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月樓一處豪華包間中。
“方才我醉酒說了胡話,若有得罪,還望公子見諒!”爾白武道歉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林真流裝著不耐煩的樣子。
從大田村出來以后,他到了城中,以一個富家公子哥的身份混跡在風(fēng)月樓中,可并不是為了行風(fēng)月之事,而是為了打探消息。
賬簿雖好,但沒學(xué)過賬房術(shù),就是會計,也不容易看懂啊,只能隱隱知道,當(dāng)中與上水城主有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聯(lián)。
但他又被便宜師傅柳婉殺了,所以一時沒了頭緒。
“實不相瞞,方才狀態(tài)迷糊,忘了自己說了什么了!”爾白武試探著說道,態(tài)度可鞠。
“你說大田村事件是城主府的人做的!”林真流脫口道。
爾白武嚇得跪在了地上,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公子,死去的城主個人跟大田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不知道,但城主府據(jù)我所知是不知情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剛才這樣說了!”林真流說道。
“小人一時糊涂,昨夜被首領(lǐng)教訓(xùn)撤職了,沒想到借酒消愁跟公子說了不該說的話,但城主府可是萬萬跟這事沒有關(guān)系??!”爾白武說道。
“因何事撤職?”
“城主大人身死,我等保護不力,全部被撤職,但事實上城主大人是怎么死的,小人都不知道??!”爾白武說來又是一頓委屈。
“你還說大田村跑了一個人?”林真流問道。
“這……倒是實情!”爾白武雖然后悔,但還是選擇了坦白,“調(diào)查顯示,有人看到一女子進了村,后來又離開了。也就是那天夜里,就發(fā)生了慘案,這本來是隱秘,但剛才喝醉卻當(dāng)胡話說了出來,小人該死!”
難道是師傅?
林真流心里這樣想,但一想又覺得不對,憑師傅那來去無蹤的修為,怎么還能讓人看見兩次?
而且明顯她是被追殺的,怎么又可能進村給看到一次,出村又看到一次?
既然是女子,排除掉自己,又排除掉師傅,還會是誰?
“現(xiàn)在可有眉目了?”林真流問道。
“小的不知了,現(xiàn)在沒有職位!”爾白武喪氣道,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不過小人在府上還有些兄弟,可以給公子你打探打探消息!”
林真流拍桌而起,不小心把桌子拍碎了,還是沒有習(xí)慣這一身洪荒之力:“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幫我打探?”
爾白武嚇得趕緊又跪了回去,頭都趴到了地上求饒不止。
林真流心道一聲臥槽,我只是失手而已,至于嗎?
“是幫你自己打探!”林真流看著這名前城主府護衛(wèi)糾正道。
爾白武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了!”
“明白還不快去……滾!”林真流狠聲道。
爾白武一臉難為情,說道:“公子,我現(xiàn)在不在府上擔(dān)職,沒有收入,有些關(guān)系吧,疏通不太到位,怕耽誤了消息啊!”
命可以不要,但是銀子卻不能不要。
林真流從儲物戒翻出最小的那塊金子丟到爾白武的手里。
“夠嗎?”
“夠夠夠!”爾白武一張臉都亮了起來,也不知是金子太閃,還是他臉太多油。
***
風(fēng)月樓門外。
“武哥,這么著急往哪去呢?”官兵隊伍中領(lǐng)頭的人喊道。
爾白武的身形一頓,眼中忽然有了主意,湊到那人跟前,說道:
“有筆買賣,可有興趣?”
“說來聽聽?”
爾白武與那人耳語,嘴角紛紛泛起了狡黠的微笑。
***
爾白武從門外進來。
林真流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進展?”
“原來那名女子是來準(zhǔn)備投靠大田村老許一家的,因為天色已晚,所以就先行離開了,本來約好了第二日再過來,卻不想一大早就聽到了大田村的噩耗。”
“老許家?”林真流心中贊嘆一句老許誠不欺我,又問道:“那名女子現(xiàn)在在哪?”
“據(jù)說已經(jīng)出城了!”
“這些消息是哪里得來的?”林真流有點懷疑。
“府上的兄弟盤查周邊客舍茶亭的時候問出來的。連畫像都有!”
爾白武遞了一張畫像給林真流,竟然是一頭豬!
哇,人可以長成這個模樣嗎?林真流只覺得有些孤陋寡聞了!
“哦不好意思,拿錯了,這張才是!”爾白武一臉歉意地換了一張。
平平無奇的一位女子,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還算方正!
“畫工是粗糙了一下,但就是此人沒錯!”爾白武說道。
林真流把畫像丟回給他,問還有沒有其他消息。
“有!”爾白武說道,“城主被殺后,他的儲物戒不見了!”
“哦?”林真流縮了縮手指,問道,“這當(dāng)中又有什么門道?”
“城主死后,上水城有一批本來要交歸國庫的金子不見了!”爾白武小聲說道,“這要是給上頭發(fā)現(xiàn)了,可是要誅九族的!”
“還有這樣的事情?”林真流一副吃驚的表情,手心是那個冷汗直流啊,雖說他的九族現(xiàn)在就只有他一個人。
“這么一大批金子,怎么會沒了蹤影?”林真流說道。
“府里懷疑那批金子,就在丟失的儲物戒中。不過找回來是遲早的事情,古往今來,最容易找到的東西,就是歸國庫的金銀了!”
“為什么?”林真流有些慌。
“公子有所不知,公家財產(chǎn),尤其是這些準(zhǔn)備收歸國庫的金銀,每一塊底下都會有專門的印號,只要有人敢用,順藤一模,瓜就給摘下來了!一抓一個準(zhǔn),從來沒有失手過?!?p> “原來如此!”林真流作恍然大悟狀,而后隨口一問,“剛才我給你的金子花出去了?”
“花出去啦,跟那位府上的兄弟換了消息咯!”爾白武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不過似乎想到什么,又想得像那么回事,忽然臉色一變,“難道那塊金子,有問題?”
還不等林真流回話,包間的房門就被一腳踹開,一堆官兵亮著大刀涌了進來!
領(lǐng)頭那人大聲喝道:
“此人涉嫌窩藏庫金,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