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悠哉的騎在馬上,身后是本次圍剿山匪僅存的幾個活口,走了一上午,到了一處歇息,而為了讓楚大人休息好,臨時還搭建了簡易的帳篷
坐在上首的楚大人,喝了口水,對著下面的人語氣十分高傲的問道,“你們究竟知道什么?還不從實招來?”
而被綁住雙手跪在地上的幾名山匪中有一人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是有一天晚上,有人來我們大溝口,許諾重金,叫我們刺殺祁大人的。當(dāng)時對方蒙著面,看不清樣子,只是聽起聲音來年歲不大?!?p> 另一個跪著的人似乎是追憶補充道,“我們哥兒收了錢就第二天晚上就動了身?!?p> “就沒什么補充的嗎?”聽上首的官語氣不善,地下跪著的人一人突然想起來,補充道“當(dāng)時特別奇怪,叫我們只殺那個年長的,旁邊的小公子不要動?!?p> 聽到這話楚大人才哼了一聲“你們記熟了,本官才能保證你們的家人無憂無慮的活著?!?p> 楚大人也不是要陷害長公主,畢竟證據(jù)不足,這不是想不起來樣子么,不過是用此來牽制住姜銘節(jié),只要他不出手,那孫大人好對付,若是不識抬舉這幾個山匪隨時都能想起來。
而此時的楚大人還不知道,臨安城有個巨大的驚喜在等著他
“一派胡言!就是在誣陷!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仿造物件,就敢污蔑當(dāng)朝命官!”
而此時的姜銘節(jié)出言諷刺道,“不及楚大人,聽信山匪的一面之詞就敢直言刺傷祁大人的是另有其人?!?p> 原本楚大人計劃的很好,回來的時候先發(fā)制人,直接叫來幾位大人,讓那山匪跪在堂中,將之前的話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結(jié)果卻是眾人一陣的沉默,頓感到不妙,只見孫大人拿出一些書信,看到熟悉的書信封面和暗語書冊,心就都涼了半截,當(dāng)然不能認(rèn)下
“楚大人,這個可是鐵證如山啊。難道上邊的字不是出自祁大人之手嗎?”孫大人從來了就只反對過出兵圍剿山匪,其他的一概沒有過問,就好像來此地不是調(diào)查祁大人的事情一樣,而此時卻是硬氣的回懟。
“在楚大人沒回來之前,下官已經(jīng)將此事上報給皇上,想來那官差已經(jīng)送出百里了?!睂O大人對于燕京城官員貪污腐化早有耳聞,可動了守備糧倉的,還真是少有,且數(shù)額實在過于巨大
早已經(jīng)見慣大風(fēng)大浪的孫大人,對那動怒的楚大人一點都不在乎,還是那副略帶病容的樣,可語氣卻是聽不到絲毫的問題。“楚大人,畢竟這上邊也有你的名字,所以還需要楚大人避嫌。”
“你這是什么意思?圣上是要我主事!”
“可下官來時,有皇上早有密旨,下官還有監(jiān)察之責(zé)?!?p> 說著一聲令下,躲在后院官兵魚貫而入
這些是孫大人帶圣旨從方將軍那里調(diào)來的兵,進(jìn)了成城門之后,楚大人只帶了十幾人回到知府府邸
可想而知,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拿下!至于那幾個信口開河的山賊,壓入天牢,聽候發(fā)落。
雖然糧食不是山賊搶的,但以前可搶過不少東西。
多年后有一天三伏天的夜晚,一位七旬的老人一邊用手輕輕的搖著扇子,一邊給身邊的孫子講道“那年將近除夕,地龍翻身,房子都塌了,你奶奶被壓在房下,我是用手拼命的挖,可怎么也挖不倒你奶奶,正在我感嘆蒼天無眼,絕望之際?!?p> “我知道!”那孩子十分興奮的說道“爺爺你說過,是圣上,是圣上救了我們?nèi)?!?p> “對!那時候圣上還是公主,她呀懲治了那些貪污原本發(fā)給百姓糧食的官員!血流成河,據(jù)說那日斬首示眾貪官的血從刑場流出百米?!?p> 孩子有些疑惑“可是,爺爺,上次你不是這樣講的,你說是圣上提刀怒殺那些貪官。”
“哦?嗨,可能我說錯了!當(dāng)時還是公主的圣上手提單刀,七進(jìn)七出那些貪官府邸,身上滴血不沾……”
孩子心里有些無奈,爺爺最近聽說書的講單刀赴會聽多了,上次可不是這樣的,想著想著,在歲月洗磨過的低沉而蒼啞的聲音中,稚嫩孩子的呼吸聲漸漸悠長
“草民參見長公主?!边@邊一切事宜都有人接手,夏瑾也沒有再留下去的意義,雖然不舍,但已經(jīng)過了正月十五,再不回說不過去了,準(zhǔn)備啟程回京了
而那邊安排妥當(dāng),之前被夏瑾拐帶的孫應(yīng)天的父親,孫師傅也收拾妥當(dāng),夏瑾就派人將那孫師傅、兒子孫應(yīng)天和他徒弟一起接過來,畢竟木匠手上的吃飯家伙不少,夏瑾派了不少人去拉運。
這可能是孫應(yīng)柳最順心的一次搬家,不用再因為車馬太小而舍棄許多有用的東西。
至此孫師傅也知道了夏瑾的真實身份。講手中近期弄好的改造版的水車交到夏瑾手中,當(dāng)然是一個十分小的模具。
“孫師傅不愧是魯班傳人!大善!”夏瑾看著十分精巧的水車,忍不住用手撥動著。
說著拿出一個從青煙那里拿來的墨家機關(guān)圖,是青煙的父親墨老爺花了半輩子心血構(gòu)建的弩箭,比那韓帆貼身而帶的還要精巧。
“恕草民不能制作此圖上的東西,草民曾經(jīng)發(fā)誓殺人利器不做,危害百姓不做!”知道了夏瑾身份的孫應(yīng)柳父親依舊不卑不亢。
夏瑾也不多言,換了一個圖紙,是個改良的馬車,能夠減少行駛時的震動。
孫應(yīng)柳看著父親又陷入封魔狀態(tài),默默的刻著手上的木頭,那縮小版的水車,就是出自孫應(yīng)柳之手
安排妥當(dāng)幾人的孟澤,看著主子眼中盯著圖紙看手還有節(jié)奏敲擊著桌面
孟澤出言道“若不然,找那墨亦試試?他畢竟是墨老爺?shù)牧x子,應(yīng)該能還原出來?!?p> “墨亦?恐怕他投靠了恭親王?!惫вH王雖然當(dāng)時與父皇爭奪皇位失敗,但因有先皇的圣旨,父皇暫時沒有徹底掌握朝堂百官,不敢除之而后快
而夏瑾想的是對方手里曾經(jīng)掌握過鐵礦,那就一定或多或少有制造兵甲的材料,怎么能弄到手呢?
“最近發(fā)現(xiàn),也有一伙人在暗暗與我們爭奪簽死契的流民?!?p> “真是不叫人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