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敝車鷤鱽砟ド鞍阗|感的聲音。仿佛在回應著他的話一樣。
陌輕煙嘗試著觸碰了一下,并沒有很親切的感覺到是否是實體,只能非常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阻擋著他的手一樣。
“咚咚咚!”
幾聲短促的鐘聲響起。眼前突然變成一片非常開闊的地界。周圍的光瞬間暗淡了一分。
只見天空遍布烏云,好像如末世來臨一般。周圍是一片如同虛空般的地界,在幾乎與整個平原中間的這個位置。一個散發(fā)著黃色光芒的燈籠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只感覺眼睛看著它不大不小,仿佛兩只手就能將它給抱起。燈籠上還有一根平行于地面的提手,但是非常奇怪的是并沒有人握著它。
陌輕煙看到這一幕,頓時心生疑惑。他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靠近那個燈籠。心里的好奇不斷騷亂著他。黃色的光芒仿佛在誘惑著他。
“如果這是一件寶物也說不定?!?p> “自古相傳有一些寶物天生地長。出生時心境空境,脾氣相當的好。如果現在將它收在手上,極有可能會認你為主?!?p> “不如就看看,進去一下又不會吃虧?!蹦拜p煙喃喃的說道。
就這樣,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他每踏出一步,周圍就會掀起一陣風。冰涼涼的。仿佛有種陰森的感覺。越靠近燈的位置光芒反而越來越小。
就這樣一步一步走著,他走到了登封的面前。
到這個時候他才能看清燈籠的全貌。上下兩個口都鑲著金色的花邊。那個提手是用黃色的玉石做成的。燈籠的表面里覆蓋著一層羅布。
他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周圍并沒有發(fā)現什么事情,燈籠依舊直立立地站在那里。
“吱吱!”
他慢慢的提起了燈籠。金屬的鐵鏈搖晃起來的時候不停地發(fā)出吱吱的響聲。
“這個燈籠做工簡直是太精美了吧!”陌輕煙忍不住發(fā)出贊嘆的語言。
這時,絲絲的流光從燈芯慢慢的流轉到陌輕煙的身上,起初他也發(fā)現了這一現象,本來想是要掙脫開來。但是內心卻在瘋狂的暗示著不要放開手。
“這個,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東西?”
金黃色的流光順著玉質的提手直接流通在陌輕煙的身體里面,他只感覺全身舒爽無比。即使是血液的流向,他都能非常清晰地感悟出來。三年前留下的成年暗傷,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的治愈者。
“噗!”一口逆血直接吐了出來。陌輕煙的眼神也透露出了一股迷茫。
他不可置信的說道:“我,我竟然已經達到了見習一級!”
陌輕煙看著手中的寶貝,眼睛陡然的明亮了起來。這東西竟然可以幫他恢復傷勢,還可以趁機讓他的實力更進一步。這可是個好東西??!有了他,自己把哥哥給救出來,更有了一分把握。
“咚咚咚!”
本來他還是想要起身的。周圍的空間卻又響起了一陣陣鐘鼓般的響聲。聲音時而急促時低沉。讓常人無法捉摸。就在此時,周圍突然變得一片黑暗。
“我,我的燈籠呢?”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空蕩的雙手。滿臉寫滿了驚訝。
最可怕的不是這個,他竟然發(fā)現自己不可能移動了。身體仿佛種在了泥土里面,雙腿有非常沉重的感覺。他本來想要掙扎開來。但是這個想法卻是瞬間的破滅了。
因為在前方,又出現了一個和剛剛手中一模一樣的燈籠。最為致命的不是燈籠,而是在他的旁邊站著一個老人。老人是背對著他的。這本來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但是此前直徑卻讓它顯得非常非常的不普通。這里可是荒地啊,一般的人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看到這個老人的瞬間,他想到了逃離。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然而就在此時,老人慢慢的轉過了頭。
也不知道是視覺差的原因還是什么。老人竟然是身子先轉了過來,他的頭像老化的機器一樣用一種語言難以形容的緩慢轉了過來。老人的兩顆眼珠凸了出來,臉色本來是煞白的,但是在燈光的照耀下也略帶著一些泛黃。一張臉上爬滿了褶皺。用常人的語言來說,也就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也就是這種看不出表情的臉,讓人最為恐懼。
兩人就這樣講起了有兩刻鐘的時間。期間,陌輕煙一直想扭動著身體。但是卻是一點兒都不敢。
或許是受不了這折磨,他最后還是率先說出了口:“這位長者,小子不是有意冒犯,如果能行個方便的話,還請放晚輩回去?!?p> 老人慢慢的看著陌輕煙,臉上看不清任何的喜怒。他眼神迷離,喃喃的說道:“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
陌輕煙則是滿臉疑問,根本分辨不出來這老頭子在講些什么鬼話。但是本身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老人的聲音清晰了幾分:“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夠救你。你的尸體早已經隨著風飄散了?!?p> 老人大手一揮,前面的記憶如同放電影一般出現在陌輕煙的腦海當中。
他看到了漫天的黃沙如同雨水般打在他的臉上。他只能盡量的護住自己的臉。而手上卻全是血液,身上單薄的衣物并不能阻擋沙子的鋒銳。僅僅過了片刻,他的衣服就像是粉末一般散開來。無情的狂風一陣一陣的刮過去。直接就將他的血肉帶到了風中,模糊不清的紅色當中纏繞的是一種黑色物質,在下一刻,一陣狂風吹過,陌輕煙就直接灰飛煙滅開來。
陌輕煙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他兩只手正在發(fā)抖,然后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竟然已經死了?怎么會?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這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雖然現在的他能夠感覺到身體上每一寸血肉。他能夠晃動這雙手,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周圍風的流動。如果他真的死了,現在又是一種什么樣的形態(tài)存活在這個世界之上?
他看向了老人,渴望著從他的口中,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蛟S,有可能是這個老人救了自己。自己還沒有死。
他的眼睛看到了老人,印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張詭異而又邪魅的笑臉。
老頭細聲說道:“你已經死了。該接替我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