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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的美好

第三十七章 金貴著呢

不可思議的美好 yiyiw 4142 2020-04-12 12:05:17

  “親愛的,下午有時間嗎?”

  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譚家倫肉麻的情話,每每聽到,婉晴的心里都會笑開花,嘴上卻反駁:“都快成老頭了,這樣的話還能脫口而出,真是服你了!”

  “那你是喜歡我喊你老太婆嘍!”

  “無聊,什么事兒?”

  “下午來我們公司吧,老肖他們幾個想見你,晚上一起吃飯?!?p>  婉晴想了想,自己生病那些天譚家倫耽誤了許多工作,也應(yīng)該去公司感謝一下大家。

  “好!”

  肖軍站在門口,上下打量著婉晴,頻頻點頭“難怪老譚如此珍愛,現(xiàn)在理解了!”

  “嗨,給我留點兒面子!”譚家倫推了一下肖軍。

  “肖總你好!前段時間由于我的原因,讓你多承擔(dān)了許多工作,早就應(yīng)該過來拜訪和感謝的!”婉晴遞給肖軍一個袋子,里面是兩條中華煙和兩瓶茅臺酒。

  肖軍看著手里的袋子,“你這樣太見外了!”

  “我很少給男士買東西,覺得這兩個應(yīng)該不會出錯,就拿來了。”婉晴不好意思地解釋著。

  “拿著吧拿著吧,不然她心里過意不去。我的女人是個有里兒有面兒的人。”

  “你不要亂說??!”婉晴低下頭。

  “老譚頭一次這么稀罕一個女人,我們非常好奇,早就想見你,可這家伙愣是不給機會?!?p>  “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看看我們軍人的空間?!毙ぼ娬f起來很自豪。

  “這個是玉龍雪山吧?我去過。”婉晴指著墻上的照片,“怎么都是同一個風(fēng)景,感覺稍有區(qū)別?!?p>  “我們軍人也是有情懷的人啊!”肖軍講解說:“2008年我和老譚一起離開部隊,決定調(diào)整一下就去了云南。在玉龍雪山上看著冰川我們約定:每年都要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拍照,記錄一下冰川消融,沒想到堅持下來了?!?p>  “真的很了不起啊!”婉晴欣賞地看著譚家倫,“你讓我很意外!”

  “你還會發(fā)現(xiàn)更多的意外?!?p>  “這一共是十張照片,是到2018年的。前幾天計劃去的,結(jié)果......”肖軍看了看婉晴,“你生病了,我們就改計劃了?!?p>  “真是抱歉!是我自己的問題,前段時間盡折騰他了?!毕氲阶T家倫從鄭州連夜開車追到古北水鎮(zhèn),婉晴非常自責(zé),“老譚,對不起!”

  “我愿意!”

  林峰在一旁受不了了,“譚哥,這狗糧別撒了!”

  肖軍哈哈大笑,“婉晴,你也受不了吧?但老譚這樣的表現(xiàn),真是太可愛了!真情流露??!”

  林峰補充說道:“譚哥愛起來不輸二十歲的人,那心思花的,嘖嘖嘖?!?p>  “陸婉晴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初戀,金貴著呢!”譚家倫眼睛挑了挑回答。

  “你們一群大男人在一起也這樣聊天嗎?”婉晴笑著問。

  “男人怎么了,愛起來比女人還投入還專一,何況是說一不二的軍人!”肖軍宏亮地說。

  “領(lǐng)教了!”婉晴看著譚家倫,眼中是無限的情意。

  譚家倫趴在婉晴的肩膀上,“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把持不住的?!?p>  婉晴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肖總,感覺你們的身材管理都很好,不輸那些明星和模特,有時間鍛煉嗎?”

  “走走走,帶你去看看我們的豪華健身房,專業(yè)級的?!?p>  婉晴看著健身房專業(yè)的設(shè)施,再次刷新了她對‘退伍軍人’工作生活的認(rèn)識,她看到的是一群自律、向上的陽光男人。

  “婉晴,我們計劃下周去云南,完成我們每年的計劃,順便去看望一下那里幾個戰(zhàn)友。我誠摯地邀請你加入!”肖軍伸出了右手。

  婉晴看看譚家倫,眼睛里閃著久違的熱情和渴望,“老譚?”

  譚家倫摟住婉晴,“他不邀請你,我也會邀請你的!”

  “太好了!上一次去玉龍雪山還是04年呢!”婉晴興奮地像個孩子。

  “我要把你失去的少女時光找回來!”耳邊又響起如此動聽的聲音。

  譚家倫和陸婉晴手牽手走在燈火闌珊的大街上,“我的記憶里好像沒有過這樣的時光,感覺很陌生,但很開心、幸福!”婉晴感慨著扳過譚家倫的臉,“因為有你,我才享受到如此美妙的夜晚!謝謝譚先生!”

