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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蛛復(fù)仇

第十六章 調(diào)戲純情男

魔蛛復(fù)仇 伊人雪落 6194 2020-04-10 10:57:15

  花少卿一手扶著南宮貝兒,一手緊緊地握著赤翎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腳下有許多蜘蛛殘骸,大概有萬余,雖不至血流成河,但那黑中帶綠的毒血將整片青綠色的草地染成了黑色。

  花少卿白色的鞋子血跡斑斑,黑中帶綠,明顯是蜘蛛的毒血,金羽甲胄的下擺金絲線處隱約也可以看見有斑斑血跡。

  南宮貝兒淺青色的鞋子上同樣血跡斑斑,身上所穿金羽甲胄多了許多白色的絲線,是蜘蛛的毒絲。

  “你放開我,我……我沒事?!蹦蠈m貝兒的臉色蒼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狀態(tài),但是她就是這般倔強(qiáng),一心想要掙脫花少卿的攙扶,不為別的,就為證明自己能行,自己沒事。

  花少卿了解南宮貝兒的性情,自然不會放開她,反而加重了五指的力量攙扶。

  此時,花少卿的臉色比起南宮貝兒顯得更加蒼白,他時時刻刻提防著身邊是否還會有毒蜘蛛出現(xiàn)。

  林子里已經(jīng)不見活著的毒蜘蛛,遠(yuǎn)處也聽不見有任何異響,花少卿才稍稍放松警惕,對南宮貝兒微微一笑道:“貝兒,我們快去跟葉兄他們匯合。”

  南宮貝兒蒼白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你是又想見那個女人了?!?p>  花少卿笑了笑,低聲道:“貝兒是不想我去見她么?”

  南宮貝兒白了花少卿一眼,賭氣道:“沒有,去就去,我才懶得管你。”

  花少卿禁言,蒼白的臉上仍然掛著淺淺的笑意,只是他明白,自己并不是想見南宮雪落,而是他和南宮貝兒已然中了毒蜘蛛的毒,縱是服了解藥,也需要時間恢復(fù)。

  兩方說好的匯合之地,是一座小山丘,同樣有樹,有水,有花,有草,但是沒有危險,且水不似前面看到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坑裝滿了水,而是一條長長的蜿蜒曲折的溪流,溪流邊上全是碎石子和大石頭,偶爾會從石子里冒出一些綠色的草,黃色的花。

  南宮雪落就靜靜地躺在一塊大石頭上,雙手抱拳抵在唇邊,雙腿蜷縮著,縱是有陽光沐浴,她的形態(tài)給人的感覺似格外的冷。

  葉蕭靜靜地坐在她的旁邊,手中的噬魂劍被倒立著握著,他借著陽光正仔細(xì)端詳著手中的噬魂劍,仔細(xì)想了許久,他發(fā)現(xiàn)自從得到這柄無劍鞘的劍,他總會看見一些有關(guān)旁人的一些奇怪畫面,似乎是別人的記憶,別人的經(jīng)歷,只是不知為什么會讓他看見。

  有時候,噬魂劍又十分安靜,比如現(xiàn)在,葉蕭觀它許久,什么亂七八糟的畫面或者躁動都沒有。

  葉蕭面無表情地收好噬魂劍,扭頭去看南宮雪落,她身上穿著的白衣正是葉蕭脫給她的,除了少許灰塵,還算干凈。

  只是南宮雪落里面的衣服,早已被淡淡的血漬污染,呈點狀,這是葉蕭幫南宮雪落逼出體內(nèi)的荊棘刺留下的點狀血漬。

  從密室出來,葉蕭一直是抱著南宮雪落的,一路上偶爾會有顛簸的時候,一旦顛簸,南宮雪落在昏厥中仍然會痛苦地皺著眉頭,囈語著痛。

  葉蕭不用費力想便知道定是被蛛絲拖行時,南宮雪落的身上扎了許多的荊棘刺,后來許是在蜘蛛網(wǎng)的包裹下,還有重力撞擊下,導(dǎo)致荊棘刺沒入了她的皮膚里面,偏偏她的皮膚又是傷過無痕。

  過多的異物在皮膚里面,自然不會舒服,葉蕭是生著悶氣加之心疼的心態(tài)幫著南宮雪落逼出的荊棘刺,他氣南宮雪落對他隱瞞傷勢,又不解為什么自己看到南宮雪落受傷會有心疼的感覺。

  南宮雪落蜷縮的身體在石頭上翻身,可是石頭并沒有大到可以讓她翻身,葉蕭就看著南宮雪落從大石頭上摔到小石子上面,這一摔讓葉蕭的心又縮了一瞬,同時又舒暢了一瞬。

  南宮雪落悶哼了一聲,痛苦的從地上緩緩地爬起來,她睜開眼睛茫然地掃視了四周,那模樣就像是在想:我是誰?我在哪里?我怎么了?

