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頭是誰?!那位女子又是他什么人?!
老頭牽著女子,踏進宅子里,正當(dāng)他轉(zhuǎn)身、掩上門的那一剎那,老頭給了凌榮一個尖銳的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什么…
“啪”一聲,宅子的門關(guān)上了。失去女子的身影,凌榮心里突然變得空虛。他顯然不甘心,走到了宅子的門前。
這時傳來屋里老頭的聲音…
“叫你以后不要再跑到山頭上玩了,你不聽!”
這話似乎是說給那位女子聽的。
接下來的聲音越來越小,已經(jīng)聽不清老人在嘟囔些什么了。
……
凌榮無奈地扭頭,往回走。片刻,他又再次轉(zhuǎn)過身來,朝宅子靠近,心想: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凌榮急忙地拍起了門,拍三下沒人應(yīng),凌榮便拍六下。他就像一只煩人的蒼蠅,鬧得宅子噪音不斷?;蛟S是屋里的那位獨臂老人再也忍受不住了吧,接著,門開了。
“你有事嗎?”獨臂老人的眼神還是那么尖銳,凌榮緊張了起來。
“我可以…去見她嗎?”
老人表情十分的嚴肅。
“我告訴你小伙子,像你這樣子來敲門的,已經(jīng)有很多人了,但通通不夠資格,請回吧!”
說完,又是“啪”的一聲,關(guān)上門。
凌榮氣急敗壞,連續(xù)敲門。
“喂??!”
“什么叫‘不夠資格’??!”
“你到底是什么人?。?!”
……
光明城里,韻寒執(zhí)手與明義在園間散步……
韻寒指著光明城的一些建筑,并介紹著她的經(jīng)歷。
“夫君,這家店,便是我當(dāng)年來賣藥的地方,當(dāng)時呀,這家藥店還很不起眼,但整個凌南就他家相信我,并引用我的丹藥?!?p> 明義笑了笑:“所以,后來這家店成了凌南最熱鬧的藥店了?”
“是的”,韻寒得意地笑著,“但是現(xiàn)在有一個更好的消息。”
“噢?”
……
“帝王已經(jīng)將這家店買下來給我了??!”
韻寒得意地快要蹦起來??擅髁x似乎并不怎么開心…
“哦…這樣呀…”
沒等明義說完,韻寒連忙補充道。
“以后呀,我們就可以在這里做生意,經(jīng)營我們的家!”
明義強行歡笑著:“是…啊…挺好的?!?p> 韻寒小聲嘀咕著:“帝王也不知道去哪了,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
過了一會兒,正巧凌康此時經(jīng)過這片園子…
“你看,那不就是帝王嗎?”
韻寒連忙走向前,興奮地拽住凌康的手:“帝王,謝謝你送給我這家藥房!!”
看著妻子那么高興,而且是因凌康而高興,明義心里很不是滋味。
“咦?”
“你手怎么傷啦?”
凌康笑著解釋道:“哦…這是今天上山祭拜的時候,被香灰燙到的…”
“讓我?guī)湍悴列┧幇??”韻寒一如既往地真誠。
明義絲毫不忍直視眼前的畫面。
凌康似乎感覺到了明義的心思,收回了手,笑著說:“啊,不用了,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你還是繼續(xù)陪明義兄散步吧…”
……
轉(zhuǎn)眼凌榮的宅子里,直見凌榮回到屋里后,“噗”地一聲便趴在桌上,滿臉苦惱…
突然耳邊蹦出一聲吼叫??!
凌榮立刻驚起,眼神慌張,嘴里在嘟囔著:“獨臂……獨臂……”
接著便傳來凌康的笑聲…
“凌榮,我不過是斷了一只手臂,你不必給我起綽號吧?”
……
“唉!!哥!原來是你?。。 ?p> 凌康齷齪地笑著:“怎么,今天山上那女子,你把她收住了沒?”
凌榮愁眉苦臉:“什么?。课艺J都沒認識……”
“那你去半天,在干嘛?”
