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那咱們就參加此次競拍,我到要問問這個瀟湘姑娘,為什么沒有我的詩作?!?p> 皇上一臉怒氣未平的坐在位子上,看皇上不再追究為什么自己只是畫了幅畫都被選上田緣終于舒了一口氣。
皇上一向以自己的詩文為傲,瀟湘姑娘此出不是打皇上的臉嗎,如果不安撫好皇上,說不定這欣楓院就沒了。
皇上的詩句倒也還好,自己猜測應(yīng)是字跡難以辨別,所以被淘汰。
不過自己實在想不明白,不是詩句嗎?自己只是畫畫為何能被選入呢?
只聽得下面花嫲嫲喊道,
“競拍開始,起價100兩?!?p> “200兩”
“300兩”
…
“5000兩”
田緣朝外看去,一樓居然有人喊到了五千兩,想不到一樓還有這么有錢的人。
只是這二樓一盞燈都未滅,看來五千兩是一樓的頂端了。
當花嫲嫲喊到八千兩時,途中陸陸續(xù)續(xù)有些房間的花燈滅了,還有綠蘿間和對面房間的花燈未滅。
花嫲嫲不斷的向上加價,兩個房間陷入膠著,互不相讓,
“這會不會是莊家故意抬價呀!”田緣疑惑的問道。
這都快九千兩了,也不見對面有任何動搖和遲疑,
“祁大,咱們競拍成功的話這瀟湘姑娘咱們可是要帶走的。”
“少廢話,加碼!”
田緣見皇上如此斗志昂揚,便閉上嘴巴不再說話,倒是心疼齊王口袋的銀兩,也不知有沒有那么多錢。
“哈哈,綠蘿間的公子出價兩萬兩,還有人出價的嗎?”
花嫲嫲笑的花枝亂顫。臺下一片嘩然,
“什么,出價兩萬兩?”
“這綠蘿間是什么人?”
“不知道呀,要知道這芙蓉間坐的可是西晉候的二公子,誰敢和他比財力!”
“兩…兩…兩萬兩?”
田緣驚訝的看著皇上,韓將軍也面露詫異,只有齊王依舊從容不迫的喝著茶水。
皇上不屑一顧的說道,“區(qū)區(qū)兩萬兩有何出不起?!?p> 田緣聽完皇上的話就差拍手稱贊了。
這兩萬兩在皇上的眼里就像二兩一樣,除了皇上,哪個家庭能隨隨便便拿出兩萬兩呢!
果然對面滅了花燈。
花嫲嫲一臉欣喜的說道,“今夜競拍成功的是我們綠蘿間的田緣公子!”
過了片刻,花嫲嫲推開綠蘿間的房門,喜笑顏開的問道,
“哪位是田緣公子?”
田緣下意識的指了指皇上,“他!”
只見花嫲嫲一臉諂媚的笑道,“田公子,您跟我來!”
韓將軍欲跟上卻被青白攔下。
“這位公子,瀟湘姑娘要見的是田緣公子?!?p> “不行,怎么能讓祁…田公子一人前往?!?p> 自己奉命保護皇上,如果皇上有什么閃失,這可是滅九族的過錯。
“這位公子,您放心,我們欣楓院可是這涇州最安全的地方,”
花嫲嫲見韓將軍依舊一動不動,轉(zhuǎn)言道,“如果這位公子不放心,可以在這等候,不過就是時間會長點?!?p> “忠珂,你們先回去吧,花嫲嫲這么說了想必定不會有什么事?!?p> 韓將軍見皇上都發(fā)話了,也不好再跟上,只是坐在綠蘿間靜靜等待。
田緣看著靜坐的韓將軍和從容不迫的齊王,郁悶的趴在桌子上,平白花了兩萬兩,這還只是第一站。
皇上倒是春宵一刻,可憐了自己看不到美人摸不到銀子。
“方姑娘,祁三公子,您們先回吧,有我在這等候祁大公子就行了。”
“嗯,也好。”齊王淡淡的看了一眼田緣,田緣立馬起身,跟在了齊王身后。
到了夜里這涇州還是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路上成群結(jié)隊的男女老少,天色雖暗,街邊的小販點著燈籠卻絲毫不影響自己的生意。
一股濃郁的烤肉味陣陣飄來,田緣尋著味道來到了一家名為阿福羊肉串的小店,靠著百花湖,里面的客人絡(luò)繹不絕,個個吃的滿嘴油光。
見田緣二人來到阿福羊肉串的老板熱情的詢問道,
“客官,要幾串?”