  可是,她是南宮雪落,她想到的第一句話是:我要不要裝作不知道他幫我逼出了荊棘刺。

  雖然當(dāng)時南宮雪落是昏迷狀態(tài),但是荊棘刺逼出體外的那一刻,她實在太痛,有那么一瞬清醒過,知道是葉蕭幫她逼出了荊棘刺,只是一瞬,她又昏厥了。

  故作茫然了片刻,南宮雪落決定還是裝作不知道,也忘了自己是從石頭上摔下去的,她笑瞇瞇地湊到葉蕭的身邊坐下,扭著脖子,低著頭,從下往上仰視葉蕭面無表情的臉,眨著明亮的眼睛嬌聲道:“小葉哥哥。”

  葉蕭沒有理她,默然地看著遠(yuǎn)方。

  南宮雪落保持著笑顏,停止眨眼睛,仍然嬌聲道:“小葉哥哥,小葉哥哥……”她重復(fù)著叫著葉蕭,不厭其煩,一聲比一聲嬌媚,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肉麻。

  葉蕭終于動容,皺了皺眉頭,卻依然看著遠(yuǎn)方,淡聲道:“有話就說。”

  南宮雪落僵持著笑顏,道:“雪落可沒話要說,就是想聽小葉哥哥說話呢!”

  葉蕭終于扭頭看了看南宮雪落,又看了看南宮雪落的白衣,冷冷地道:“既然腿不麻了,就保護(hù)好最后一件衣服,別再讓血漬弄臟了它?!?p>  南宮雪落困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那是葉蕭從他的身上脫下的外衣,南宮雪落偷偷白了葉蕭一眼,心中腹誹道:“小氣鬼?!倍砻嫔蠀s是尷尬一笑,撅著嘴巴俏皮的喃喃低語道:“小葉哥哥真是不幽默。”

  其實南宮雪落明白,葉蕭是間接在提醒她,她對他隱瞞了受傷的事兒。

  葉蕭唇角微微牽動,是笑非笑的模樣。

  南宮雪落一直看著葉蕭,自然沒有錯過這微微的變化,她愣了須臾,想了須臾,倏然發(fā)現(xiàn)自從認(rèn)識葉蕭,還從未看過葉蕭對自己笑過,好像對別人也從未笑過。于是,她瞇著眼睛悠悠地問道:“小葉哥哥知道什么是笑嗎?”

  這次換葉蕭愣了須臾,然后面無表情地道:“不知道?!?p>  南宮雪落道:“小葉哥哥看我。”說著,南宮雪落擠出一抹邪魅的笑,續(xù)道:“看我,小葉哥哥學(xué)著我的模樣笑一個?!?p>  葉蕭僅是撇了南宮雪落一眼,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忘了該怎么笑,但是他還是看的出來南宮雪落擠出的那抹微笑不懷好意。

  他懶得理她。

  南宮雪落玩心大起,她全身的細(xì)胞又開始躁動,她站起來走到葉蕭的面前,彎著腰俯身將自己的臉靠近葉蕭的臉,軟糯的聲音低語道:“不如雪落教小葉哥哥怎么笑吧!”

  葉蕭的臉倏然紅了,南宮雪落的臉就在咫尺之遙,說話的氣息拂在臉上,他從未與人如此近距離說話,包括母親,感覺很奇怪,心跳很快,還帶著小小的期待,但是不知道期待什么,仿佛是天生本能的期待。

  葉蕭別過臉,模樣有些不知所措的意思,他故作冷聲道:“不需要?!?p>  南宮雪落一直注視著葉蕭的面部表情,連細(xì)微的變化都盡數(shù)捕捉到。她的笑意越來越深,越來越不懷好意,此刻她很想逗一逗葉蕭,但是身后的聲音提醒著她,此刻并不是最佳時機(jī)。

  “南宮雪落,你簡直不知廉恥,給南宮家丟臉?!蹦蠈m貝兒虛弱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明明已經(jīng)似氣弱游絲,卻還是有濃濃的怒意在里面。

  也難怪,從南宮貝兒和花少卿的視角看來,南宮雪落和葉蕭二人所保持的姿勢確實很曖昧,南宮雪落顯得很主動,想要對葉蕭做出親吻的動作,葉蕭很被動,及時躲開了南宮雪落的輕薄。

  南宮雪落站直身體,悠悠地轉(zhuǎn)身,她不打算去理會南宮貝兒的話,打量了他們二人虛弱的模樣,好奇地道:“你們這是怎么了,受傷了嗎?”

