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湯姆斯基的比賽之后,弗拉索夫就開始過份關注媒體。每次在新聞、報紙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他都心驚膽戰(zhàn),生怕是批評自己的文章。
比賽中的一次帶球失誤、一次好機會沒把握住、一次犯規(guī),都會被媒體放大報道出來。
久而久之,弗拉索夫就有些頂不住了,開始不敢?guī)颉⒉桓彝黄屏恕?p> 其實,他這是自我意識過剩。他總是關注自己的新聞,自然能夠在每個地方看到自己的名字了。事實上,球隊里被噴的最多的不是他,而是阿爾沙文。
作為球隊的核心,只要比賽輸了,鍋就甩給了阿爾沙文。說他不堪重用,說他只能打順風球,說他無法和隊友配合起來。
但看阿爾沙文,根本不以為意。
明白了弗拉索夫的心結,眾人算是找到了問題的源頭,接下來就是幫他重塑自信心。
哈根、阿爾沙文還有蘇穆利科斯基算是比較了解弗拉索夫,他們知道弗拉索夫1.0版本的厲害。突破起來無往不利,速度又快,反應迅速。除了核心力量不足,其他皆是一流。
現(xiàn)在球隊的情況逐漸好轉,大家都看到了進軍下賽季歐洲聯(lián)賽的資格。前場光靠阿爾沙文一個人是不夠的,必須有第二個人站出來。
自然的,這個重任就落在了弗拉索夫的身上。
時候不早了,大家也差不多該回去了。解開心結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必須慢慢來。
蘇穆利科斯基充當護花使者,送李倩回去。
“你上來干嘛?”蘇穆利科斯基看著趙九日賴在后座,不滿地嘀咕兩句。
“呵呵?!蹦阈∽酉胧裁?,我還不知道嗎?
其實這不過是兩人的玩笑,趙九日還沒有駕照,從哈根家里到自己的宿舍可有一段距離,自然也是要靠蘇穆利科斯基送了。
先把李倩送回學校,作別之后,兩人再回趙九日家里。
路上,趙九日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喂!我們下一輪的對手不就是湯姆斯基嗎?”
蘇穆利科斯基驚奇地回頭看過來:“你才知道?”
“你看前面!”趙九日結結巴巴。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安德烈今天才把他叫過來。”蘇穆利科斯基說的很慢,方便趙九日理解。
原來如此。
“解鈴還須系鈴人?!壁w九日用漢語嘀咕道。
“什么意思?”
趙九日想了想,用不多的詞匯量解釋了一下。
“沒錯?!碧K穆利科斯基欽佩地扭過頭來,“你們中國人說話真有哲理?!?p> “你特么看路??!”
《天下足球》特別節(jié)目播出后,獲得了全國球迷的點贊。大家這段時間談論的,就只有趙九日的比賽、他的生活。
不光是他,澤尼特的球迷數(shù)量也在急劇增加。甚至連阿爾沙文、哈根都開始有了自己的擁躉。
現(xiàn)在別人問起你是哪隊的球迷,答案是皇馬、巴薩、曼聯(lián)的已經(jīng)不流行了。
“我喜歡圣彼得堡澤尼特!”
“我是阿爾沙文的球迷!”
這樣的對話出現(xiàn)在每一個野球場上,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人穿著盜版的澤尼特球迷晃悠了。
切爾卡索夫想的沒錯,因為這期節(jié)目,真的開始有中國商人過來洽談合作了。最重要的幾個代言肯定不能放,但一些小地方的廣告還是可以給的。
就比如球場內的廣告牌,過了兩天就放上銀嗓子喉寶了。
那個過來洽談合約的胖子,還想讓阿爾沙文過來一起吃個飯,順便穿上他們的衣服幫忙說兩句話。
呵呵!
切爾卡索夫不屑地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是啊傻子?想讓我們家阿爾沙文免費給你代言?
狡猾的中國人,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對他們的警惕。
在一片欣欣向榮的時候,球隊抵達了托木斯克,準備兩天后與湯姆斯基的比賽。
據(jù)說,這個城市是整個俄羅斯的教育和科學中心,教授密度全國第一。
“這么說的話,他們一定都是文明人咯?!壁w九日問道。
結果弗拉索夫和蘇穆利科斯基一臉愁容地晃了晃腦袋,蘇穆利科斯基說:“你知道我們是怎么在主場輸給他們的嗎?”
“說來聽聽?!?p> “主要也怪那場比賽的主裁判?!碧K穆利科斯基說,“湯姆斯基是整個俄超中,場均犯規(guī)和黃牌次數(shù)最多的球隊!他們的球風非常野蠻!只要你敢持球超過5秒鐘,鏟球就上來了?!?p> “真的假的?”趙九日一臉狐疑。
怎么文化水平這么高的地方,球隊還這么野蠻?
不過結合一下國內比賽,貌似也差不多......
越是經(jīng)濟發(fā)達、文化悠久的地方的球迷,罵起人來也不含糊。
“這樣啊......”趙九日瞥了一眼弗拉索夫,都說“浴火重生”、“鳳凰涅槃”,可讓弗拉索夫這只膽怯的麻雀在這場比賽里重生,貌似難度不小啊。
關于這個,佩特澤拉也做出了戰(zhàn)術調整。
這段時間,球隊一直在練習一腳出球、各種傳切配合。爭取將比賽節(jié)奏帶起來,不讓對手找到機會。
“湯姆斯基的球員非常拼,你們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能不拼,就盡量不拼。當然我不是叫你們做逃兵,只是有時要動動腦子。”佩特澤拉和每一個人都交代了一遍。
到了比賽當天,托木斯克下起了小雨。大家頂著細雨來到球場,慢慢的,細雨也變成了大雨。
“比賽不會取消吧?”克扎科夫滿臉歡喜,好像盼望著比賽趕緊取消一樣。
的確,在這種糟糕的天氣、又是和糟糕的對手比賽,怎么都提不起勁。
“你想得美。”蘇穆利科斯基踩上球場跳了幾下,“你說,這么濕滑的場地,他們要是滑鏟,會不會一路從這邊滑行到那邊?”
“你可以試試?!壁w九日撇了撇嘴,結果就看到這個話癆真的在地上滑了起來。
白癡......
他扭頭看向弗拉索夫,只見這個小家伙皺緊眉頭,沉默著跑步熱身。湯姆斯基的球迷們已經(jīng)入場了,如趙九日所料,果然都是罵罵咧咧的。
這比賽還沒開始,罵聲已經(jīng)響徹球場了。
看來,這場比賽注定不會太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