  “你為什么總是謝謝謝謝的!不能像戀愛中的正常女人一樣嗎?”

  “咳”婉晴用了一個感嘆詞,“我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我覺得自己根本沒談過什么戀愛?!?p>  “彼此彼此,這是你我的初戀,多好!”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如果覺得不方便可以不回答,行嗎?”婉晴抬起了頭,望著譚家倫酒后微紅但仍英俊的臉。

  “知無不言!但我猜你是想問我的情史?!?p>  樹影下婉晴的臉紅了,這個問題在她腦子里糾結(jié)了好久,一直想問不好意思問,但真的想知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挺俗氣的,和別的女人沒區(qū)別?”婉晴說出來還是有些忐忑。

  “這很正常!一個部隊轉(zhuǎn)業(yè)干部未婚有子,條件也還算好,這么多年單身是不太合乎常理。親愛的,今晚我們就真正各自介紹一下吧!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我要奉陪到底!你我從此只有死別沒有生離!”

  婉晴的眼淚不自覺地充滿了眼眶,“你干嘛啊,這么煽情,搞得我不自在?!?p>  譚家倫拉著婉晴走到長椅邊,掏出紙巾擦了一下椅子才請婉晴坐下,“我們坐下慢慢聊!”

  “我和譚卓的媽媽純屬沖動!這我和你說過的。在我二十五六歲那年探親的時候,有人介紹了一個姑娘,她第二次見面就希望我早點離開部隊,被我否了。因為她不認(rèn)可我的職業(yè),那時候我是想在部隊干一輩子的。”

  “不了了之了?”

  “這是必然。”譚家倫接著說,“后來只要有人要我相親,我的唯一條件,就是要接受我軍人的身份和譚卓。好多姑娘看照片滿意,聽到我的條件就打退堂鼓了?!?p>  “姑娘都這么好色嗎?看上了你這副好皮囊?!蓖袂珉y得開玩笑。

  譚家倫站了起來,揮揮胳膊叉著腰,“怎么樣,還是比較誘人的吧?”

  “九十分吧!”

  “再后來,我想成家的想法就淡了,反正兒子也有了。直到譚卓初中,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后開始逆反,父母和哥嫂真的沒精力了,我只能忍痛離開部隊,為自己年少的沖動付出了代價。想想真是渾?。 ?p>  “一個少年活了十二年才知道叔叔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肯定一時接受不了啊,這很正常。有得有失!”婉晴拍拍譚家倫的肩膀算是安慰。

  “我其實不后悔!從我們父子水火不容到現(xiàn)在能像哥們兒似的相處,我很知足了。畢竟我沒有陪伴他的童年和少年,還是很愧疚的?!?p>  聽到譚家倫這么說,婉晴真真正正地感同身受,“是啊,我們的孩子都是有一些經(jīng)歷的,不過這對他們今后的成長應(yīng)該是有好處的。反正我是這么想的,而且喬陸也算成長的很好。”

  “婉晴,這一點我特別佩服你,你能把喬陸教育成這樣開朗陽光,你一定付出了很多。”

  “那是他自修的,我只是讓她野蠻生長。你接著說啊!”

  譚家倫把頭靠在婉晴的肩上,“你怎么了,是不是喝了酒不舒服?”婉晴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沒事兒,就想靠一會兒。和你在一起以后我也開始有了依賴?!弊T家倫突然像個孩子似地說道。

  婉晴輕輕地撫著譚家倫的頭發(fā),“等手里的項目落實之后我會減少工作多陪你的?!?p>  譚家倫抓著婉晴的手,“創(chuàng)業(yè)最初的那幾年,我和老肖忙得昏天黑地的,哪里還顧得上談情說愛?。∏皟赡暧珠_始有人給我介紹,哎,五花八門的都有,大齡的、離異的、喪偶的,把我煩得......好不容易有一個看著還算順眼的,就想著要不就將就吧,可沒見幾次就提各種要求,索性拜拜!”

  “那你那方面......”以陸婉晴的性格真是問不出口。

  譚家倫倒是干脆,“就是和這個見了幾次后,還是她主動的,就那樣嘍!然后就是各種要求!不勝其煩!但是我真的請求你理解諒解,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親愛的!”

  “就這一個有過親密接觸?”婉晴似笑非笑地問道。

  譚家倫緊張了一下坐直了身子,“真的,而且這是大概三四年前的事了。那之后我覺得一個人也挺好,沒必要非得成家,再后來就碰到你了。就這些,應(yīng)該還算是簡單的吧!”

