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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靈氣復(fù)蘇開始尋道

第九章 我們談?wù)劙?/h1>

  原本有些人氣的操場,再次回到空蕩蕩的狀態(tài),蘇酒沒有快速起身離去,而是靜靜地坐了會。

  他一會看著空無一人的操場,一會抬頭望著云卷云舒的藍天,一會遙望遠處教學(xué)樓,那里有上千位學(xué)生在課堂煎熬。

  而蘇酒卻無所事事,在他們附近,發(fā)著呆。

  心中洋溢著別樣的歡快,這種反差感,令蘇酒有些愉悅。

  就像是考完駕照的人,在看著一群學(xué)員在科二科三前,愁眉苦臉。

  但與這種幸災(zāi)樂禍的不同,蘇酒的快樂,更偏向常年壓抑的神經(jīng),忽然輕快。

  不需要外界刺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是因為自己沒有諸多壓力逼迫自己前行。

  光是毫無目的,在人群密集處閑坐,便很歡喜。

  蘇酒現(xiàn)在有些理解,中隱隱于市的部分心得。

  這種感覺怡人,但蘇酒沒有陶醉其中,很快,蘇酒從這種境界中脫離,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一切才剛剛開始,不可停留。

  他從昨晚夢見神秘少年開始,直到來到悅來中學(xué),一直有些迷茫,可現(xiàn)在他有了些粗糙的計劃。

  首先,要試著解決岳龍飛的黑氣問題,他從小學(xué)便開始看小說,久經(jīng)開發(fā)的腦洞,讓他敏銳的察覺,岳龍飛如果因為黑氣,而招人眼目。

  蘇酒也會受到牽連,不怕一萬,只怕真有相關(guān)組織的存在,自己需要保證在暗處,不可過早暴露。

  槍打出頭鳥。

  鳥群里,突然出現(xiàn)一只從未見過的奇異鳥類,獵人的第一反應(yīng),是打下來,看看有沒有價值,食補藥用。

  他心中暗自算計著,不急不緩的踱出校園,無視那滿臉討好的保安大爺。

  這并不是蘇酒自傲,言多必失,況且,以他的人設(shè),比起和善可親,還是保持神秘與高傲,更加令人信服。

  解除鎖定,蘇酒騎上助力自行車,向岳先生家騎去,路途甚遠,但正好讓他仔細構(gòu)思將來的發(fā)展,推敲幾番計劃。

  只留下個瀟灑的背影,落在保安大爺渾濁的眼中,閃爍。

  大爺轉(zhuǎn)頭看了眼狹小的保安室,不自覺理了理松垮垮的保安服,目送蘇酒的離去,眼神忽然畏縮起來,竟有股仰望感。

  時值中午。

  岳先生疲憊的回到小區(qū),站在通往自己家的路上,遙遙望著老舊的單元門,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不想上去。

  下意識的拍了怕衣服口袋,才想起自己戒了煙,呆滯片刻,帳然若失。

  “岳先生?!币坏狼謇实穆曇魝鱽?,他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來的人不就是自己的家教老師,蘇酒。

  對于這個年輕人,岳先生的感官不錯,禮貌本分,做事認真,最重要的是費用偏低。

  自己兒子成績上升不少,物超所值。

  “小蘇啊?!彼掌饎偛诺钠v,升起客套的笑容,掩蓋住自己的內(nèi)心,擺出長輩的姿態(tài),和藹道:

  “有什么事嗎?龍飛去學(xué)校了?!?p>  “不?!碧K酒搖頭,看向岳先生,遲疑下,想起夢中少年的言語,才下定決心,聲音沉穩(wěn)道:

  “我們談?wù)劙桑P(guān)于岳龍飛的事情?!?p>  一聽到事關(guān)自己兒子,岳先生非常上心,連忙道:“出什么事了?”

  “是關(guān)于轉(zhuǎn)班的事情?!碧K酒說明來意。

  聽到這個理由,岳先生表情明顯不對勁,似乎是是想到某些不愉快的回憶,他審視的看著蘇酒,不明白他為啥要談?wù)撨@些。

  “我從龍飛那里得知,是您讓他轉(zhuǎn)班的?”

  蘇酒仿佛沒有注意到岳先生的表情,有什么不對勁,自顧自的說起來。

  “是,怎么了?!痹老壬貞?yīng)。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蘇酒想聽聽岳先生這邊,是否有隱情。

  蘇酒這話,許是問到岳先生的痛楚,他僵硬的表情終于緩和了些,表情動容,大概是積壓心中多日,開口抱怨道:

  “他和你抱怨了?!痹老壬此圃儐?,但語氣卻極為肯定,他不待蘇酒開口,馬上說起:

  “他懂個屁,學(xué)個文科有什么用,將來又不好找工作,讓他轉(zhuǎn)個班,搞得好像要他去上刑場似的,得虧我前些天發(fā)現(xiàn),原來這家伙還偷偷寫小說,這能是好習(xí)慣?又不能當(dāng)飯吃,還跟我說理想,他懂個屁?!?p>  岳先生說話聲音逐漸變大,情緒逐漸激動,似是對兒子的不懂事,極為不滿。

  “那您知道,岳龍飛在新的班級里,很...孤獨嗎?”蘇酒說出最關(guān)心的問題,他希望岳先生在家庭方面不要再施壓。

  “當(dāng)然。”出乎蘇酒預(yù)料,岳先生非但沒有表示驚訝,反而頗為自豪,驕傲道:

  “這可是我特意營造的。”

  “什么?”蘇酒驚訝的注視岳先生。

  這是什么意思,父親故意破壞孩子在學(xué)校的人緣,有仇嗎?

  “那種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有什么好相處的,好的不學(xué)盡學(xué)壞的,沒有來往,我家龍飛不就可以安心學(xué)習(xí)了?”

  岳先生表情洋洋自得,大概是對自己這一教育手段,自覺高超。

  “可,這樣不會令岳龍飛孤獨嗎?”

  蘇酒咽喉發(fā)癢,有些不好聽的話,卡在那里,不好受。

  “學(xué)生要什么社交,好好學(xué)習(xí)才是真的?!痹老壬婀值钠沉搜厶K酒,接著他嘆道:

  “我都為他做到這種程度了,這孩子怎么就是不能懂事,也不體會大人的苦衷,還總是叛逆,與我們反著來,搞得我們能害他似的,這怎么可能呢,我們做父母的難道不都是為了他好嗎?”

  岳先生說這話時,神情黯淡,許是覺得自己付出這么多,岳龍飛還是不懂事,傷透了他的心。

  大概是把自己當(dāng)做,嘔心瀝血,大愛無疆的好父親。

  看著即使感很強的岳先生,蘇酒眼皮抽了下,這種感情他太熟悉了。

  就在前幾天,他還懟過。

  這不就是,自我感動嗎。

  這可比舔狗的自我感動更加可怕,那至少是默默付出,不會太擾亂當(dāng)事人生活。

  但岳先生的自我感動,卻是天生對岳龍飛,有一定權(quán)威性,和掌控能力。

  我要我覺得,不要你覺得。

  而且還不能反抗,在漢朝傳承千年的時間了,早已固化的父為子綱。

  也就是,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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