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局勢風(fēng)云變幻,國家宗門林立。
大商國在短短數(shù)十年間,從一小國崛起,開疆?dāng)U土,擠入被周、夏兩國長期占據(jù)的強國席位,自然少不了非議與覬覦。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大國的崛起背后,自然就有無數(shù)的小國被湮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
此番來人便正是這些數(shù)不清小國的遺民之一。
他們覺得如今的商國,是徜徉在罪孽中的國。
商國皇帝的后代,都是在罪孽中降生,所以粗鄙地稱之為孽種。
只是不知這人,是如何知曉,又是如何確定,商月心便就是商國的公主呢?
變化來得太快,林真流有些發(fā)懵,想著如果這是朝他刺來的話,肯定是十死無生了。
叮!
那蓄謀已久的一劍,終究是沒能刺進商國公主的身體里。
而擋下這一劍的人,竟然是傻里傻氣的跟班小環(huán)?
小環(huán)從長袖中扯出一把柔軟的袖劍,擋下了刺客的一波波攻勢。
林真流大感意外,更意外的是,小環(huán)竟然還把她的主子推了過來。
“請把我家公子帶走!”小環(huán)極難地才有了這聲交代,此間兩人已戰(zhàn)起。
“我才是五品無卦境好嗎?憑什么要他帶我走,而不是我?guī)ё咚??”商月心淚眼婆娑,頗為不滿。
“公子你人生路不熟嘛……快走!小環(huán)快要頂不住了?!毙…h(huán)愈戰(zhàn)愈艱難。
“在下好像跟你們不是很熟啊!”
這話林真流剛說出口,那刺客的劍已經(jīng)刺到他身前來了,好在小環(huán)身手還算敏捷,又一次擋了下來。
“我求你們了,快走!”主子一直不走,小環(huán)分心應(yīng)戰(zhàn),自然不占上風(fēng)。
“既然‘求’字都說出來了,我就勉為其難吧!”
林真流說罷也不顧商月心愿意與否,拽住她的小手就是一陣狂奔。
“老實人就是抵不住求情,話可說在前面,送你到了客棧,我就不管了!”林真流覺得有必要先跟她劃清界線。
“誰要你管了!”商月心心中有些莫名。
“想跑?沒那么容易!”
不知從哪里又竄出了兩名蒙面人,手中皆有劍器,一看就是要取人性命的匪徒。
眼看奔逃的林真流與那來勢洶洶的匪徒就要交纏,林真流一個急轉(zhuǎn),嗖的拖住商月心就進了山內(nèi)。
后面的人一路緊追不舍,林真流思前想后,終究是把商月心帶到了他的山洞密室中去了。
“哎呀,到頭了,糟了,要是他們追進來怎么辦啊?”商月心覺得進了山洞就是自尋死路。
林真流不屑道,“不要慌,這是我家。”
“不是說要帶我回客棧嗎?怎么把人家?guī)Щ啬慵伊恕!鄙淘滦暮鋈挥X得更慌了。
雖然她有五品無卦境修為,但在這個四品聿逆境修為的男子面前,卻似乎從來沒有贏過。
“你沒看見那兩人把我們?nèi)ヂ范滤懒藛幔俊绷终媪靼褍芍皇痔?,說道,“你看咱倆赤手空拳的,你敢……”
這一抬,才想起兩人的手竟然還牽在一起。
如果是其他人,這個時候是假裝驚呼的松開,然后互相之間有些心動。
不過他林真流是誰?
他可是有原則的人。
他的原則就是,女孩子的手,既然握住了就不能放開,放開必死。
這可是多年經(jīng)驗了。
林真流另一只手一環(huán),順勢就把商月心摟了過來,彼此間腰腹相貼。
“其實你長得也挺俊俏呀!”林真流來了興致。
商月心從來沒有試過與男子有這樣親近的接觸,少女心性,愈發(fā)慌亂不已。
后面又有追兵,丫鬟還在外拼殺,而這個下流的人,竟然還想要輕薄她。
“嗚?。”
商月心又哭了,自她記事起,就沒有再哭過了,所有人都會讓著她,更別說一天之內(nèi)還哭了兩次。
“你欺負(fù)我!”商月心在林真流懷里哭泣道,別提有多可憐。
“你怎么又哭啦!”林真流頓感無語,“又不是小孩子了,還哭個沒停?!?p> 雖說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更加動人,但他的第二原則就是,從不強人所難。
林真流雙手一松,舉了起來,“我錯我錯,別哭啦?!?p> 林真流忽然松手,竟又讓商月心覺得有些失落。
商月心對這感覺有些羞恥,不由得哭得更厲害了。
“我可事先聲明哦,你要是哭這么大聲,給那刺客聽見了闖進來,哼哼,到時候想哭你都哭不出來了?!绷终媪鲊樆K馈?p> 商月心收了聲,卻止不住還在啜泣。
林真流遞給她一張草紙,來,擦擦。
雖然是好心,但是這草紙也太草了一下,又黃又皺,商月心只以為自己被戲弄了。
“你隨意啊,我不管你了?!绷终媪髡f罷就真不管了。
商月心還抽泣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霎時抹了一把臉,擺出一副堅韌的表情,
“見笑了!”
女人啊,變臉跟翻書一樣,真是一點沒錯。
林真流想笑,哈哈大笑的那種,不過還是忍住了。
商月心在山洞里四處看了看,一下就被洞內(nèi)的一些小擺件吸引了,比如那個沙漏一樣的裝置,比如一些巧妙的手工制品。
“這些都是你做的?”商月心問道。
“見笑了!”林真流應(yīng)道。
男人啊,果然都是臭不要臉,還學(xué)人說話。
不過細(xì)看之后,商月心還是還是有幾分稱奇。
“你這山洞有玄機?!鄙淘滦挠终f道。
“你懂?”林真流側(cè)目。
“有老師教過,但是沒有細(xì)說。知道些皮毛。只是隱隱感覺你這山洞不簡單。”商月心說道。
“可算說了回正經(jīng)話!”林真流道,“如果不是沒地方去,我才不回帶你來這,這可是我的秘密洞府。”
“這么神秘?”商月心不以為然。
“就是這么神秘!”林真流直了直身子,又道:“話說回來,你們主仆兩個到底在打大田村什么主意?”
“查案??!”商月心說道,不由得想起小環(huán),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外面怎樣了。
“這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林真流問。
“路見不平,匡扶正義,是我大商國每個子民的責(zé)任?!鄙淘滦恼f完之后驚訝自己怎么能說出這么厚顏無恥的話出來,難道是被林真流感染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林真流有些不恥。
“不求閣下相信,但求問心無愧!”商月心越發(fā)理直氣壯了。
“……”
商月心仿佛找到應(yīng)對林真流的方法了,有些高興。
林真流不想跟她繼續(xù)胡扯,想到她們方才就站在他填埋的密道入口,便問道:“看樣子,你們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不錯!”商月心本想把她們關(guān)于灰與土的異常發(fā)現(xiàn)告訴林真流,沒來由又有些警覺,反問道:“你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大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