“我也不知道啊”,凌榮嘆了口氣,“她剛見到我就走了…”
凌康無限“嘲諷”。
“老弟呀,看來這方面你還是不夠在行呀…”
“不,不是的,我看得出來,這女子跟其他人不一樣?!?p> “算了吧凌榮,在凌南,美女多得是,再說了,她一個來歷不明的山間女子,說不定,圖謀不軌呢。”
凌榮眼神直視前方,幻想著今天那位女子的美貌…
“哥,你不覺得她真的很美嗎?”
凌康思索了一下,回答:“不是很美,肌膚沒有雪兒白,身材沒雪兒瘦,頭發(fā)居然不是卷的…”
“我不是說這個…”凌榮萬分無奈,“算了,哥,懶得跟你解釋,我明天要再去一次??!”
……
夜,屋里,明義端起茶,靜坐著。此時的他,或許根本沒有心思入眠。似乎再也無法忍受,韻寒和凌康的折磨了?;叵肫鸾裉靾@子里,韻寒拽著凌康的手,細心地問候;回想起凌康斷臂時,韻寒為他包扎傷口,含情目目;回想起在瀑布下的宅子里,韻寒每天都伺候著凌康;回想起她每次都因凌康而高興……
…
“夫君,還沒睡呀?”
韻寒走進屋來:“一定在等我,對不對?”
她像個小孩一樣,頑皮地笑著,顯然絲毫不懂明義在想什么。
“過來,坐下…”
明義這沉悶的四個字,讓韻寒慌了,她收起了笑容,一臉茫然,難道做錯什么事了嗎?
“夫君?怎么了…”
……
“先坐下…”
……
韻寒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臉上掛著一百個問號。
明義眼睛直瞪著她:“你剛剛?cè)ツ牧???p> “我…我去給帝王擦藥啊……”
……
“他不是說不用嗎?!你怎么還去?”
“那是因為帝王受了傷對別人影響不好啊…你想一下,如果明早帝王上朝的時候,眾臣看見帝王的手背都是燙傷,那得讓帝王多尷尬呀……”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凌康對你很好?”
“是…啊,他對所有人都好,不是…嗎?”韻寒結(jié)結(jié)巴巴,畢竟明義從來沒有這樣問過自己。
……
“你喜歡他?”
……
“啊?沒有?。?!明義,你這是怎么了?!”
“那你干嘛這么關(guān)心他?”
“因為…因為我是學(xué)醫(yī)的啊,有人受傷了,我肯定要去治療并照顧啊”,韻寒挺高了音量,“明義,我發(fā)誓,我只喜歡你一個!”
她接著說:“我之所以對凌康好,純屬感激他,畢竟是他,把我們帶離瀑布下的那間破宅子,我們才能像今天一樣,在園子里散步呀……”
明義厲聲呵斥:“我不管,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和凌康眉來眼去!”
韻寒望著丈夫赤紅的面容,心里非常內(nèi)疚,但又有一些開心,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丈夫如此關(guān)愛她。
韻寒起身,走到丈夫的旁邊,輕輕拉扯著他的衣裳。
“夫君,對不起…是我沒考慮你的感受……”
明義依然生著氣,無動于衷。
韻寒拉住明義的手,輕輕貼向自己的懷里…
“你摸摸…”
頓時,明義的眼睛亮起了光…
“這…”
韻寒歡慶道:“這是我們的孩子?。 ?p> ……
就像被暴風(fēng)席卷內(nèi)心一般,明義激動起來。
“是嘛!!多久了??!”
韻寒成功消散了明義的憤怒,喚來了一位“父親”的喜悅。
“已經(jīng)一個月了…”
“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韻寒笑著說:“本來我打算在我們的藥房正式開業(yè)的那天告訴你的,想給你來個驚喜!但是今晚看見你這臭脾氣……”
…
明義激動地站起,緊緊地將韻寒抱住。
“韻寒對不起?。 泵髁x幾乎要飆出眼淚來,“我不應(yīng)該生你的氣?。Σ黄?!”
……
清晨,小山丘上,在凌光的墓前,有個人走近……
寬大的褲腿,勒進腿上的繃帶里,腰部綁著一條黑色的腰帶,上衣也十分寬大,整個人的穿著,像是一名武者,又像是一位學(xué)者……
再往上看,此人滿頭白發(fā),皺紋滿面,腰還有點駝起,最重要的,他少了一只手臂……
竟然是昨天宅子里的獨臂老人??!
他來凌光墓前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