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能成?”媚兒今日早上騙了老爹說出來買菜,卻是與那日在茶樓的小斯悄悄碰面
那小斯最會察言觀色,一看就知道這個姑娘早就安了一顆攀龍附鳳的心,繼續(xù)鼓動道“姑娘,想想這事兒對姑娘也并沒有害處,若真的能讓姑娘進了那徐家的門……”
媚兒看不上一般的人家,若不然哪能等到自己現(xiàn)在十八了還沒嫁出去“你們少爺能安有這等好心?”
“我們少爺當然亦有私心,不過那是和徐公子的恩怨,牽扯不到姑娘,若是姑娘不愿,大可離開,我們公子也不是非要姑娘配合,可有都是排著隊呢。”那小斯最后給媚兒吃了顆定心丸“放心,我們少爺說了,事成不成,都會保證姑娘的安慰,這是銀子,先給姑娘買些胭脂水粉的?!?p> 這番下來,媚兒難以抵擋的住,便應(yīng)下了,決定與這馬公子合作,又聽了這小斯的安排,買了些菜若無其事的回去了
剛一開門,就看到有五六個婆子在等候了
“你們是什么人?”媚兒心下直打鼓,想走,卻被身后堵在門口的婆子推到了院子中央,想到剛剛那小斯的交代,“我可是認識徐少爺?shù)?,你們修要胡來!?p> “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少爺只是想救姑娘于危難之中,姑娘倒打一耙,賴上我們家公子,想要嫁給我們公子的姑娘不知凡幾就姑娘這身段。嗯哼……還是不要自不量力了。”
看著面前這些趾高氣昂的嘴臉,媚兒恨不得撕爛對方的嘴,可自己現(xiàn)在只能被婆子們壓著跪在地上,憤恨不以
“嗯,放開我,光天化日,你們這屬于私闖民宅?!?p> 來人并不理會媚兒,而是叫旁邊的人在媚兒面前,擺上兩盤子蓋了紅布的東西,掀開上面的布頭,一盤子里放的是十兩銀子,令一盤里放的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
“姑娘要么進好就收,拿著這些盤纏離開淮安,另謀去處。若不然……奴婢只好親自送姑娘上路?!?p> 這媚兒雖然有些懼怕,但潑天的富貴就在眼前,總想著再搏一把,而此時屋里的老爹已經(jīng)按耐不住。聽到此話,連忙在屋里喊到。
“我們走!我們走!”
“爹!”
屋里的老者,卻是因著腿受傷,連滾帶爬的,到了門口厲聲呵斥“媚兒!”轉(zhuǎn)而對著那些婆子說道“我們立刻就動身!你們放心,我們馬上走!”
聽到此話,這位被徐老夫人派來的婆子,不再廢話,直接按照來時的吩咐,叫來馬車,給叫人看好兩人,將這父女倆人的東西,打包送上車,非常干脆的把人送出城去。
這般架勢,媚兒父女就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一老一弱,只得乖乖的被送走,臨走時,媚兒因狠狠看著那些婆子,還被婆子扇了兩巴掌
“哎呦!可算送走了!”
“真是個臉皮厚的,還好老夫人英明?!弊龊昧死戏蛉私淮氖碌谋娙?,準備回去了,這時一少年攔在門口
“慢!剛剛你們送走的兩人,還欠著這幾日的房錢呢?!眮砣苏菍O應(yīng)柳
“多少?”
“一百文!”那身后跟來來的師兄,有些無奈,但并未出言制止,好在那些婆子痛快的給了錢。
婆子把身上的零錢拿出來,這次出來還真沒帶多少,又叫旁邊的把錢都拿出來,反正回去夫人也會補上的
“這是一百五十文,多的當是我們多有打擾的?!边@婆子慣會做人,不然也不會成為徐府老夫人身邊得用的,沒有用鼻孔看人的習(xí)慣
孫應(yīng)柳,也不客氣接過錢,“我也不白拿,今天早上你們來前,那女子剛與馬府的小斯見過?!毖员M于此,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身拿上水桶,就回去了。
未曾想這回去還能碰到朔學(xué)的熟人,但也不打招呼,見自家老爹神色不對
向來穩(wěn)重的男人,竟然落淚了,這叫孫應(yīng)柳一臉的不可置信“爹,你怎么了?欠人家銀子了?”
“呸,你這個臭小子,說什么呢?你們來看看這圖!”孫師傅招手,兩人過來一瞧,雖然上邊是亂七八糟的拆解構(gòu)圖,沒有整體,但孫應(yīng)柳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水車。
難怪父親這么激動,這水車結(jié)構(gòu)復(fù)雜,要比現(xiàn)在用的好上不少
“行了,你和你師兄拿過去看?!睂O師傅將兩人趕到一旁。
倒了碗茶水,大口的飲了下去,“小哥兒,哪里人?。俊?p> “燕京城。”夏瑾,一直都很有耐心的坐著,靜待孫師傅平靜下來,對于一個一生鉆研此事的人來說,這東西無異于至寶啊
“這東西,小哥兒……嘿嘿,老朽冒昧問一句,從哪得的?”
“這是家母,臨終前交付的,家母還交代說,要找一個好的師傅講這東西還原出來,這東西結(jié)構(gòu)復(fù)雜,圖也晦澀難懂,找了好多師傅都未能行。”
夏瑾手上這些東西確實都是母親留下的,但是圖上大都是難以理解的東西,有的甚至只是一個大概,具體的結(jié)構(gòu)都沒有,這水車已經(jīng)算是完整的了,但還是缺少一些東西
“不知孫師傅可有興趣,將圖上這東西還原出來,也好造福百姓?”夏瑾馬上就要離開了,臨走前,總歸要拐走幾個人,看著沉默的孫師傅,夏瑾又拿出幾張并不完整的圖紙,引得孫師傅眼睛都亮了
“這只是部分,家里還有不少,家母臨終前的交代,想要將這些東西發(fā)往出來,但在下實在是找不到能工巧匠,不知孫師傅……”
這激將法,屬實好用,那頭孫師傅,立馬拍著桌子“老朽乃是魯班大師第九代傳人,怎么會不行?”
夏瑾見狀,說明來意“圖紙珍貴,在下不是不信任孫師傅,只怕懷璧其罪,這些東西還需孫師傅與我一同去燕京,孫師傅放心,一切事物,工具,人手都制備齊全?!?p> 孫師傅雖然脾氣火暴,但并非沖動之人,聽懂夏瑾的弦外之音,沉默不語
不知道為什么母親并未找人研究出來,而是只留下一些圖紙,但有許多確實是利民的,自己現(xiàn)在先研究著,并不打算直接交給父皇,這親兄弟可還明算賬呢
夏瑾也沒有多待,將圖紙都留下,只道明天來取,給了孫師傅思考的時間
孫師傅也明白夏瑾的意思,想來夏瑾是燕京城哪家大家公子,需要這東西去某前程,這番決定關(guān)系未來命運,孫師傅也只是沉默的將夏瑾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