  花少卿淺淺一笑,虛弱地調(diào)侃道:“原來雪落仙子還是有時間關(guān)心少卿的安危的?!?p>  南宮雪落白了花少卿一眼,又忙著走到花少卿身邊,攙扶著搖搖欲墜的花少卿,道:“都快倒了,還有閑心調(diào)侃我?!?p>  其實南宮雪落原本想去扶南宮貝兒,但想到南宮貝兒肯定會用剩下的力氣推開自己,她便轉(zhuǎn)了個彎扶花少卿。

  此時,南宮貝兒正怒視著南宮雪落,僅是眼神對視一瞬,南宮雪落忙撇開視線。

  葉蕭早已站了起來,看著三人走到自己身邊,他肅然道:“你們中毒了?!?p>  花少卿點點頭,低語道:“沒錯,中毒,沒想到金羽甲胄都沒辦法抵擋蜘蛛的毒?!?p>  葉蕭默然須臾,道:“不是不能阻擋,是太多了,難免會碰到一些毒血。”

  花少卿道:“是,葉……葉兄說的沒錯。”

  花少卿的雙腿已經(jīng)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縱是如此,他還是先攙扶著南宮貝兒坐到南宮雪落躺過的大石頭上,自己則在南宮雪落的攙扶下坐到大石頭上。

  葉蕭打量著坐在石頭上的二人,道:“你們用過解藥了?”

  花少卿點頭道:“是,不過需要時間恢復(fù)?!?p>  葉蕭彎腰探了探花少卿的脈搏,又直起身體仔細(xì)觀了二人的氣色,他面無表情,似不經(jīng)意地走到花少卿和南宮貝兒身后,趁著二人毫無防備,點了他們的昏睡穴。

  二人歪倒在一塊石頭上,南宮貝兒坐的有些靠邊險些摔到地上,是南宮雪落及時攔住了她摔下去的姿勢。

  南宮雪落半蹲著,仍然護(hù)著南宮貝兒的身體不讓其摔到地上,同時又困惑地仰視葉蕭,問道:“你做什么?”

  葉蕭盯著花少卿和南宮貝兒的臉,沉思片刻,才黯然道:“解毒。”

  南宮雪落問道:“他們不是服了解藥嗎?”

  葉蕭喃喃道:“此毒有異,已非昔日劇毒,昔日解藥只可緩毒,不可解毒?!?p>  此話剛一說完,花少卿和南宮貝兒的嘴角相繼流出暗黑色血液來,仿佛印證著葉蕭的話是對的。

  南宮雪落正面對著二人,他們嘴角的血液緩緩流到下顎,滴落到金羽甲胄上,她皺眉喃喃自語道:“不是說金羽甲胄可以御毒么,怎么就中毒了?”

  話音剛落,南宮雪落的余光無意撇到葉蕭的動作,愕然喊道:“你想做什么?”

  葉蕭用尖利的指甲在自己兩只手的手心分別劃出一條傷口,傷口血液呈淡紅色,血液即將滑離手心時,他將雙手輕輕握成拳抵在二人的嘴巴上,血流的慢,成水滴狀,一滴一滴地滴到二人的嘴巴上,滲透到嘴巴里。

