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麻了就從機甲里出來啊,機甲又不是長在你們身上了……哎?不對,我們同時收到總部命令?是……是‘他’回來了?!”
蘇漂亮想到什么,雖然臉上表情沒有什么劇烈的變化,但灰褐色的瞳孔中卻難掩驚喜的問道。
快速操縱著機甲便會坦克模式后,打開艙門跳了出來。
坐在坦克的炮頭底座上,抬頭期待的望向其他幾臺機甲,等待別人來確定她的想法。
“嗯,除了‘他’還有誰能讓三部同時聽令。之前給你的那個能量球可不是誰都有能力制造出來的?!?p> 柳無生一邊折疊收起龐大的機械手臂,一邊笑著回答道。
其他人也在此時非常整齊劃一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那數不清的人同時點頭,有種說不出的氣勢和莫名詭異感,就好像一個信仰的儀式一般。
而那個信仰的旋渦中心就是那個“他”。
“太好了,‘十年了‘他’終于回來了……”
蘇漂亮似是心緒極其復雜且高深的感慨道。
然而她的心里是這么想的,
‘他’回來,大乾科研總部的機甲型號肯定會恢復之前的升級速度,她的機甲終于又可以升級了!好開心(*^▽^*)
五個巨型的變形機甲針對蘇漂亮的問題統(tǒng)一做了回答,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出來,出來的話,過會再進來,太耽誤時間了。我們得保持警惕隨時待命,這面對的可是修真界頂尖的大乘期修真者。而且是‘他’的命令,我們不想失誤?!?p> “所以……因為這個你們在這蹲了三四天?你們也太緊張了吧,我不是給這里布置神識屏蔽器了?這么緊張干什么,搞得好像現在戰(zhàn)爭打響你們就能第一時間參與戰(zhàn)斗一樣?!?p> 柳無生搶在蘇漂亮說話前吐槽道,說著的視線落在幾只大家伙的小腿上,意有所指的說道?!?p> 他依舊穿著那身中山裝,衣服上沾染了不少灰塵。
雖然說得輕松,但大家都知道這家伙衣服都來不及換,一直在這里忙前忙后,忙活了好幾天。
“寶兒姐,搞得你不緊張的樣子,你要是不緊張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把那能量球給取出來吧?!?p> ……
大家對視幾眼,都笑開了。
其實他們誰都緊張,因為在乎,所以緊張。
他們不想讓那人失望,一定要讓今天的演習達到合適的成果,這是他們西南界域的機甲第一次與高階修真者正面對抗。
性能和實力數據如何,接下來該怎么調整,就看這次測試了。
半晌后,眾人的都平息了聲音安靜了下來。
“好了,都把各自東西清點下,收拾下心情狀態(tài),大寶、長垣你們幾個也出來,站站活動下?!?p> 一道清和朗潤的聲音從幾個大型機甲旁邊,一輛沒有多少存在感的黑色卡宴中傳來。從車窗能朦朧的看清駕駛座上身著墨黑錦袍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身影。
男人的聲音很儒雅,但是卻帶著一種仿若天成的蠱惑力和令人信服的力量。
雖然男聲聲音淡淡,但巷子里所有人聽聞后,無一例外都恭敬的向那邊應了聲是。
蘇漂亮也跳下車,拽出口中的棒棒糖,認真的應了聲。幾個幾天不挪窩的戰(zhàn)斗形態(tài)的變形機甲也變回了車子的模樣,幾個執(zhí)法隊的人員,下車極其認真的做起了熱身運動。
男人是他們欒城機甲執(zhí)法隊的隊長,也是這座欒城的實際代理者。大乾總部那邊派來的人。
雖然只來了大半年,但是看上任隊長對他異常恭敬的態(tài)度,也能猜出這男人身份不凡,在大乾那邊那也是身居高位。
男人手腕了得,雖然時間很短,但他來欒城沒多久就將他們欒城三股勢力完全掌握在了手中,學院、執(zhí)法隊的無一人不對他服服帖帖的。
執(zhí)法小隊的人更是如此,簡直把男人的話當成了鐵律。
“大乘期修真者雖然不可小覷,但是圣主庇佑,賜下的能量石護住我們,我們也不用太過緊張。寶兒姐你過會兒注意輔助,有較大的人員傷亡可能,就用能量石將靈力吸走。”
“好的,隊長?!?p> “嗯?!?p> 車內的男人淡淡的應了聲,男人面目清秀,身上自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儒雅書卷氣,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但此時這人閉目養(yǎng)神的雙目閉的似是十分的不安穩(wěn),眉目間有幾分壓制不住的躁動和難以消化的糾結復雜的情緒波動。
……
周煊這邊,
在吳珂說出那句方晨沒了的話時,他就隱隱感覺到了不好。
想要和師兄們一樣邁向師傅跟前的步伐停住了。
“師傅,您責罰徒兒吧,是徒兒這個師兄沒做好,我不該聽周煊的話來西南域的,要是我沒有帶他一同過來,他就不至于就這么沒了。師傅您罰我吧!”
周煊聞言,眼中慌張的神色稍微平息了幾分,面上也極快的跟著做出自責和傷心的表情。
心想果然這修真界人與人之間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感情。所謂真摯的感情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看著哭的極其傷心,都好像是真的自責內疚好師兄一樣的吳珂。心中極其無語,暗道這家伙不愧能在無為宗混的這么風生水起,真特么能演。
明明他都知道是方晨在背后陰了他一把,就因為師傅對方晨的格外的喜愛維護,就特么能忍住,不在師傅面前流露出半點對方晨的不滿。演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不過顯然師傅就是吃這一套,看著師傅拍拍吳珂的肩膀,沒有任何不滿怪罪的樣子,周煊心中暗自撇了撇嘴。
他得趕緊過去,他知道自己前幾日性命垂危之際說了不該說的話,得罪了這兩位師兄,他可不能讓他們在師傅面前提前潑他臟水。
至于方晨之死會不會被發(fā)現了,他雖然有些忐忑,但還是有幾分信心的,那是他在一個秘境里取到的上古秘法,知道的人應該寥寥無幾。
為自己打氣后,周煊整理了下情緒和表情,往幾人身邊走去,想要跟著哭泣自責,順便借著自責給自己洗白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