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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技術(shù)哪家強(qiáng)

第四十一章

分手技術(shù)哪家強(qiáng) 白五五 2866 2020-04-18 18:04:11

  漸漸的夜深了,屋里也就沒有客人了,只有幾個丫鬟在屋里伺候著,武安睡不著,看著窗外明亮像白天,問松兒:“還在下雪嗎?”

  松兒對武安說:“殿下,我去看看?!?p>  說著往雕窗那里走,又開了一個眼睛長度的口子,伏在窗子下,往窗外看,滿天滿地的雪,天上飛下來的絨花不斷。

  一股涼氣往燒足了暖氣的屋里竄。松兒連忙把窗給關(guān)上了,在不甚光亮的屋子里回身,對武安說:“公主,還在下雪。”

  武安點點頭,聲音沒什么力氣,一雙眼睛看著窗:”把窗子打開吧。“

  剛剛醒的身子哪里經(jīng)的起這樣的折騰,松兒膽子一向小,這回卻敢反抗主子:“公主,不可以,向太醫(yī)說你不能受涼了?!?p>  武安仍然想看窗外,盯著窗,沒有兇松兒,和氣的和她說:“我有數(shù),就開一會?!?p>  松兒看著武安的神態(tài),猶豫了片刻,將窗子往上推,開了一半的窗子,外面的景致露了出來。

  鵝毛般的下雪往下落,地上雪深一丈,剛來不久的客人的腳印全被新落的雪覆蓋,變成一片無人踏足的空白區(qū),前院門庭的樹草全都統(tǒng)一換上了新衣服,銀裝素裹。

  夜里比白日靜,豎著耳朵聽,仿佛能聽到雪落的聲音。

  武安呆呆的看了很久,把松兒招到身邊,問她:“現(xiàn)在是幾月了?”

  松兒坐在床前,兩手串著,伸在衣服里頭,聲音不大不小,把握在一個能清楚卻又不煩的程度:“十二月了,公主昏睡了兩個月了?!?p>  武安點點頭,半天后,問:“父皇……找應(yīng)素麻煩了嗎?”

  松兒搖頭,道:“沒有,應(yīng)侍郎好好的,九世子也沒有找他麻煩?!?p>  看起來松兒弱不禁風(fēng),唯唯諾諾,但她畢竟是武安的貼身仆從,明白武安想說什么,主動告知了武安她昏迷這段期間發(fā)生了什么:

  “王上對殿下的行為很生氣,近兩個月都沒有來看到過殿下。太子最近沒什么動靜,九世子對殿下很用心,幾乎每隔兩天都來看望,應(yīng)侍郎……“她語氣遲緩起來,“沒有問候過殿下?!?p>  武安看著窗外大雪,眼中沒有傷心神色,她習(xí)慣了,畢竟對方連死都不愿意娶她,心思日月可鑒,沒道理要關(guān)心她的死活。

  她看著潔白無瑕的大雪,覺得似乎一切都可以被這場大雪掩埋。

  一陣風(fēng)來,吹的雪往屋子里頭撲,武安專注的看著外頭,突然被風(fēng)迷了眼,顴骨上沾上了一點水,零星的一點點,肉眼不可見,武安倒是能感受到,也沒叫人來擦,不知道是雪融的,還是眼中滲出的眼淚。

  十二月是一年的年末,不久宮里就張燈結(jié)彩,武安因為體內(nèi)余毒未消,身子骨極弱,受不了這些喧嘩,就什么也不參加,守著自己的脂陽殿,一步也不踏出。

  外頭遠(yuǎn)遠(yuǎn)的都能聽到喧嘩,徒留脂陽殿冷冷清清。

  下午松兒從外頭回來,武安在房里自己與自己下棋,面色蒼白,到底是毒藥,她醒來半月有余,服藥服的滿屋子都是中藥味,卻好的非常慢。

  正好又在冬月里,天氣寒涼,時不時就感覺頭痛,尤其見不了風(fēng),一見風(fēng)頭上就疼的厲害。脂陽殿的火盆端了十五盆,門窗都掩實了,溫暖如春。

  也有時,她感覺昏昏沉沉,一下子就暈倒在了地上,第一次暈倒時,整個脂陽殿都膽戰(zhàn)心驚,松兒聽到時,嚇的把手里的剪子都掉在了地上,但好在沒事,只是毒性發(fā)作而已。

  那之后她也常常暈倒,整個脂陽殿應(yīng)對都穩(wěn)重了起來。

  松兒在武安旁邊站了很久,武安穿了厚厚的毛衣,一個人下棋下的聚精會神。

  松兒把一個雕花的盒子藏在身后,神秘兮兮,帶著壓不住的喜意說:“殿下,我……今天看到了應(yīng)侍郎?!?p>  武安雪白的臉,眼中白是白,黑是黑,凝視著棋局,沒有分什么神,棋子落在棋局上,她好看的眉蹙起來,沒有看松兒。