  南宮雪落不敢打擾,也不敢動,只怕稍有動作,南宮貝兒的嘴唇會偏離葉蕭的手,浪費葉蕭的血液。

  花少卿和南宮貝兒蒼白的臉色逐漸轉(zhuǎn)為紅潤,葉蕭拳頭里面的血液也隨著逐漸減少,他一直控制著血液流動的速度,見好就收。

  南宮雪落很想去幫葉蕭的手止血,剛站起來,南宮貝兒的身體倏然動了一下,她忘了南宮貝兒是在她的推力下才沒有從石頭上摔下來,此時她若想站起來,除非把花少卿擠到邊上去。

  滑稽的是,南宮雪落真的不管不顧拼勁推著南宮貝兒的身體,竟真的將花少卿推到了邊上,只是力量沒有把控好,直接將花少卿推到了地上。

  南宮雪落忙站起來跑到葉蕭的身邊,抓起葉蕭的雙手放在眼前察看,毫不在意被她推到地上的花少卿。

  葉蕭愣了愣,忙抽回自己的雙手,淡然道:“我沒事,你去擦掉他們嘴巴上的血,還有……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我的血可以解毒?!?p>  南宮雪落頓了頓,重重點頭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的?!?p>  葉蕭轉(zhuǎn)身向溪水邊行走,邊走邊道:“千萬不要離開這片樹林,附近都是毒蜘蛛,只有這里它們不敢來?!?p>  南宮雪落環(huán)顧四周,困惑道:“為什么?它們?yōu)槭裁床桓襾磉@里?”

  葉蕭蹲在溪水邊清洗著傷口,水進(jìn)入傷口里,傷口處便隱隱作痛,他不以為意,淡然地回道:“不知道,也許這里有它們懼怕的東西?!?p>  南宮雪落再次環(huán)顧四周,四周除了樹,花,草,水,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

  隨著一聲一聲“咕嚕咕?!钡亟新曧懫?,南宮雪落捂著肚子,嚷嚷道:“我餓了,我要吃飯,為什么你們都不會餓的,能不能教教我?!?p>  葉蕭看了看南宮雪落委屈的模樣,沉默了須臾,黯然道:“不用,你不必學(xué)?!?p>  從第一次為南宮雪落把脈,葉蕭除了探出她體內(nèi)有蠱外,還探出南宮雪落毫無慧根,今生只能是平凡人。

  南宮雪落不知道這些,她皺著鼻子,低聲道:“小氣鬼。”

  葉蕭裝作沒聽見,目光落在清澈的溪水里,溪水中有許多的碎石還有大石頭,小石頭上面偶有幾條小魚游過,又消失在大石頭附近。

  “如果有魚,你打算怎么吃?”葉蕭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他鎖定的兩條魚身上,眼神中具是茫然之色,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不會下廚。

  南宮雪落走到葉蕭身邊,學(xué)著葉蕭蹲在溪水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睛倏然發(fā)亮,她興奮的低聲道:“當(dāng)然是烤了吃?!甭曇艉苄。坪鯎?dān)心到手的肥肉在眼前消失一般。

  小樹林里漸漸失去了光亮,變得昏昏暗暗,提示著樹林里的人傍晚降臨。

  葉蕭和南宮雪落手里各提著一串魚,從溪水的方向走來。魚串是用細(xì)細(xì)的枝條從魚鰓穿過魚嘴串聯(lián)起來的十幾條魚,且每一條魚皆已被去鱗破腹清理干凈,連血都不見。

  葉蕭的臉色是鐵青的,南宮雪落的臉上卻是洋溢著愉悅的笑容。

  花少卿和南宮貝兒剛一清醒,就被南宮雪落打發(fā)著去撿枯枝敗葉。起初,南宮貝兒肯定不想聽南宮雪落的指派,是花少卿巧言哄著南宮貝兒,她才肯和花少卿一起去撿。

  此時,花少卿雙指突然冒出一團(tuán)小小的火焰,手指輕輕一抖,火焰抖落在枯枝和枯葉上,瞬間燃起了一團(tuán)大火。

  這一幕正好被走近的南宮雪落看見,她目瞪口呆地瞧著燃燒旺盛的材火,臉色由白轉(zhuǎn)青,瞥了一眼葉蕭,咬牙恨恨地道:“葉蕭,你逗我很好玩是不是?!?p>  此言一出,花少卿和南宮貝兒皆是一臉茫然。

  只有葉蕭明白南宮雪落的話意。

  在南宮雪落和葉蕭獨處,需要篝火照明,取暖,烤食之時,皆是南宮雪落憑借著最笨拙最原始的辦法取的火,那便是用兩個石子互相摩擦取火。

  而葉蕭從未說過他有更好的辦法取火,每次都是靜靜地看著南宮雪落用石子一點一點地摩擦出火來。

  南宮雪落恨恨的將這個事情講給了花少卿聽,花少卿卻破口大笑道:“葉兄居然有如此調(diào)皮的時候,少卿甘拜下風(fēng)?!?p>  南宮貝兒也忍不住想要笑,但是笑意又被她強(qiáng)行忍住了。

