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娘:“……”
她聽不懂什么細(xì)菌感染之類的話,但前面的,她還是明白的。
當(dāng)即臉就黑了幾分,目光直直看著顧眠,語氣不滿:
“岑兒……”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眠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打斷了,語氣耿直比莫姨娘表露出的不滿情緒更加強(qiáng)烈:
“姨娘,你看看子衿的手,要是留疤了,不好看怎么辦。我和你說,要是子衿的疤好不了,變的不好看,我會很生氣的?!?p> 語氣很囂張,仿佛又恢復(fù)了之前囂張跋扈不學(xué)無術(shù)浪蕩紈绔的模樣。
莫姨娘:“……”
這個逆子!
氣煞她也!
“七公子,你怎么能這么和姨娘說話呢?!崩顙邒甙欀碱^一臉不贊同。
“夫君,我沒事的,是我不小心弄的,莫要怪姨娘?!?p> 蘇子衿心里感動的不要不要的,之前還哀怨二姐姐和大姐姐的狠毒,陷害于她,現(xiàn)在,心里卻是慶幸不已,有些感念上天到底沒有薄待她。
“你就是太善良了,姨娘指甲那么長,的確要剪,辛苦你了,子衿,你真是我三生有幸才能娶回來的妻子?!鳖櫭呃显缇涂床豁樠勰棠锬羌怃J又長的指甲了,身為一個潔癖小仙男,在得知指甲里面的細(xì)菌是人體表面最多的地方之后,顧眠整個人都不好了。
每一次看見莫姨娘,都想直接剪了。
今天正好,還尋了一個機(jī)會,一下子心情就舒坦起來了。
“岑兒,你……”
莫姨娘都?xì)獾囊獣炦^去了,她沒想到,衛(wèi)傾沒有弄死她,反倒是她兒子,就要把她氣死了。
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逆子!逆子?。?p> 心里氣惱不已,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姨娘,莫生氣,夫君也是關(guān)心你的,知道你生病之后,一直都緊張擔(dān)憂不已。”蘇子衿抿了抿唇,還是站到莫姨娘身前道。
“夫君,我會好好照顧姨娘的,你莫要擔(dān)憂。”
最后顧眠還是在莫姨娘復(fù)雜又氣惱的目光下離開了。
經(jīng)過這事,衛(wèi)國候?qū)λ膽B(tài)度嚴(yán)厲了幾分,又給他換了一個不算閑的官職之后。
這天剛剛出門去任職路上,顧眠就遇到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他被碰瓷賣身葬父女纏上了。
“這位公子,幫幫奴家吧,奴家愿意以身相許?!鳖^戴白巾,耳邊別了一朵白花的女子凄楚的看著顧眠,砰砰砰的磕頭,把額頭都磕紅腫了。
“若是無人幫奴家,奴家的父親無法瞑目安葬,求求公子,大發(fā)善心,幫幫奴家吧。”
聲音凄楚婉轉(zhuǎn),表情泫然欲泣,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顧眠木著一張臉,看著周圍已經(jīng)圍過來好一些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看著他和那賣身葬父女。
那賣身葬父女的旁邊有一卷草席,里面只露出一雙穿著粗布鞋的腳。
“你想碰瓷我?”顧眠哼了哼,表情不為所動,語氣十分正經(jīng):“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碰瓷?!?p> 一邊說,一邊語氣不屑。
“整個京城誰不認(rèn)識我,要知道,我可是名動京城的衛(wèi)國候府七公子衛(wèi)岑。”
語氣滿滿都是自豪,斜眼看了地上嘴角抽搐的賣身葬父女,又繼續(xù)道:“你還想以身相許?”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樣,一身白,家里死了人,還想要讓我也沾染上晦氣,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古人云,最毒婦人心,誠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