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等等?!绷_心心跟在他們后面叫著,執(zhí)著地追著。
走了二三十米,遠離了燒烤攤,在一處沒有燈光的路邊暗影里站住,那里一個路燈壞了。
“你?認識我們?”米達開始裝糊涂問追上來的羅心心。
“什么?”羅心心感覺好失落,她對他們一見傾心,念念不忘,而他們卻己將她忘了?
“我們見過的呀?!焙孟笠矝]時隔多久啊,怎么能忘了她呢?她就這么令人易忘?
“在哪?”安德看了眼米達,順著他的話問。
”就是我哥燒烤攤那,第一次見到時,我還請求你們的幫助的。”羅心心幫助他們記憶,她實在太傾慕他們了,顧不了面子,主動搭訕。
“哦?!泵走_表現(xiàn)淡然,毫無意外:”那你找我們有事嗎?”完全一副我們不熟好嗎的樣孑。
“我,我?!绷_心心忍不住眼淚在眼中打轉(zhuǎn)。他們真對她一點無心嗎?表現(xiàn)這么冷淡?
“如果沒事,姑娘你回去吧,外面天冷?!卑驳履芨惺芩碾y過,但他們愛莫能助,安德想勸她離開。
這算是關(guān)心嗎?這讓羅心心失落的心里竟是又生出一絲絲希翼,眼中又泛出光彩,含笑望著他們:“你們穿的好少,不怕冷嗎?”夜里溫度低,天寒地凍,很多人都穿上棉襖厚外套,這兩人卻穿著薄薄的深色運動套裝,可能年輕氣盛不懼寒。
他們的膚色在暗夜里卻仍似白玉,泛著幽幽輝光,也許是不遠處路燈照過來反襯的光。
如果他們說:冷。
羅心心下一句想說的是:到我哥燒烤的攤子那里去坐會吧,那邊暖和。
米達聞聽竟然微蹙眉:“你在關(guān)心我們?”
這么直白?倒令羅心心暈紅滿臉,竟不知如何接話,她應(yīng)該承認是關(guān)心呢還是不承認是關(guān)心。她的心意這么明顯,這兩人看不出來嗎?反而詢問她是不是關(guān)心。
“我,”羅心心心里組織著詞語,她要不要干脆直接說:我喜歡你們,求求你們,接受我吧。
這也太難以說出口了,羅心心猶豫著只覺徬徨無助。如果有人幫她說這些話就好了,至少她不用覺得這么難堪。
如果這次錯過,又不知還能見到不,羅心心覺得還是要抓住機會,終是忍不住也直白:“自從那天見過,我,我我就再也忘不了啦?!碧珌G臉了,這兩人會不會嘲笑看不起她,羅心心豁出去了,死就死吧。
她長的這么漂亮年輕,她不相信他們就不會動心?
兩人都似笑非笑的表情,雖明知她想法,也只能裝不知道。
“我們有兩個,不可分開,你要喜歡兩個?”米達似笑問她。
當(dāng)初他們也是這么讓她選。要么選明楓要么選他們兩個,讓羅心心無從選擇,她雖然喜歡他們,又怎么能一次嫁兩個老公,說出去,人家也要笑死了。或者他們就是開玩笑的?
“不能二選一?”要一個就好,羅心心心存僥幸的想。
“不能?!泵走_語氣忽然變冷。
羅心心微愕:“為什么?”又不是連體人,怎么不能一人娶一個嗎?為什么兩人要共一個妻子?這也太離譜了。就算她答應(yīng),她家里人也決不會同意的。
兩個人根本不給地任何理由,就是靜靜地看著她,好象她問的是一個白癡問題,給予解答就是侮辱了智商。
等了好一會,沒等到問題答案,這兩個人甚至都不再開口,讓三人之間陷入難堪的沉寂。
羅心心自然是不放棄,腦中千思百轉(zhuǎn),她還是選擇先打破沉默,低下頭看著自己腳尖的鞋子低聲說:“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考慮?!彼m然是這么說,但心里知道她哥哥她父母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素來不是都有諺語:好女不能嫁二夫。
這位被愛情折磨的女孩傷心得難以自已,也許這兩個人就是故意為難她的,她低著的頭,忍不住淚水一點一點從眼中委屈地滴落出來。
米達安德兩個人完全想不到,她好端端的哭什么,似乎都嚇了一跳,感受著她愛而不得的悲傷情緒。
米達沉思著,完全無解的樣子:“她哭什么?”他問安德
”因為哭可以表達物質(zhì)情緒?!卑驳螺p聲說。
“什么?”羅心心完全聽不懂安德的話。
“可以表達,那就哭吧?!泵走_表示出很隨意的語氣。他們也不能阻止物質(zhì)體去表達自己的情緒。