  葉蕭坐到篝火旁事先擺好的石頭上,將手中提的魚丟給南宮雪落,黑著臉道:“相比之下,那算不得什么,你毫無人性?!?p>  此言一出,花少卿和南宮貝兒又是茫然一片。

  這次,南宮雪落明白葉蕭話里的意思,她忍不住笑了,笑的十分燦爛。

  原來葉蕭和南宮雪落在溪水抓魚時,南宮雪落怎么也抓不住魚,都是葉蕭一條一條地抓住的。南宮雪落在抓魚上從未如此失敗過,想當(dāng)初身為陳丫丫的時候,她可是徒手抓魚的高手,可是到了南宮雪落這個身體卻是什么都不會,連魚也欺負(fù)她,只會游到葉蕭身邊任由葉蕭捕捉。

  后來南宮雪落賭氣不想去理會那些丟到岸邊的魚,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發(fā)現(xiàn)了葉蕭的一個弱點。

  葉蕭站在岸邊看著地上活蹦亂跳的魚,沒有下一步動作。南宮雪落催促他要把魚清理干凈,這樣吃起來干凈。

  葉蕭一動不動,茫然無措地看著南宮雪落,呆呆地道:“如何清理?”

  南宮雪落愣了一瞬,倏然擰著眉頭道:“這個你都不知道,就是用刀劃開魚的肚子,清理掉里面的內(nèi)臟?!?p>  葉蕭看了看地上活蹦亂跳的魚,目中泛著不忍的目光,忙向后退了一步,又用嫌棄的目光看著南宮雪落,半晌才道:“不要,你來?!?p>  南宮雪落瞇著眼睛,一步一步逼近葉蕭,悠悠地道:“你……怕殺魚?”

  葉蕭不自然地退后了一步,頓了頓,結(jié)巴著道:“沒……沒殺過,除了蜘蛛,沒……沒傷過任何生命。”

  南宮雪落愕然,她沒想到葉蕭會是如此……如此的純情,可愛。但想到葉蕭可能從小就被困在冰棺的蜘蛛繭里,確實沒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又覺得不算奇怪,還多了一份心疼。

  至于后來魚是怎么去鱗破腹的,南宮雪落邊跟花少卿講著邊笑的燦爛無比,“后來我跟他要了劍破魚肚,他看著魚肚破開,還不住的后退,差點摔到水里,那模樣……哈哈,那模樣簡直太可愛了?!边呎f著,南宮雪落邊彎著腰騰出一只手趁葉蕭不注意在他臉上摸了一把,感慨地道:“我從未見過這么可愛,純情,無措的男子,簡直愛死了?!?p>  葉蕭被摸的一怔,聽到南宮雪落說到“愛死了”三個字,不由面色一紅,心中的怒氣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心臟碰碰亂跳。

  花少卿和南宮貝兒則是詫異地盯著南宮雪落,沒想到南宮雪落的言行舉止竟是這般的大膽,頗有風(fēng)塵女子的架勢,卻沒有風(fēng)塵女子的低俗感,反而讓人感覺逗趣,有男子不拘小節(jié)的氣概。

  正當(dāng)大家陷入各自的思緒之中時,遠(yuǎn)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熟悉的響聲,是蜘蛛向一個方向聚集,觸動樹葉,青草的聲音,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似男子的聲音。

  “是哥哥?!蹦蠈m貝兒突然站了起來,驚喜地喊道。

  花少卿也站了起來,困惑道:“他們怎么會到這里來?”

  南宮貝兒聽著遠(yuǎn)處的動靜,擔(dān)憂地道:“不知道,許是來找我的,我不能讓哥哥們陷入危險,我要去救他們?!?p>  言罷,南宮貝兒匆匆向聲音發(fā)源地奔去。

  “貝兒……”花少卿也焦急地跟了上去。

  葉蕭看了看南宮雪落,二話不說也直接跟了過去。

  只有南宮雪落看了看手中的魚,又看了看燃燒旺盛的篝火,舉棋不定,依依不舍地道:“喂,你們都走了我怎么辦,我……”

  她看了看手中提的魚,又摸了摸餓的扁扁的肚子,須臾,她放棄了魚,撲滅了火,垂頭喪氣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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