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雪村奈央的事情只是藤原近的一點怨念作怪,因為他被停職這件事情就和雪村奈央那起案件有關。
究其根本原因則是和櫻井銘脫不了干系,本來因為不滿雪村奈央的案件草草結(jié)案,藤原近就和自己的上司吵了一架。
昨天晚上櫻井銘又打電話告訴藤原近有關古原熏的那起案件,而藤原近其實比櫻井銘大不了幾歲,正是想要當正義的伙伴的年紀,遇到這種事情自然不會不管。
于是連夜打電話給上司,想要出警抓捕肇事者,最后警察署的確同意了。
但是第二天他也因為左腳先邁進警察署而被停職了。
當然,櫻井銘知道這只是藤原近開玩笑的說法,不過因為他的緣故導致藤原近被停職這倒是事實。
這也是藤原近看櫻井銘時神色不善的原因。
櫻井銘自然不可能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不過就算知道了他應該也不會改變主意。
兩人在交談了一會兒,藤原警官接到了一個電話。
一言不發(fā)地接完電話之后,藤原近露出了有些興奮的笑容,“那個電話的發(fā)信地址已經(jīng)確認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東西在作怪,要是有人惡作劇,看我不揍死他。”
不得不說藤原近還是有些本事的,就算被停職了也有自己的人脈去調(diào)查電話發(fā)信地址,只是此刻他的發(fā)言就有點危險了。
“那我們出發(fā)吧!”櫻井銘微笑道。
他給藤原近打電話的目的就是為了確定這個電話是從哪里打來的。
至于打電話的是什么東西他早就知道了,雖然不知道這個怨靈為什么想不開打電話給自己這個鬼差,但既然人家主動送上門了,那工作還是要做的。
其實像這種怨靈力量并不強,根本不具備殺人的能力,其手段也就這樣打打電話騷擾一下普通人,只是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樣的騷擾也無異于一場噩夢了。
不過今天顯然它的運氣并不好,電話打到了櫻井銘這個渡魂使這里,自投羅網(wǎng)。
“不過這地方不屬于我們這邊警察署的管轄范圍?!碧僭潇o下來之后猶豫道。
“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人?!睓丫懳竦奶嵝蚜颂僭F(xiàn)在被停職的事實。
這次藤原近倒是沒生氣,聞言只是笑了笑,“你說的對,我現(xiàn)在不是警察,就當出去散心了?!?p> 然后他便帶著櫻井銘駕車離開了這里,他們這里屬于江戶川區(qū)西部,而那個電話的來源卻是在墨田,兩者相距算不上遠,但也不近。
中午的時候兩人抵達了墨田區(qū)境內(nèi),也沒有急著去直接去找那個電話的來源,而是去吃了一碗拉面。
因為那個電話從來沒有停過,每隔一分鐘便會打過來一次。
跟隨他們一起來的還有那個白衣少女,只不過沒有存在感的她像一個幽靈一樣穿梭在人群中卻無法被觀測道。
只是少女也不在意,在櫻井銘和藤原近吃飯的時候她就街道上東走西走,用一種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四周,眼里滿是驚奇。
這里和江戶川差不多,并不繁華,大多是住宅區(qū),并沒有什么可供欣賞的景色,少女卻顯得十分開心。
櫻井銘他們吃完飯后駕車前往了目的地,少女心情很好,不斷在坐在后座上的櫻井銘眼前晃來晃去,做著鬼臉,雖然得不到回應卻也不沮喪。
車子在一棟有些老舊的樓房的前停了下來,這便是他們的目的地,那個電話的發(fā)信地,看上去并沒有人居住。
在他們驅(qū)車來到這里之后那個電話也不再打進來了。
“這地方還真是偏僻。”藤原近下了車看著眼前的破舊小樓感嘆了一句。
“這地方應該是曾經(jīng)的貧民區(qū)吧?”櫻井銘說道,他在來的路上了解了一些這里的情況,這一帶曾是貧民區(qū),直到幾年前才廢棄,大多數(shù)破樓都被拆掉了。
“確實,我們進去看看!”藤原近隨口答應了一句,然后便朝著小樓走了過去。
櫻井銘沒有說話,只是跟了上去,在他的身后的白衣少女試圖阻止櫻井銘,可惜櫻井銘看不到她,她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兩人走進了小樓,陰暗潮濕的環(huán)境和外面明媚的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整棟樓都散發(fā)著濃重的霉味。
走在櫻井銘前面的藤原近此時不知道去了哪里,這一層樓房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當然還有一個他看不見的白衣少女正在警惕地盯著四周。
“救……救我!”
若有若無的呼救聲不知從哪里傳來,相比于之前在電話里聽到的聲音,這個聲音更加陰冷一些。
周圍的環(huán)境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不再是斑駁的墻壁,也沒有破碎的窗口,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不過對櫻井銘來說黑暗對他影響不大。
眼淡淡的藍光流轉(zhuǎn),在黑暗之中他看清了周圍的情況,周圍都是褐色的木制壁壘,形成了一個圓形木桶狀,他就站在木桶中央。
空氣似乎變得悶熱混濁了起來,呼吸逐漸變得困難,周圍的壁壘正在收縮,空間變得越來越小。
手中的印記此時灼熱起來,櫻井銘環(huán)視四周,他有些誤判了這個怨靈的實力,本來以為這個怨靈只是一個會打電話騷擾別人的家伙,但現(xiàn)在看來這東西已經(jīng)有些力量了,已經(jīng)能利用幻境殺人了。
木桶很快便縮小到一人高,櫻井銘不得不低下頭,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窒息的感覺從胸口傳來。
脖子好像用力被人掐著,耳邊還在不斷回響著那個女人的呼救聲,狹小的空間里溫度越來越高,櫻井銘的額頭不斷有汗珠滲出。
櫻井銘右手虛握著,這時他感覺自己背上有什么東西貼了上來,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背部在一瞬間被粘稠的液體浸濕。
就在這時,櫻井銘本來虛握的右手之中幽藍色的長刀浮現(xiàn)出來,直接一個轉(zhuǎn)身朝身后斬了過去。
凄厲的叫聲瞬間傳來,刀光切在了一團朦朧的黑暗中,櫻井銘沒有停下來,又是幾刀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