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是雪姨(7)
傅文佩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陸振華,見他只是皺了一下眉,便轉眼盯著文瑤委屈道:“雪琴,我只是給老爺盛一碗湯,你怎么能這樣說?!?p> 文瑤抬了抬下巴,刻薄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別以為我身體不好,你伺候了老爺幾天就不得了了。你那些狐媚手段當誰不知道呢!”
“雪琴,我…我沒有…”傅文佩低著頭暗自垂淚。
依萍看見媽媽又被雪姨欺負了,滿臉氣憤的沖到文瑤面前:“你憑什么說我媽!她在這個家里跟你是平等的?!?p> “媽…”如萍也過來拉了拉文瑤,朝她搖搖頭,示意她看一旁臉色越來越陰沉的陸振華。
“哼···”文瑤冷哼一聲,甩開如萍的手繼續(xù)刻薄的盯著依萍道:“她和我平等!你的意思是她比我大,是八夫人,而我是九姨太是嗎?竟敢在稱呼上打壓我!“
說罷,文瑤又轉身看著默不作聲,只顧著流淚的傅文佩質問道:“傅文佩,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這樣跟長輩說話?!?p> “我···我···對不起?!备滴呐逄ь^卻不看她,而是看向陸振華,一臉的歉意配上滿眼淚痕顯得頗為可憐。
陸振華心底忽地生出幾分憐惜,腦子里恍然憶起當初差點被他的馬踩死的傅文佩,再看如今即便被他的其他女人欺負,這個可憐的女人依舊滿眼都是他。
而他竟然已經淪落到任由女人在家里撒野的地步了嗎?想到此,昔日的黑豹子陸振華一時間不由得怒從心起。
哐當!
陸振華將手里的湯碗用力摔在地上,滿臉戾氣地喊道:“誰在開口就給滾出去!”
瞬間全場靜的仿若時間靜止一般。
陸振華站起身不再理會眾人徑直回了書房。
文瑤眼光微閃,低頭掩住眼里得逞的笑意,也轉身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文瑤找來了阿蘭,讓她幫自己去送一封信,并交代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上次尓豪和可云的事之后,她就知道阿蘭是傅文佩的人,這次特意讓阿蘭送信也只為引傅文佩上鉤。
信上只曖昧不清地寫了【下午三點,羅威飯店,故地相約,盼君勿忘】
信是送到一家裁縫店的,收信的人是秦言秦五爺安排的。
早在前幾日,她就拜托了秦言幫安排一個人,她要演場戲,那人只需要在一定的時候證明她的清白就好。
下午時分,文瑤打扮了一番便出了門,而看到那封信的傅文佩覺得她報仇的機會來了。
傅文佩便說動了已經氣消了的陸振華陪她一起出門,陸振華本來不愿意,但傅文佩搬出了心萍,說心萍以前最喜歡吃桂花糕,傅文佩希望陸振華陪她去祥云餅店買一次。
陸振華想起最愛的女兒心萍,便也同意了。
祥云餅店就在羅威飯店的對面。
文瑤隨時注意著傅文佩和陸振華的行蹤,好讓他們保持在不近不遠的距離。
到羅威飯店的時候,陸振華和傅文佩也剛到祥云餅屋,她正準備下車,一抬頭,忽然就看見秦言從羅威飯店走出來。
一向只穿長衫的秦五爺此時卻穿了一身墨色的西服,配上他猶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臉,倒有幾分風度翩翩,當然如果忽略他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已然是一個溫和有禮的紳士。
“來了?!笨匆娝对谲嚿?,秦言忙上前幾步扶她下車。
等下了車文瑤才回過神,忙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手問道:“你怎么在這?”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我只是請你幫我安排一個人。”說完抬頭看向秦言,卻見他滿眼的戲謔,頓時有些惱怒。
秦言看她惱了,才收起逗她的心思,湊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是來告訴你,魏光雄死了?!?p> “死了!”文瑤不由得提高了聲音,驀然想起這是在公共場合,又壓低了聲音問道:“怎么死了?!?p> 驟然聽聞魏光雄居然死了,太過驚訝的她沒有注意到,秦言在她耳邊低語的姿勢實在太過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