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真可惜?!泵走_笑吟吟的,臉上沒半點可惜的表情。
又不是他失去,當然不可惜。
”是啊,誰說不是,天天閑著就在外面東游西蕩,愁人?!眳呛缯f著,然后她盯著米達,忽然又問句:”你們跟明華認識多久了?”
“啊。”米達微愕,看看安德,后者笑笑:“一天吧。”
果然不出所料,這兩人跟自己兒子認識不久,兒子才一天就把不認識的人帶回家?
這是色迷心竅嗎?但他們又不是女人。不過比女人還好看。
吳虹瞪著塔爾:“你們關系很好嗎?”她質疑著,一天就那么熟了?
塔爾看看這兩個年輕客人,看出吳虹的狐疑,無奈地對吳虹說著:”他們不是壞人。”
“壞人不環(huán)人又沒寫臉上。”吳虹馬上反駁。
才認識一天就帶回家,還是天不亮就帶回來的。
所謂人心難測,吳虹認為自己多活幾十年,肯定對一件事也會思考的比較多,對不汄識的人也會分外警惕,尤其是還來到自己家里,涉及到自家安全當然要小心。
即使這是兩個看起來很討人喜的小伙孑,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新聞上不是也經常報道,現(xiàn)在的人犯罪年齡已趨年輕化。
米達也有那么些無語著;“你說我們是壞人?”他掃了一眼塔爾。
吳虹還是心生猜疑,嘴里卻說著:
“傻孩子,我沒說你們是壞人,我是說看你們這么漂亮可愛,可不能輕信人哪,才認識一天就跟別人到別人家去,不怕遇上壞人,把你們下藥拐賣了?到時你們父母怎么辦?!?p> 米達含笑:“那你說他是壞人?”抬手一指塔爾。
吳虹不悅:”我是說萬一,我兒子當然是好人。”
“那不就行了,他是好人,我們怕什么?!卑驳挛⑿?。
吳虹想什么,他們當然知道,只是裝不知道。
“我只是提醒你們不要輕信人,才認識一天就跑別人家去?!眳呛缫馑?,別有所指,才認識的人也別要太互相信任了。
塔爾靜靜的聽著,再沒有幫這兩個昴宿星人辯白的意思,也沒有阻止吳虹無休無止的盤問,飾演著完全事不關己旁觀的角色。
可能他就是想看看這兩個昴宿星人怎么處理對應人類大媽式的磨唧聒噪。
米達問安德:”所以她指的這個別人到底是誰?”
安德微笑搖頭。
人類生命有多種形式,物質體人身是一種,不論外貌年齡,在他們眼中都是可以看透人類內在本源的平等。
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愛的光能量匯聚,并不會對任何年輕年老的人類區(qū)別對待。因此也并沒表現(xiàn)任何厭煩或沒耐心。
吳虹當然不能明說這別人指的誰。
她避而不答又轉換話題:“我只是好心點醒你們一下,對了,你們不是剛從外地來的嗎?有行李吧,行李呢?”
米達表現(xiàn)一絲無奈,看向安德,黑眼晴撲閃著,顯得很是無辜:“行李呢?”
安德了然地笑著:“到別人家來,我想不需要帶行李吧?!?p> “所以你們現(xiàn)在先是住在哪里?”吳虹緊緊追問。
“你們原來家鄉(xiāng)在哪?家里還有什么人?就你們倆嗎?今年多大了?結婚了嗎……”
估計一般人就能被問的直接拂袖而走了,太歪纏了。
但這兩個人終于發(fā)現(xiàn)不能有問必答,不然問題太多了,而且還不是他們樂于回答的關于靈性精神提升之類的。
吳虹這些冋題都很無聊啊,回答浪費精力。
米達站起來,端起茶幾上林小英先給他們倒的一杯茶,走過來,遞給吳虹,含笑著:“如果口干了,喝下潤潤嗓子。”
己經遞過來了,看著對方笑容可掬,吳虹倒不好拒絕,口好象真的覺得有點渴,接起來象征性地吸了一小口,水己涼了,卻入口甘甜,吳虹咽了一口下去。
當她把茶杯又去放在茶幾上時,就什么都忘了,所有心里疑問好似都被這口水給吞沒了,然后又咽下去了。
當她還想問什么時,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她要問什么,應該問什么了。
絕對是張嘴忘詞的體驗。
屋里楊元元又哭了起來,林小英出去買早餐了。
吳虹趕緊站起來:“我孫女醒了。”向臥室那邊走去。
她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元元哭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塔爾看向米達,眼中有追究:”你做什么了?”
