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到這里,應(yīng)該也并非想問這一件事把?!?p> 止月的心里藏著事,而從她眼神中,八尋秋就能猜到幾分她心里到底藏著什么事。
“有些路,一旦選擇了,就無法回頭了。”
“但是,每一條路,都有著它存在的理由,你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p> “我,非常歡迎你?!?p> 八尋秋看起來年紀不大,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穩(wěn)重。
止月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仿佛心里的一塊石頭也隨之落地了,她的話語,安撫著自己的心靈,好像所有的傷痛都能被撫平。
她緩緩的低下頭,將手掌心虔誠的貼在地上。
“謝謝主母大人。”
八尋秋看著眼前向自己行磕頭禮的止月,沒有說什么,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她的手不像媽媽的手那樣細嫩,有著曾經(jīng)戰(zhàn)斗過留下的繭,但是跟媽媽的手一樣,讓自己心里無比溫暖。
……
止月走出去后,八尋秋望向墻壁上的畫。
“你救下的孩子,最后還是回到了這里,是命運嗎?”
她露出了釋懷的笑。
“我終于有勇氣,向別人介紹你的故事了?!?p> 但是另外半個故事,她不敢告訴止月,她的命運是因為玉兔所以發(fā)生了偏差。
明止月原本應(yīng)該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或許會在生母身邊,閑云淡水度此生,卻因為命運的捉弄,而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狀況。
止月出來沒多久,正在苦惱現(xiàn)在自己到底應(yīng)該去哪里,就被一個看起來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叫住了。
“你就是明止月嗎,我是主母派來領(lǐng)你去住的地方的,我叫八尋小椿”
她思索了一會兒,說出了這句話,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的中文還不是特別好。
止月愣了,盯著她試探的問了一句“中國人?”
小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了起來。
“之前因為有任務(wù),在中國呆過兩年,會一點點中文啦?!?p> 在確定了她的中文水平之后,止月確信的點了點頭。
他們在走廊上走著,時不時有小孩子從走廊上嬉戲跑過,撞到了止月身上,看起來也只有五六歲的年紀。
“空太,小心,不要在走廊上跑!”
小椿擰著眉毛,裝出了很兇的語氣,然后轉(zhuǎn)過來對止月道了個歉。
“對不起啊,他們還是很頑皮的年紀?!?p> 止月惶恐的擺擺手“完全沒關(guān)系?!?p> “他們這么小的年紀,也要訓(xùn)練嗎?”
小椿搖搖頭“現(xiàn)在不需要,再過兩年,那時候就該學(xué)習(xí)拿刀了?!?p> 過兩年…也才七歲啊,本該在嬉戲玩鬧的年紀。
止月心里感到一陣陣苦澀。
“主母說你休整幾日,熟悉一下我們這里,然后就要開始最基礎(chǔ)的訓(xùn)練了?!?p> “雖然說是,基礎(chǔ)訓(xùn)練,也很恐怖呢……”
小椿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敢回首的過去,連肩膀都抖了兩下。
而不知為何,止月心中卻沒有害怕或者慌張的情緒,反而她覺得現(xiàn)在的未來有所期待,自己有了一個努力的方向,這很好。
“主母她,很厲害呢?!?p> 她由衷的感慨道。
“主母真的超超超厲害,她把我們所有人都給救了,然后給予了我們戰(zhàn)斗的機會,可以說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小椿毫不掩飾自己對八尋秋的崇拜與尊敬。
“那個玉兔也很…”
厲害呢。
還有三個字沒有說出來,就被小椿搶過了話頭。
“是那個在中國戰(zhàn)死的神脈對吧,偶爾有聽主母提過呢,救了主母大人,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呢。”
欸…?不該是這樣的吧,她記得這個玉兔應(yīng)該是……
“真的太可惜了,主母說那是她漫長歲月里交過的唯一一個朋友呢,主母大人的朋友,會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呢?!?p> 小椿的眼神里充滿了向往。
止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是因為玉兔的鈴鐺在自己身上的緣故,所以八尋秋告訴了自己真相嗎?
