥王谷,我是藥王谷谷主君疏遠,你叫什么?”
她聽著他的聲音,有些愣神。
隨機聽見藥王谷谷主君疏遠……
那不是絕殺宮剛剛接的刺殺任務嗎?聽說師兄接了那個任務……
想著想著,竟又愣神了。
“喂!”
她猛的回過神。
“你叫什么名字?”
絕舞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總不能說她就是那個江湖人人聞風喪膽的王牌刺客吧?那樣他或許會不喜歡自己,行醫(yī)救人的不都討厭殺人的嗎?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好像挺怕他不喜歡自己的……
情急之中,看見他的衣服白的和雪一樣,腰間一個圓月玉佩,就編了一個名字,
“我叫皎月,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救人是我的本分,你再藥王谷把傷養(yǎng)好,碧海閣被屠了,你也沒有家了,以后就住在藥王谷吧!”
原來,她以為自己是碧海閣的人所以才把自己帶回藥王谷的……
也是,他不以為自己是碧海閣的人會救自己?
要是他知道自己最后救了一個殺人如麻,人人害怕的女魔頭,肯定會后悔的吧!
……
一連好幾天,絕舞情都在藥王谷恢復身子,屠了碧海閣時確實是受了些傷。
絕舞情好久,都沒有這么閑暇過了。
因為絕殺宮是專門殺人的,絕殺宮的人十天半個月不在宮里而在外面做任務很正常,所以還沒有人來找絕舞情。
君疏遠每天都會來給她看看,為了讓自己的傷恢復的更好,每天都會陪自己一起曬曬太陽。
突然之間,她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他知道。
他們每天都相處的很融洽,照君疏遠的話說,他們現(xiàn)在這算是好朋友了呢!
絕舞情聽著他的話,只是笑笑,不說話。
她能說什么呢?君疏遠知道自己的身份后,還會是他口中那種好朋友了嗎。
她和君疏遠經(jīng)常一起,她也會幫君疏遠采藥,熬藥等等。
君疏遠經(jīng)常會在絕舞情房間不遠處的亭子里彈琴,每每這時候,絕舞情都會坐在院子里聆聽。
她突然又生出和上次一樣的想法:
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
絕舞情每天提醒自己,不要陷進去。
直到有一天,君疏遠對她說:
我喜歡你……
絕舞情腦子蒙了……
“疏遠你可真會開玩笑?!?p>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很驚艷,我其實是個話不多的人,可我和你在一起,話會不自然的變多,第一眼,你的眼睛很亮很亮,我是認真的,我喜歡你……”
絕舞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的腦子亂成了一團……
她……
自從那次君疏遠表白后,絕舞情有意無意的躲著他。
她沒有拒絕君疏遠,卻也沒有答應他。
她并不是專門吊著君疏遠,她只是不知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拒絕他?
拒絕他很正常?。】刹恢罏槭裁?,她就是說不出口,就是拒絕不了,直白一點,就是她居然不想拒絕?
答應他?
不可能,她永遠都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殺手,她不可能有情,也不可以有情……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喜歡上了君疏遠的,絕對不會,身為刺客,不允許有情!
算算日子,自己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當初大師兄接了殺藥王谷谷主的單子,因為還接了幾個單子,所以日子推后了。
今晚,大師兄會來吧!
今晚,阻止大師兄殺君疏遠,就當還了君疏遠救了自己吧!
她不可以在留在這里了!
其實說到底,她就是怕,怕自己真的陷進去了。
晚上。
絕舞情蹲在君疏遠院子隱蔽處。
果然,
大師兄來了……
大師兄絕誼一個翻身進了君疏遠的院子。
絕舞情趕緊追進去,追進君疏遠的房間,看見絕誼一把刀就要刺,立刻拔出劍去阻止。
絕誼直接一把劍掃過去,絕舞情躲開,絕誼的劍掃刀藥架上,藥架直接倒了,君疏遠也猛然驚醒。
此刻絕誼和絕舞情已經(jīng)打到院子里了。
君疏遠追出去一看,
“皎月?你……”
此刻絕誼看清對手是誰了,立刻收手。
“師妹?你怎么會在這?”
“大師兄,放了他!”
“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我求大師兄,放了他吧!”
