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林洛弓著腰,手掌壓著彎彎的膝蓋,看著身旁雙手叉腰一同喘著粗氣的少年。
“你,呼呼……地傻,呼呼呼……你叫什么名字?”林洛歪著腦袋,看起來特別可愛。
“呼呼呼呼……什么地傻??!是地瓜??!不對??!爺爺我,呼呼……壞人見了叫爸爸,美女見了笑哈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玉面小郎君張和正是也!”少年喘著粗氣,卻沒忘了耍帥。
他一只手騷氣地撩了撩頭發(fā),然后雙手抱胸故作深沉。
“額……地瓜,趁著他們還沒追上來,我們繼續(xù)跑路吧。”林洛扶了扶額。
“前面就是魔獸森林了,等進(jìn)了森林深處,他們就抓不住我們了。因?yàn)槟堑貎何沂?!”林洛拍了拍小胸脯沖著張和正打了個包票。
“什么地瓜呀??!人家有名字的?。∥医械厣档厣担?!我呸,不對??!我叫張和正??!”
“快走吧,地瓜!”林洛掏了掏耳朵,自顧自地往魔獸森林的方向快步走去。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張和正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少女聞言,回眸一笑:“我叫林洛?!?p> “林洛”……張和正心中默念了幾遍林洛的名字……
哼,好,小爺我記住你了!
“哎呀,漂亮的小姐姐,等等我呀~~”
“啊呸,禽獸,我才7歲??!”
“我比你大5歲,以后你喊我一聲大哥,哥哥我罩著你!”
少年少女就這樣一路地打打鬧鬧,著完全將危險與追兵拋在了腦后。
也許小孩子的世界就是這么的單純,仿佛就算前一秒天塌下來了,只要有顆糖果,有陪在身邊的小伙伴,下一秒也能夠破涕為笑。
“那兩個小雜種跑哪去了?”風(fēng)重沖著手下眾黑衣人吼道。
“稟告團(tuán)長,再往前一點(diǎn)就是魔獸森林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追查?”
“風(fēng)重,魔獸森林外圍以我們的實(shí)力還可以探查,但是再深一些,就需要向?qū)Я??!绷螊蓩呻p手抱胸,緊身衣勾勒出她豐滿的身材。
“森林深處的魔獸實(shí)力強(qiáng)大,不是我們的實(shí)力可以探究的。”
“那依你看,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風(fēng)重抬起頭,雙眼吃吃地盯著廖嬌嬌。
“那兩個小鬼頭暫且先放一放,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一個向?qū)В瑤覀冞M(jìn)入魔獸森林深處,找到那樣?xùn)|西。”廖嬌嬌壓下心中對風(fēng)重的鄙夷,淡淡想到,這個男人可真是個廢物!
如果不是暫時需要利用風(fēng)炎傭兵團(tuán),她怎么可能委身給這個五短廢物?!
廖嬌嬌笑了笑:“派人去,以和那個小丫頭約定的地點(diǎn)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kuò)散搜查。我就不信,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自己能跑這么遠(yuǎn),附近肯定有村莊?!?p> “找到村莊的人發(fā)射信號通知其余人,如果那些鄉(xiāng)野村夫不愿意去,就抓起來。如果有人敢反抗,就地格殺?!憋L(fēng)重惡狠狠地發(fā)布著命令。
“是!”眾小黑異口同聲,然后朝著四面八方飛了出去。
……
龍淵村內(nèi),火光,刀光四起。老人,孩子,婦女的哭喊聲,反抗的青壯年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儼然成了一個人間煉獄。
廖嬌嬌與風(fēng)重慢悠悠地走在村子的街道上,欣賞著他手下眾人的血腥洗禮。
路邊的一個婦女抱著孩子低聲抽泣,直接被黑衣人一個大嘴巴子抽倒在地,搶走孩童摔在地上,不知生死。
婦人尖聲大叫,流著眼淚想撲過去與黑衣人拼命,廖嬌嬌見狀生厭,奪過身邊手下的刀子,一刀將婦人腦袋砍飛。
那些反抗被殺的村漢尸體被橫七豎八地擺在了龍淵村的街道中心,尸體旁邊跪著幾十個村民,男女老少,皆在瑟瑟發(fā)抖。
“我問你們,有沒有人能當(dāng)向?qū)В瑤覀冞M(jìn)入魔獸森林深處?”廖嬌嬌低頭玩著自己的一縷頭發(fā)幽幽問道。
“先別急,想好了再回答,”她頓了頓,緩緩地抬起頭:“沒人愿意去的話,每過一刻鐘,我就殺一個人,直到殺光為止?!?p> “就從他開始吧?!绷螊蓩芍钢粋€襁褓中的嬰兒說道。
“不,不要?。?!我的孩子!??!”婦人哭喊著想去搶奪,奈何哪里是小黑的對手,一下子就被抽翻在地,只得在地上嗚嗚地抽咽。
“我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們了??!“婦人的頭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在地上。
廖嬌嬌不為所動,接過嬰兒玩玩具一般,用自己的發(fā)絲不停地逗弄著襁褓中的嬰兒,嬰兒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被撩撥得咯咯直笑。
“時間到了,你們想好了嗎?”廖嬌嬌抬起頭。
“沒人是么?呵呵……”只見她將嬰兒往空中一拋:“那就去死吧!”
“不要!?。。 眿D人看著自己的孩子撕心裂肺地大喊。
一個身影閃出,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這個孩子。
黑衣人剛要上前緝拿,風(fēng)重抬起手壓了壓,制止了。
“你們別為難他們了,我跟你們?nèi)?。?p> “二狗??!謝謝你……”
婦人哭著接過自己的孩子,徑直跪下向男子磕頭。
二狗連忙將婦人扶起。
廖嬌嬌開口道:“既然有人愿意站出來,那就別磨蹭了,我們時間有限,趕緊帶路吧。”
二狗子含淚望著自己頭發(fā)花白的父母,雙膝下跪,朝他們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頭也不回地帶著風(fēng)炎傭兵團(tuán)離開了龍淵村。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別,便成了永遠(yuǎn)。
龍淵村的村民們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巨大悲痛中,沒成想,剛走的黑衣人又折了回來。
這一夜,龍淵村的男女老少,皆被屠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