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寒拿著酒杯和酒走過來,看著正在和林之諗說話的男人,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許醫(yī)生,讓你久等了?!?p> 許郅遠笑著搖頭,禮貌的幫她接過酒杯,“沒關(guān)系,我和林小姐也聊得很開心?!?p> “小諗,你今晚喝酒嗎?”
許清寒晃了晃酒杯,她這么問是因為前兩天和林之諗聊天,林之諗無意間跟她提到了沈淮言不準(zhǔn)她喝酒的事,所以才會在倒酒前問一問。
關(guān)于林之諗和沈淮言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許清寒沒有問,在她看來,兩人的關(guān)系不簡單,至少不是情侶。
既不是情侶,林之諗又不想說,許清寒便不好開口問。就像她和那個人一樣,林之諗知道卻體諒的不問她,讓她避免了尷尬,所以她們二人能成為朋友,這也算是原因之一。
林之諗想著反正今晚沈淮言也不會來公寓,便點頭道:“好啊,難得今天開心,我可以陪你們喝一點?!?p> “許醫(yī)生今天不上班,喝一點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吧?”許清寒笑著看向許郅遠,見他點頭后,便一起倒了三杯酒。
“來吧,碰一個?!?p> 三人碰了杯,林之諗喝了一口后,看到許清寒的酒杯已經(jīng)見了底,立馬勸她,“你還是少喝點吧,平日里還沒喝夠啊?!?p> 許清寒沖她笑了一下,“我今天高興啊,再說我都已經(jīng)喝了那么多了,不差這一杯?!?p> “喝酒傷身,還是少喝為好?!痹S郅遠也在一旁勸道。
沒想到許郅遠話音剛落,許清寒居然很爽快的點頭,“行,你是醫(yī)生,我聽你的。”
林之諗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看向許郅遠,“我勸了多少都不聽,你才說一句,她就聽了,果然還是醫(yī)生的話有力量。”
許郅遠有些拘謹(jǐn)?shù)男χ?,因為職業(yè)的語言,他一般很少來娛樂場所,今天也是再三確認(rèn)醫(yī)院那邊沒事,才會受許清寒的邀請來到這里。
三人很快聊了起來,許清寒活潑大方,林之諗聰明情商高,許郅遠講話優(yōu)雅風(fēng)趣,所以三人聊起天來別有一番滋味。
正當(dāng)三人聊得開心的時候,林之諗?shù)氖謾C突然響起,她慢條斯理的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沈淮言發(fā)來的消息。
本來林之諗是不想理會的,可是她怕沈淮言等不到她的回復(fù)會去公寓,就只能把消息點開看。
——在干什么?
知道沈淮言的脾氣,可是林之諗又不想破壞當(dāng)前的好氣氛,便撒謊說在家看電視,消息發(fā)出去后就沒收到沈淮言的回復(fù)了。
林之諗想了想,又發(fā)了一條信息,問沈淮言今晚去公寓嗎?一分鐘后,沈淮言回了信息,看著‘不去’兩個字,林之諗松了口氣,繼續(xù)和對面的兩人聊天。
許郅遠的性格很好,說話也很幽默風(fēng)趣,林之諗在想是不是可以撮合他跟許清寒,那個姓蔣的男人可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正準(zhǔn)備行動,許清寒突然就被酒吧經(jīng)理叫走了,沒辦法,林之諗只得等下一次了。
收到林之諗?shù)男畔⒑?,沈淮言看著手機瞇了瞇眼,然后借口上洗手間,離開了‘烏煙瘴氣’的包間。
從洗手間出來后,沈淮言并沒有回包間,而是走向酒吧大廳,向吧臺要了一杯水。
沈淮言靠在吧臺邊上,面無表情的喝著水,看著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忽然間視線掃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此時應(yīng)該待在家里的林之諗正坐在窗戶旁,而她對面還坐著一個男人,兩人正有說有笑的。
沈淮言握緊了水杯,眼神冰冷的看著笑魘如花的林之諗,好啊,幾天不見,居然敢騙他了。
正欲收回視線,林之諗突然轉(zhuǎn)過了頭,沈淮言立即定住,眼睛恰巧和林之諗?shù)难劬σ暽稀?p> 可是讓沈淮言沒想到的是,林之諗就像是沒看到他一樣,若無其事的轉(zhuǎn)回頭和對面的男人繼續(xù)說話,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他。
不得不承認(rèn),沈淮言是真的生氣了,他現(xiàn)在只想沖到林之諗面前,當(dāng)著那個男人的面把她帶走,帶回去狠狠地懲罰她,教訓(xùn)她的不守規(guī)矩。
“阿言,你站在這兒干什么呢?”
突然響起的聲音拉回了沈淮言的思緒,他轉(zhuǎn)頭看向正走過來的男人,微微皺眉,“沒事,我出來透透氣。”
男人輕笑了一下,走到他旁邊跟著他靠在吧臺邊,“那個李尚還是一點沒變,跟以前一樣好色?!?p> 沈淮言沒說話,眼睛依舊看著窗戶旁邊的林之諗,也不知道她對面的男人說了什么,林之諗笑得很開心。
“你在看什么呢?”身旁的男人好奇的問道,見沈淮言不理會他,便順著沈淮言的目光看過去。
酒吧里人很多,目光所及之處就有好幾個人,不過男人卻瞬間把目標(biāo)定在了那個坐在窗戶邊的女人??茨桥说淖松约按┲虬纾_實符合沈淮言的口味,不過……
“人家有男伴了?!?p> 男人好心的提醒卻激起了沈淮言的怒火,他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回包間,男人不明所以的跟著他,臨走時還特意又看了女人一眼。
那個女人,看上去為什么會有熟悉感?
林之諗在看到沈淮言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今晚會承受一波怒火,但她還是很快就冷靜下來,繼續(xù)和許郅遠談?wù)搫倓偟脑掝}。
相比起多年前,林之諗現(xiàn)在變得很容易接受事實,以前年紀(jì)小,遇到事情也只會逃避,現(xiàn)在林之諗已經(jīng)會勇往直前了,而且身上還有一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氣勢。
兩人聊了一會兒后,服務(wù)員過來替許清寒傳話,說有事不能過來了。林之諗便打算回去,就算要承受沈淮言即將到來的怒火,她也得花點時間做好準(zhǔn)備。
“時間有些晚了,我也該走了?!?p> 聽到林之諗要走,許郅遠也表示自己要離開,于是便叫了服務(wù)員結(jié)了賬,然后和林之諗往門口走。
可是就是這么巧,林之諗和許郅遠剛起身走向門口,就看到沈淮言和幾個男人向她的方向走來。
“怎么了?”
許郅遠看著突然站住腳的林之諗,疑惑道:“是有東西落下了嗎?”
“沒事,我們快走吧?!绷种敁u頭道,并且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看到林之諗有些僵住的表情,再看到她快步離開時,沈淮言瞇了瞇眼,加快腳步向她走過去。
林之諗本來就離門口比較遠,沈淮言加快腳步后,林之諗就是想避也沒法避開,于是兩撥人就這么撞到了一起。
沈淮言突然停下腳步,讓身側(cè)的李尚覺得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后又看向旁邊的林之諗,眼睛忽然一亮。
這可真是個美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