“師妹,我們絕對不可以有情,你該不會……”
“不可能,大師兄,他救了我的命,我現(xiàn)在還他,僅此而已……”
君疏遠這時算是聽懂了,但他更關心的是“皎月”的那句:僅此而已!
“真的,僅此而已嗎?”
絕舞情聽到他說話,心里別密密麻麻的針扎一樣,和難受。
“君疏遠,我從頭到我都在騙你,我其實根本不是什么碧海閣的人,也不是皎月,我是絕舞情,絕殺宮的那個王牌刺客之一,就是我,我殺了整個碧海閣,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女魔頭……我……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大師兄不會殺你,但不代表絕殺宮不殺你,我今晚也算救了你,我們從此,就真的兩不相干了!”
說完,絕舞情對絕誼說:
“大師兄,你不要殺他,懲罰我來受!我和你回去!”
絕誼看了一眼君疏遠,“可以,現(xiàn)在就和我走!”
“好……”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們終究……
…………
到了絕殺宮大堂。
絕舞情跪在大堂中央。
“宮上,屬下知錯,請宮上責罰,但屬下對絕殺宮的忠誠絕無二心!”
絕殺宮宮上坐在首位上,看著絕舞情,好半天,笑著說到:
“我怎么會罰你呢?!”
語氣是笑著的,可那更加讓人心驚膽戰(zhàn)!
“絕舞情,那這次殺君疏遠的任務,你來接了!”
絕舞情聽了這話,眼眸掙大。
“你不是對絕殺宮絕無二心嗎?不是說對君疏遠并未任何感覺嗎?親手殺了他,一切,都就得到實證了!”
絕舞情聽了這話。
對啊,自己又一點都不在乎君疏遠,上次救他只是因為他救了自己,現(xiàn)在他們什么都不欠了!
絕舞情,你沒有對他心動!沒有!
“是,宮上,這個任務,我一定完美完成!”
“今晚就行動!”
“……是!”
…………
是夜。
天空中一輪圓月,很亮!
藥王谷中,依舊是那個亭子,君疏遠依舊在彈琴,可早已物是人非。
絕舞情走了過來。
靜靜地聽著。
君疏遠發(fā)現(xiàn)他時,已經(jīng)一曲彈完了。
絕舞情不知道為什么,遲遲沒有動手,拿刀的手似乎變得綿軟無力。
難道自己真的……
不可能!
看著君疏遠。
“君疏遠,我是來殺你的呢!”
“皎月,你就真的,不曾對我動過半分心?”
“不曾!”
“呵…呵呵………哈哈哈!不可能,我們在一起時,那么和諧,你好好想想我們的過往。
我們一起采藥,在藥田中一起奔跑玩,在廚房里一起做飯,一起熬藥,你添柴,我做飯。
我們一起治病救人,我針灸,你打下手,我們一起……”
“閉嘴??!你別在說了!”
“我就要說!我們曾經(jīng)還一起對棋,一起……”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試圖打動我!我殺了你!”
說完,一把劍將君疏遠一箭穿心!
看著自己將君疏遠一箭穿心,絕舞情的手開始抖了,不知不覺中,一滴眼淚從絕舞情眼眶留下……
腦海中全是自己和君疏遠經(jīng)歷過得種種……
君疏遠的聲音,笑容,他的每一個動作在腦海里全部閃現(xiàn)。
和他在一起的快樂,他對自己的照顧……
突然,絕舞情非常非常后悔!
這一刻,她終于承認了……
她已經(jīng)愛上他了!
可……
眼看著君疏遠的身體倒了下去,她趕緊扶住他。
“疏遠……疏遠……我……我錯了,我終于明白自己的心了!我……我承認自己愛上你了……你不要死……??!疏遠!”
他聽著她的話,露出了那個以往寵溺的笑容:
“有你這句話,我死而無憾!皎月,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君疏遠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那只沒碰到絕舞情的手,落了下去!”
“疏遠?疏遠!君疏遠!你怎么死了??。课液貌蝗菀酌靼鬃约旱男囊?,我……是我殺了你!為什么,為什么我沒有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
絕舞情抱著君疏遠,絕望的哭著。
突然,她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插進自己的心口!
“君疏遠,我來……陪……你!”
她緊緊的抱住君疏遠的尸體。
緊緊的擁抱著……和她最愛的人,一起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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