可手上烤串翻轉(zhuǎn)的動作卻絲毫不被影響。
“老板,給我們來二十串,再來一壺百花酒。”
田緣來的時候就向大壯打聽過了,這涇州最有名的就是百花酒。
取自剛剛化冰倒影著百花的百花湖的湖水釀制而成,據(jù)說味道醇厚,今日就來嘗嘗這百花酒味道如何。
天氣漸漸回暖,即便是夜里也不似之前那般寒冷。
田緣挑了一張靠近百花湖的桌子。
小二上前將燙好的百花酒放在桌上,
“我們沒點花生米!”
田緣見小二又將一份油炸花生米放在桌上急忙說道。
“客官,花生米是我們小店送您的,這串還在烤,單喝百花酒容易上頭。”
小二的話立刻就打消了田緣的疑慮。
田緣拿起百花酒酒壺,竟還有些燙手,給齊王斟了一杯,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祁三,您嘗嘗,據(jù)說這百花酒可是涇州的特色,同其他酒不同。”
齊王拿起酒盅輕抿一口,淡淡問道,“有何不同!”
“你可不能用喝茶的那套喝酒,喝酒講究的是一口下肚慢慢品味,”
田緣見齊王喝酒還是小口慢品不由得覺得好笑,看齊王也不是常喝酒之人,笑著說道,
“我給你演示?!?p> 于是拿起酒盅一口喝凈,
“果然這百花酒同其他酒不同,這大部分的酒呢入口辛辣,進嘴粘口,過喉刺激,而這百花酒入口即微辣,進嘴爽滑,味道醇厚,回味甘甜?!?p> “看來你對酒很了解。”
“哈哈,沒有沒有,我只是喝的比較多,所以大概的味道還是能領(lǐng)略到的?!?p> 這時小二將羊肉串端到桌上,烤好的羊肉被竹棍串起撒滿了辣椒粉和孜然粉滋滋作響,散發(fā)著陣陣烤肉的香味。
田緣盯著烤好的肉串口底的唾液迅速分泌,見齊王沒有絲毫去拿羊肉串的意思,內(nèi)心激烈的斗爭著。
按道理他是齊王,自己只是一個嬪妃,這第一口應(yīng)當先給他吃,要不然就會被扣上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只是也不見他去拿,胃里的饞蟲勾起,只得眼巴巴的瞅著這盤烤肉。
齊王笑著問道,“你不吃?”
田緣急忙搖頭,吞下一口口水,
“我這不是好東西先想著您嘛。”
見齊王拿起一串烤肉,田緣才去拿,一口咬下去,滋啦啦的烤肉味混著孜然辣椒粉香味充斥滿口,一口酒一口肉,人生好不自在。
田緣見齊王還在拿些剛剛那串肉串細嚼慢咽,而自己都已經(jīng)吃了五串了,連忙拿起肉串遞給齊王,
“你這樣吃東西可是要吃虧的,你看你一串都沒吃完,我都吃完五串了,等你吃三串的時候我就都吃完了?!?p> “無礙,你喜歡就多吃點?!?p> 齊王推脫田緣的好意,示意自己這些夠了。
“不行,你拿著,這樣不公平…”
齊王聽著田緣嘴里說的不公平,想到了那個嘴上總說很愛自己的父皇,很愛自己母妃的父皇。
小時候自己天真的以為父皇是愛自己愛母妃的。
大皇子摔壞了自己最心愛的硯臺,父皇說要公平,結(jié)果確是大皇子得到一個新的硯臺。
長大后,他說每個兒子都要公平對待,不得有偏頗,冉王說要放棄皇位,他就封魯?shù)亟o冉王,自己卻得的是最貧瘠的滇蜀之地。
他口口聲聲說的公平是真的公平嗎!
田緣見齊王突然愣神,拿著羊肉串在齊王面前晃了晃,
“祁三,你怎么了?”
見田緣面帶困惑的看著自己,齊王淡淡的說了句沒事,就將杯里的百花酒一飲而盡,好似過往都能化入酒里,喝盡便沒了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