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天地皎潔。
入夜的天地都是靜悄悄的。
揚(yáng)州縣本也該融入了這片寧靜之中。
“啊!”
打破這份寧靜的聲音來至于揚(yáng)州縣城中央位置,千家河河道中間,一艘大船第三層的大床之上。
姬安瀾倒在床尾,一只腳已被面前這位少年擒住。
那只擒住她秀腳的手燥熱無比,連在她的身子也跟著發(fā)熱起來。
少年的身子并沒有完全脫離捆綁,被掙脫的只有他的右手,左手以及兩腳皆在他發(fā)狂的蠻力下,咔咔作響。
姬安瀾刻字時是斜著坐在楚門右邊,為了不接觸前者那燥熱的身軀,她的身體已經(jīng)在盡可能的離得很遠(yuǎn)。
但她顯然只注意到自己的上半身,沒有注意到她的腳離楚門的右手只有一尺距離。
這距離很近,所以楚門在掙脫之后便是將其一把抓住。
毫無意識的楚門可沒有點(diǎn)兒憐香惜玉之心,巨大的力氣直捏得前者如玉般的小腳血紅一片。
“疼??!”
劇烈的痛感從足傳來,姬安瀾哪里忍受過這般疼痛,當(dāng)即淚眼婆娑,驚呼間已是將手里唯一的利器——姬字令所化成的小刀丟向了一邊。
此時姬安瀾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逃,她拉住了床邊,盡可能的讓自己遠(yuǎn)離這只失去意識的惡魔。
但她的力氣那里比得上吃過五顆易經(jīng)洗髓丹的楚門。
縱使她使再大的力氣,也擺脫不了被前者逐漸拖近的命運(yùn)。
“啪嗒。”
又是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姬安瀾不用猜測也是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另一只手的鐵鏈也被其崩斷。
“啪嗒.....”
再是兩道聲音想起。
有了一只手的幫助,扯斷捆住兩只腳的鐵鏈已然不是難事。
楚門的右手始終沒有放開姬安瀾的小腳。
要是放在以前,再給楚門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對這位長公主殿下作如此動作,但是此刻,失去意識的他顯然沒有了忌憚。
......
某處高樓。
一位身高兩米的大漢躺在屋檐上。
他的身旁放在一柄長劍,他的手上提著一壺美酒。
他神色淡然的注視著天空明月,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的又爽朗一笑。
一把酒壺敬向明月后,便大口飲了起來。
......
千家河不遠(yuǎn)的一顆大樹上。
月亮照出黑衣少女的身影。
少女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向某處,良久之后,秀手緩緩將面紗拿去。
月光照射下,少女的俏臉一片緋紅。
......
大船不遠(yuǎn)處一件殘破的屋子里,李漣漪目視著天空月,久久未眠。
她想起了不久前那位找上門的少女。
即使是戴著面紗,也是難掩她的美麗。
她可真美,比那日見到的羅夫人還美。
她便是他的未婚妻嗎?
真般配啊。
......
大船上。
第三層傳來的靡靡之音毫無遮掩的傳入了船頭十人的耳中。
一時間,十人臉色各異。
姬卓沒有了之前的害怕之色,他抬頭看向了三層聲音來源,若有所思之后流露出濃烈的欽佩來。
云建白低頭不語,嘴里瘋狂念著一些之乎者也。
徐金武同他的三名手下互相望了望,眼神一番交流之后,然后哈哈大笑出聲。
小艷神色頗為凝重,她望了望第三層,又望了望大船不遠(yuǎn)處一間頗為殘破的房屋。
小千、小紫、小紅三個滿臉緋紅,頭埋在地上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
這一個過去得很慢。
特別是小艷四人、姬卓和云建白。
沒有長公主殿下的命令,這十人一直站在甲板之上。
但完全服從長公主殿下命令的就只有姬卓一人,他整整一夜都筆直的站在此處,從沒有坐下或者蹲下過。
今天的太陽生得出奇的早,暖和的陽光透過大開的窗戶,直射到楚門的眼睛。
因?yàn)橐毼涞木壒剩话阍诿畷r就已經(jīng)起床。
今天倒是遲了。
楚門揉了揉眼睛,準(zhǔn)備倒下繼續(xù)睡時。
卻是一道細(xì)微的喘息傳入他的耳朵。
他慌忙轉(zhuǎn)頭看去。
透過窗戶的陽光也同樣的照在少女的臉上。
她有著密而翹的睫毛,微微眨動間就像是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
她的鼻子小巧而又挺直,精致而又秀美。
她的小嘴不抹自紅,好像兩片帶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邊,隱約掛著一絲兒笑意。
她的俏臉白中帶著點(diǎn)點(diǎn)粉紅,猶如水蜜桃一般,似乎要滴出水來。
她的濃密的黑發(fā)散亂的鋪開,有幾縷還掛在她的俏臉之上,平添幾分異樣的美麗來。
此時的少女恬靜美麗,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樣。
看著眼前少女的俏臉,楚門貪婪的欣賞了片刻,然后在保證不醒的前提下在她臉上重重捏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起床穿上衣服。
楚門揉著腰際,再次望了睡在床上的美人一眼,才扶著墻走了出去。
走至門口,便是聽見了外邊刀劍碰撞的鍛煉之聲。
為了維護(hù)自己良好的形象,楚門強(qiáng)忍著腰際的痛楚,站直身子走了出去。
站了整整一夜,小艷四人、姬卓和云建白等人早就精神迷糊,搖搖欲墜了,倒是徐金武等四名護(hù)衛(wèi),精神出奇的好,他們甚至還站在原地練起武來。
正在練武的四人顯然是時刻都注意著第三層的,等楚門走出,他們便帶著笑意跟他打招呼。
“大人早上好?!?p> 楚門從欄桿處向下回應(yīng)道:“嗯,早上好?!?p> 他朝著甲板上望了一圈,便是看見其余六人還站在其上打著瞌睡,他們一身早已經(jīng)被晨霧濕透,但他們還是站著,沒有分毫移動。
哈哈很過分
改第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