這么主動,肯定不是端杯水這么簡單。
米達黑色的眼珠象墨寶石透著幽深的光,仿佛要把塔爾吸進幽暗里去:“你原來還會說話?”
塔爾淡然自若回答著:”用得著我說嗎?你不照樣阻止她開口了。”
“只是打消她的疑慮,不要再問而已。”安德微笑解釋。
”猜疑是人類通病?!彼柌灰詾槿唬骸澳憧梢圆换卮稹!?p> “我寧愿她問點有深度的問題?!泵走_有輕微喟嘆。
“問什么?”塔爾失笑,眼中有嘲諷:“問你昴宿星在哪?離這多遠,你們怎么來地球的?她能不能去參觀?”
“如果是你問這些,我一點也不奇怪?!泵走_似乎看透他心思,悠閑自在的說。
塔爾冷笑一聲:“我又不想去,有什么好問的?!彼坪跤珠_始對米達不滿。
“很奇怪,她是你母親,我卻沒聽到你喊她一聲媽?!泵走_卻也不放過塔爾,洞察一切,尖刻的說。
“米達?!彼柼饋?,似乎發(fā)了脾氣:”這不關你事?!?p> 這里楊家人不是它家人,它也沒有家人。
“在你心里你瞧不起人類,你自以為是,自高自大,因為你來自外星?就以為高高在上了?”顯然米達毫不在乎它的態(tài)度,繼續(xù)尖刻。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寄存在人身,擁有身體,寄存了你也不知道好歹,你忽視你身邊這些家人對你的愛,你不珍惜你已擁有的,你不知道感恩…”
塔爾不想聽,它己撲了過來,一拳猝不及防地把米達打倒在沙發(fā)上,接著撲上去要叫米達住口……
門口忽然傳來鑰匙轉動開鎖眼的聲音,推門而入的林小英透過門口不高的玄關上方目瞪口呆地看著客廳里噯味的一幕,米達倒在沙發(fā)上,塔爾正撲在他身上,手抬起似乎要摸他臉。
安德則在一邊似乎在挽住塔爾的手臂,三人姿態(tài)各異,詫然地都是聽聞開門響,臉皆往這邊望。
爭執(zhí)中沒人注意鑰匙進入鎖孔的轉動聲,但開門聲卻聽到了。
林小英見證事實,腿都要軟了,血沖頭頂,憤怒地說不出話,呆在那,不知道應該再出門還是進來。
最終她視而不見地沖進了自己臥室,但入目那一幕沒法忘懷。
她老公居然真的喜歡男人,居然公開帶回家玩三p,那她怎么辦?元元怎么辦?這個家怎么辦?
她應該逃走嗎?還是應該沖過來潑婦一樣罵街?
米達一腳踹飛身上的塔爾,氣急敗壞,坐起來。
那時安德正要拉開塔爾,手觸上他胳膊,米達這一踹頗用勁,塔爾身體失控往后倒,安德正好在一邊攔腰扶住。
但塔爾身體也頗重,撞的安德退后兩步,身體卻撞上茶幾,茶幾咔咔響著橫移開了三十厘米,上面物品茶杯亂晃。
另一邊吳虹喝了一口的茶杯正在茶幾邊,晃動著終于栽下瓷磚地,”呯”的一聲玻璃杯碎,茶水四濺,一地狼狽。
“你瘋了?!泵走_跳起來,漂亮的眼睛閃著怒火,指著塔爾低聲叫著。
在人類的家里,他當然是收斂而不張揚的,塔爾就因此對他突然動手,猝不及防。
“米達?!卑驳鲁雎曋浦顾俳袊?。
米達氣呼呼地又坐下來:“真野蠻?!彼种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