  自從醒后,除了第一天問了應(yīng)素的狀態(tài),武安再也沒有提過應(yīng)素。

  松兒還以為她又會像以前一樣,問應(yīng)侍郎的近況,誰知道武安聲音冷清似雪:“以后除了政事,不要在提他了?!?p>  那是要徹徹底底劃清界限的樣子。

  松兒愣了愣神,目光落在武安纖長的手上,她說完這句話又自顧自的下棋了。

  松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盯著武安的手看了半天,內(nèi)心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緩緩的從身后遞出了雕花的盒子,聲音軟軟的卻很堅定:“這……是應(yīng)侍郎給殿下的?!?p>  武安落棋的手頓在了空中,轉(zhuǎn)頭看了那個長方形的雕花盒子。

  不怨武安不淡定,那是相識兩年來,應(yīng)素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驚悚的就像山無棱,天地合。

  武安嘴上浮起譏諷的笑,沒有碰那個盒子,淡淡的轉(zhuǎn)頭,吩咐:“扔了?!?p>  松兒眼中浮起不可置信,聲音弱弱的喊:”殿下……”

  武安用心的看著棋局,沒再說什么。

  松兒往外走,走三步回一次頭,以盼著主子回頭。但武安沒有看她了,她眼中只有寂滅的光。

  松兒走到門前的時候,還是不舍得把東西扔了,站在木門前說:

  “我在坤和殿碰到的應(yīng)侍郎,應(yīng)侍郎問了殿下的身體好不好,我說殿下身體欠安,自從醒來后常常暈倒。應(yīng)侍郎聽了沉默了好一陣子,從手里拿了盒子給我。說盒子里裝的是幾支人參,對清除毒素有好處。應(yīng)侍郎心中……不是沒有殿下的。”

  武安又笑了笑,那笑容多半帶了自嘲,她看著松兒猶如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指點她:“你以為他心里有我?”

  她的笑容擴(kuò)大,目光冷靜犀利,“他只是覺得事情與他相關(guān),過意不去罷了,松兒,別傻了。”

  第二年三月,齊國傳來消息說,齊太子娶妃沒有成功。也是這個原因,武安才得以見到她父親。

  不得不說,真是一個薄情到不行的父親,就是因為女兒丟了臉,幾乎沒來探望過。這站在常人的角度無法理解。

  猶卷看著梁王端了一張假惺惺的笑臉,站在武安面前,喚她的閨名,沉思了好一會。

  或許他膝下兒女成群,武安算不得什么。

  武安這時候已經(jīng)大好,老梁王站在花廳,樂呵呵的看著身姿消瘦的武安說:“氣血紅潤,薄春,為父叫御膳房給你補(bǔ)補(bǔ),你就能再長胖點了,不至于單薄?!?p>  武安站著什么話也不說。

  老梁王心中有心中的算盤,在花廳的桌子上座下,內(nèi)總管站在老梁王身后,松兒奉茶,武安站在門檻前看著門外的三月好春光。

  她叫薄春是因為生在早春,母親特此取名,希望她像春天一般美麗燦爛,她只是美麗罷了,毫不燦爛,連早幾天過生日,父親都不記得。

  她穿著一身白裳,像春日里高高的白花。一瞬間與滿屋子都格格不入,像高花不適合長在室內(nèi)。

  老梁王知道武安心里的疙瘩,一只手放在桌上,從容道:“薄春,你也知道你做了多大的錯事,為父半年來上朝都覺得抬不起頭來,怎么能不怪你?”

  武安冷漠的看著他,眸光如冰,站在門檻前一動不動。

  老梁王與她對視,看她亭亭玉立的模樣,目光軟了下來,嘆了聲氣:”你啊~~為父知錯了,別生氣了!“

  武安冷漠的笑笑,仍然是譏諷的笑容。

  老梁王對武安的起食作息進(jìn)行了仔細(xì)的盤問,武安做的最給面子的行為,是也坐到了桌上,問題一律不答,都是松兒在說。

  梁王有時點頭有時搖頭,在起食作息講完后,對武安說:“月末有場圍獵,我看你身子已經(jīng)大好,出去跟父親活動活動吧?!?p>  武安終于作答了,她搖了搖頭。

  老梁王說:“你總憋在家里,難免憋出病來?!?p>  每年三月的圍獵,眾公主們都會出席,除此之外梁國的青年才俊也會出席,是激情與風(fēng)月的融合。

  老梁王讓武安出席自然不是打算讓武安擇婿,他是想向眾臣子表示一個態(tài)度,長公主已經(jīng)重新開始擇婿,沒有在應(yīng)素那顆樹上吊死,以此來挽回那抹不光彩的事跡,而武安的拒絕也很簡單,她不想見到應(yīng)素了,少見一面是一面。

  老梁王說:“去吧?阿由的射箭技術(shù)不如你,你荒廢許久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贏他?!?p>  武安態(tài)度堅決的搖頭。

  最后梁王不悅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線,命令武安說:“薄春,你必須去?!?p>  武安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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