  “聽你這么說,感覺你還是個有潔癖的人呢!”

  譚家倫一時沒理解:“什么潔癖?”

  婉晴笑了笑,“我是在夸你感情上有潔癖啊!這么多年一個人,難得!”

  “婉晴,曉姝和何強都說,你值得我去付出,你父親的事,你真的沒必要放在心里。要是可以,我想聽聽你的婚姻,為什么會如此倉促或者說草率?!?p>  婉晴看著譚家倫的雙眼,“我原來覺得自己不會愛,和你在一起后才發(fā)現(xiàn)愛應(yīng)該是人的本能,只有和對的人在一起,這種本能才會激發(fā)出來?;橐鰧ξ叶允钱?dāng)時的環(huán)境所迫,以為找到了救命稻草可以靠岸,其實真的只是稻草,根本不能承重。所以......”婉晴停了下來,用手拍拍譚家倫的臉,“這個以后慢慢說可以吧?我給你說一個我做銷售時候的事兒吧。”

  譚家倫點點頭。

  “那是我做銷售的第二年,每月的工資很低,好像2000多一點,主要靠每個月完成業(yè)績拿獎金。有一個月已經(jīng)24號了,我的客戶還欠我五十多萬,我算了一下,如果能收回三十多萬,我就可以拿到3500元的獎金,那是喬陸兩個月的托兒費啊,把我急的!”婉晴一邊敘述一邊又回到了當(dāng)年的酒桌上,以致后來想起來就后怕。

  施工單位的采購部鄒經(jīng)理打開一瓶白酒,“陸小姐,實不相瞞,我本月可調(diào)動的資金只有不到二百五十萬,那么多人都追著我要錢,我最多給你十萬?!?p>  婉晴一聽就有點上火,心里盤算著:“十萬?那這個月等于白干了。”

  “不行,鄒總!十萬太少了,最少三十萬?!蓖袂绲恼Z氣不容回旋。

  “僧多粥少,你說怎么辦?我總要每家照顧一點兒吧!”鄒經(jīng)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如果付我三十萬你有什么條件?”婉晴試探著。

  鄒經(jīng)理把打開的白酒倒在三個杯子里,“這樣,你喝酒,一杯十萬!”

  婉晴傻子一樣看著鄒經(jīng)理,“這也算條件?”

  譚家倫聽到這里忽地站了起來,“這孫子想什么歪點子吧?你喝了?”

  婉晴拉著譚家倫坐下,“你慢慢聽我說。”

  婉晴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三杯酒至少九兩,喝下去最多支撐五分鐘,去衛(wèi)生間吐出來也不會好受,最壞的可能就是喝暈了,不醒人事,肯定是太危險了,但以她對鄒經(jīng)理的了解應(yīng)該不會做出齷齪之事。

  婉晴點點頭同意了,“可以,但我有個條件:我們喝酒之前先立個書面的東西,按個手印?!?p>  “陸小姐,你太謹(jǐn)慎了吧?信不過我?”鄒經(jīng)理有些意外。

  “那倒不是!萬一有事,我是不想讓你擔(dān)責(zé)任。”

  兩個人很快寫好了文字性的說明,婉晴拿出口紅按了手印。

  “你不會真喝了吧?”譚家倫抱著婉晴的胳膊搖晃著。

  “必須喝??!”婉晴的聲音轉(zhuǎn)低了,“因為我需要那3500塊錢?!?p>  “然后呢然后呢?”譚家倫著急地問。

  “喝完了就不行了,服務(wù)員扶著我去衛(wèi)生間吐了半天,膽汁兒都吐出來了,然后就回酒店了。”

  “陸婉晴,你是不是瘋了?”譚家倫緊緊地抱著她,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疼,“我為什么沒有早點遇到你啊!”

  婉晴悠悠地說到:“第二天我去找鄒經(jīng)理,他已經(jīng)把五十多萬的支票開好等著我了。他說他怕我了。后來我和他成了比較好的朋友,業(yè)務(wù)上的事他再也沒為難過我?!?p>  “為什么?”

  “他說沒見過這么拼命的女人?!?p>  “你就不怕出什么事后悔?”

  “現(xiàn)在想想都怕。可那時也沒辦法??!我出差的時候客戶都說看我無牽無掛的,其實我那是無依無靠??!”婉晴的眼里涌出了淚水,“現(xiàn)在好了,有你!”

  譚家倫再次抱緊了陸婉晴,溫暖的唇親吻著咸咸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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