她想起了當(dāng)時八尋秋的微笑。
想到了那句話——“你與我之間的秘密故事?!?p> 她的手收緊了,握成了一個拳,貼在胸口。
“確實,是主母大人唯一的朋友呢……”
她低聲說道。
體內(nèi)的鈴鐺似乎也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雖然主母沒有對自己明說,但是她對自己講了這個玉兔的故事,想必在心里已經(jīng)認可她了吧,而自己,也會帶著這鈴鐺,與玉兔的意志,不斷前進。
“你剛剛說什么啦,我沒聽清?”
小椿轉(zhuǎn)過來看著止月,剛在她光沉浸在對主母大人和玉兔的崇拜之中了。
“主母大人簡直就是上天賜給人類的寶物,甚至戰(zhàn)勝了神脈的妖化,這樣子厲害的人天上地下到底哪里去找?”
小椿越說越激動,眼看著要變成星星眼了。
止月有些無奈,小椿…真活潑啊。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住的地方。
“果然……”
琉璃扶著額頭,一臉頭疼的模樣。
明顯對這個新室友感到非常的頭疼。
“嗨…”
止月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她萬萬沒想到,琉璃跟小椿居然是室友。
他們倆的性格也差得太大了吧。
難道琉璃私底下也是一個……止月想到了小椿剛才在走廊上冒星星眼滔滔不絕的樣子,再把這副樣子代入到琉璃的身上。
不忍直視……
她都不愿相信這是現(xiàn)實。
小椿過去拍了拍琉璃的肩膀“哎呀,畢竟主母說會講中文的只有我們兩個嘛?!?p> 琉璃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打落了小椿的手,走到了自己的床鋪上,熟練的躺下,將被子蒙過頭頂。
果然!還是原來的琉璃呢!自己的猜測全是錯誤的!
錯誤的!
“琉璃她就那樣,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你肯定也知道。”
小椿朝止月弄眉擠眼,止月感覺自己回到了現(xiàn)實,贊同的點點頭。
“小椿!關(guān)燈!”
琉璃不耐煩的喊了一句。
“是是,馬上?!?p> 小椿走到一旁的柜子,拿出了新的被子毯子在榻榻米上鋪好。
“今天也不早了,止月你也快睡吧,大老遠的來日本你也很辛苦?!?p> 止月感激的沖小椿笑了笑。
小椿躲在被子里,露出半張臉,朝旁邊的燈開關(guān)使了個眼色,Wink了一下,就翻了個身睡去了。
今天一天下來,確實累了,止月躺進被窩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窗外夜風(fēng)喧囂,屋內(nèi)的三位少女酣睡著,陷入各自的夢境里。
……
在日本的某地,一個男子剛下班,打著哈欠準備回家睡覺。
在拐進一條小巷之后,迎面撞上了一個高大的男子。
他的臉像是被硫酸毀了容。
“晦氣?!?p> 男子在心里咒罵了一聲,就打算繞過他走。
卻被一把鐮刀腰斬,瞬間暴斃。
甚至死前還在思考一會兒在家樓下的便利店買什么口味的便當(dāng)。
血月?lián)炱鹉凶拥氖w,放進嘴里咀嚼。
血色的眼睛透露著一樣的恐怖,望著天上的月亮。
“該死的女孩,到底在哪里……”
他去這女孩的家里找過,發(fā)現(xiàn)了神脈的氣息,并且根據(jù)情報那個女孩應(yīng)該是個這個神脈在一起,一路尋到了日本。
但是日本是神脈的聚集地,貿(mào)然行動會有危險。
但是不殺死這個女孩,自己就得死。
“到底在哪里?。?!”
他的表情顯得猙獰恐怖。
“你是在找一個女孩兒嗎,她在一座山上噢,你只需要一直往那里走?!?p> 突然頭頂傳來一個女聲。
一個穿著高中制服的少女坐在墻上,逆著月光,伸出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血月吸了吸鼻子,有一股濃烈的妖氣。
是大人在日本的手下嗎?
他狐疑的看著少女。
“再不抓到她,你會死的吧?”
少女輕笑起來。
血月思索片刻,便朝著少女所指向的方向奔去,既然是妖怪,就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欺騙自己的結(jié)果,就是慘死在那位大人的手中。
少女緩緩起身,望著遠去的血月,俏皮的笑了起來。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