他倆絕無調(diào)戲這人類女孩之心好吧,只不過故意設(shè)置障礙,想讓她知難而退的。
米達這一說之下,羅心心抬起臉,看著他倆,己是淚水止也止不住不停傾落,在他們眼中,她那漂亮的臉如同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是個正常男子都會對她生出愛憐之心,忍不住想擁之入懷,好言安慰。
但她面對的卻是沒有豐富感情的異星人。因此這一招并不奏效。
“你,就在這哭吧?!泵走_表示理解的說,然后自顧就走開了,他居然走開了。
多年的靜修讓他們對情愛之事特別淡漠,基本是波瀾不驚的,雖然他們昴宿星人也會婚配,但也只是履行義務(wù),不會有驚天動地的愛戀,對他們,讓自己精神修煉提升至最高階段才是終極目的。
遠離地球的物種,也不會具有地球人的特性。情愛那是地球的東西,行走在物質(zhì)界,他們就如同人游在水中,被水包圍,但他們卻并不是水,也不會變成和水一樣的成分,被水同化。
上岸后,水是水,而他們?nèi)耘f只是他們,超人類的存在。
安德輕聲溫和的對羅心心說:“你被你自己狹義的愛所困?!比祟惪偸窍矚g這個,不喜歡那個,所謂的“愛“實際是有選擇性的,所以狹義。
然后安德也選擇離開,然后他也走了,走了。
將羅心心一個人棄在那里,不知所措,哭也得有觀眾同情不是。
她終究是不舍得這兩個美少年。一抹眼淚,默默地跟在他們后面,因為他們向他哥這個燒烤攤方向過來的。
楊明楓還在低聲指責(zé)塔爾怎么這么殘忍?還是他親哥嗎?這么坑他,飽漢不知餓漢饑?他哥是有妻有女有家了就罔顧他的單身感受,他也想要個女友,有個心愛的女子在身邊,他也覺得每天很孤單,巴啦巴啦的,把另一瓶啤酒也喝完了。
塔爾只是沉默地看著他喝,什么也不說,羅田君給塔爾也開了瓶啤酒,聊了幾句,才詫異著:“心心呢?”他這才發(fā)覺堂妹不見了?
但羅志遠實際一直關(guān)注他妹妹的,眼見羅心心追著那兩個人而去,他沒阻攔,反正那兩人與楊明華認識,應(yīng)該不要什么緊。
直到見到那兩個少年施施然又走回來,十幾步外后面跟著羅心心,低著頭似乎受了什么委屈?
楊明楓抓住塔爾面前那瓶又在猛灌啤酒,似乎要把自己灌醉,一醉就可以解千愁了。
“心心怎么了,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羅志遠看看這兩個讓他妹妹心儀的俊美少年幾眼,猜測著原因,快步越過他們跑過去,跑到羅心心面前。
“哥?!绷_心心萬分委屈,撲到羅志遠懷里大哭,令羅志遠又驚又怒:“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他們?nèi)藙偛挪恢蓝阍谀睦镉指墒裁戳??羅志遠在燒烤攤這里這個視角又看不到。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見他妹妹這么傷心,嚴重懷疑那兩人是不是看他妹妹漂亮,勾引到無人地方,動手動腳,猥褻于她了,才令她這么委屈難過?
前面的安德聞聽羅志遠這么猜測的話語以及感應(yīng)著他的思維活動,微微表情滯了下,人類想像力真是超級豐富有沒有。
米達可能也聽到,感應(yīng)到,卻并沒什么反應(yīng),而是對塔爾說:“把你弟弟帶出來,我們走?!?p> 不相干的人類,對他們怎么猜測也好,他們也并不太在意。
路上有行人,燒烤攤的棚子里也有好些食客,米達并不走進去,只在外面說,他聲音不大,卻能讓塔爾聽的清清楚楚。
塔爾只嘆息羅心心怎么不多纏他們一會,他可以好好勸下楊明楓,但是揚明楓只顧喝酒叨叨埋怨他,并不想聽他勸阻。
塔爾站起來,拉住楊明楓左胳膊:“我們走吧。”揚明楓待要抗拒,卻忽然發(fā)覺他根本掙不過他哥的勁道,那力氣根本不容他反抗,也許他喝醉酒了沒勁,而且也擺脫不開他哥的鉗制。塔爾直接將他拽出了抵擋住冬夜寒風(fēng)的棚子外。
冷風(fēng)一吹,揚明楓不禁打一寒噤,還是棚子里暖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