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蔡大娘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多年的老毛病都不見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發(fā)根開始變黑,就連視力也較之前好了很多,穿針引線特別的輕松。
這一切都說明,救她的神醫(yī)十分厲害!
而這神醫(yī),是莫府的二少爺請來的。
于是連著好幾天,莫府都收到了蔡大娘獨家烹飪的餡餅,而且從青菜豆腐肉沫,升級成了胡蘿卜牛肉餡,牛肉是大塊大塊的那種。
牛肉很貴,因為種牛都是從青雀運過來的。
莫小玨裹了個毯子,啃著餡餅,一臉憂思,海藻般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
舞婆還在閉關,阿梧在守著。
月非凡留了個紙條,說他去了蒼月國,他到底還是放不下心。
東方兄妹這兩日,日日找她搓麻將,阿梧給她的零花錢已經輸光了,但是他們明天還要來。
東方玉樹忒不厚道,前兩日還說要娶她,轉眼就把她的錢全部贏走了。這人,必須列入黑名單。
今夜的月好亮啊,不知道那是哪個世界的光輝,想來自己是沒去過。
莫小玨吃完餡餅,拿起一旁的毛巾細細的擦手。
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感知,已經覆蓋了整個莫府。莫等閑還在練功,莫等元和余氏已經熟睡,莫尚書和莫夫人在閑聊。
她并不好奇他們講話的內容,收回感知,她的意識又朝著隔壁的府邸探去。
白天聽東方云溪說音韻公主已經從蒼月國回來了。莫小玨就想子車言也應該回來了吧。
她的神識在隔壁游蕩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丞相府的守衛(wèi)比外表看起來要周密許多,其中一所院子守衛(wèi)就不下幾十位,有些不尋常。
不過她看見了那輛會飛的馬車。
她現(xiàn)在可以隨意釋放自己的感知,隨著體內雜質不斷的被剔除,她的神力已經可以發(fā)揮出三成,不過即便是三成,也足可以不被那些普通修行者發(fā)現(xiàn)。
即便是發(fā)現(xiàn),也不會猜到她頭上來。
莫小玨扯下毯子,束起裙角,像幽靈一樣輕飄飄的翻過墻頭。
墻頭上,數朵薔薇花輕微的顫了一下,浮起一片淡淡的瑩光。
墻的另一邊,是一個無人居住的院落,荒草叢生。
莫小玨雙腳輕點草葉,悄無聲息又翻過了一個墻頭,來到另一個院落。
月亮清冷的光輝下,墻角一排排的翠竹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子。
奢華的馬車安靜的停在空地上,夜明珠散發(fā)著明亮的光澤,似乎想與月亮一爭高下。
車夫還是那個車夫,帶著面罩,靠著車門在打盹兒。
正屋里,燭光搖曳,她知道,子車言正在里面。
四周太過安靜,聽不到小德子的碎碎念,莫小玨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掏出一塊手帕,遮住了半面,在腦后打了個結。然后莫小玨朝著正屋飄去,月亮下一團黑影一閃而過。
車夫突然飛起,似一縷輕煙朝著莫小玨飄來,途中他抽出了一把黝黑的寶劍,朝莫小姐眉心無聲刺出。
劍尖有金色的流光,照亮了莫小玨的雙眼。
她抬手間,有風拂過劍身,那劍刺來的角度偏了兩寸,擦著她的腦袋而過,發(fā)絲飛舞。
劍的速度很快,去勢難收。
莫小玨借此機會,抬手掐了一個訣。
車夫的身周突然起了風,有團狀的云霧出現(xiàn),其間夾雜著紫色的雷電,帶著清晰的噼啪聲。
紫雷樊籠將車夫困在原地,也隔絕了他的聲音。
車夫心中無比震驚,大陸上何時有了這么一位高手?看其對神力的運用,已經過了上七境,說不準已經到了顯神境。
難道是宮里的那位?聽說那位打小就不愛束發(fā)。
但是對方掐訣的手勢也頗為奇怪,他從未見過。
就在車夫迷茫的片刻,莫小玨飛身上了臺階,推門走了進去。
車夫看著她纖細的背影,不自覺的想,公主這也有點太心急了吧?
屋子很大,正中擺著一張書桌,四周點滿了蠟燭。
子車言手里拿著一本書,端坐在書桌后,定定的看著她從門外走進來。
似乎想到了什么,子車言手指動了動,房門吱呀一聲,關上了。
莫小玨停下腳步,她想著今夜來找子車言的目的,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背后的燭火給子車言周身涂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輝,他的坐姿也特別的端正,看起來像極了某些廟宇里供奉的神像,寶相莊嚴。
莫小玨還沒想好怎么說出開場白,面前的神像已經不耐煩的說道:“莫小姐大晚上不睡覺,跑我房里是想做點什么嗎?”
莫小玨一愣,這開場白有些味道不對啊。
“子車公子,那個,前兩日在杏花樓發(fā)生的事情,還請不要告訴旁人。”莫小玨扯掉擋著面部的手帕,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為何要替你保守秘密?”子車言坐著一動不動,還翻了一頁手中的書。
如果有人站在他身前,便會發(fā)現(xiàn)他手里的書是倒著的。
“作為回報,我也會幫你保守你是杏花樓主人的這個秘密?!蹦~k很認真的說道,來之前她已經思考過了,覺得這樣應該可以說服子車言。
“呵呵,”子車言笑了,“莫小姐就算說出去也無妨,畢竟沒有人會信的。大家只會以為莫小姐是追求本少爺不成,便心生恨意詆毀本少爺。”
“難道你把我的秘密說出去,別人就會信嗎?”莫小玨一臉不服氣。
子車言終于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到離莫小玨還有五六步距離的地方。
他的眼睛里似乎盛滿了燭光,亮晶晶的奪人心魂,“莫小姐,別人信不信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秘密是可以驗證的。而我的秘密,是無法驗證的。”
莫小玨覺得自己有些暈,不知道是被對方的言語繞暈,還是被對方灼灼的目光看暈。
她總覺得子車言看起來和前兩日有些不同,但是又說不上哪里不一樣。
“那你如何才肯幫我保守秘密?”莫小玨下意識地忽略子車言渾身散發(fā)的冷氣,直接問道。
燭火給莫小玨的臉龐鍍上一層淡淡的光輝。
她穿著黑色長袍,長發(fā)未束,后背挺得筆直,眉眼清冷,像極了一株空谷幽蘭。
不絢爛,不濃艷,卻讓人心生歡喜。
子車言的面色緩和了很多,心里卻還是有些憋悶。
“子車公子?”莫小玨被他的看得有些不自然。
“如果我沒記錯,莫小姐那天一心想要我的命?!弊榆囇酝蝗荒樕淞藥追帧?p> 莫小玨摸不準面前人的心思,對方情緒變化難測。而且自己目前的修為,無法做到一擊命中。
就在莫小玨打定主意準備告辭的時候,子車言開口說道:“想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p> 我不需要你原諒啊……莫小玨一臉茫然。
“如果做到了,我便可以幫你保守秘密,必要時還可以出手相助?!弊榆囇杂旨恿艘痪?。
莫小玨思索了片刻,覺得這人轉變的太快,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小園花亂飛
子車言:我媳婦兒好容易來找我了,必須給安排個抱抱! 小園花亂飛:你想多了! 子車言:那就牽牽小手。 小園花亂飛:皮癢了?想再消失三年? 子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