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沒發(fā)生,赫拉克的采礦船在他的領(lǐng)導(dǎo)主飛船快速飛離后,就也跟著離去了,如果不是矛盾過激,對一個故障飛船不施救倒也不致于再踩上一腳,這種行為,赫拉克作為首領(lǐng)顧于地位與尊嚴,還是知道不可為的。
他們似乎就是和平種族,倒也并不過份欺壓弱勢,也不滋事。
一切順利的令人吃驚,誰也不知道瓦恩為什么改變主意又離去了,原本它說陪飛船四,雖然這份執(zhí)著并沒感動到飛船四內(nèi)的艙內(nèi)這幾個生物。
艙內(nèi)是令人窒息的寂靜。
直到塔爾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地說:”老五,瓦恩拋棄你了?!?p> “給我閉嘴。”老大萬一怒叫。這個來自地球的生物塔爾經(jīng)常用來自地球的思維模式行為影響他人。
比如說主控電腦五。
“我覺得我再也不會有好心情了?!敝骺仉娔X五果然不負塔爾所望,聲音悲觀。
雖然它與瓦恩還沒開始就己結(jié)束,令它哀傷這段有關(guān)陪伴夭折的經(jīng)歷,可能它還沒理解什么是愛情,但它沉浸入其中,自顧傷感。
“放輕松點。”機器人二安慰電腦五:”一切沒有那么糟糕?!?p> 機器人二似乎想了一下:“以后也許你會遇到更好的?!彼诳紤]要不要為飛船四找個更好的伙伴。
機器人二是金屬體。似乎更能理解同類的感受。
“你也給我閉嘴?!崩洗笕f一忍無可忍。這都哪跟哪。
但是寂靜只維持了一會,電腦五又忍不住出聲:“我哪也不想去了,我。我想在這等瓦恩回來,如果它回來看不到我---?!碑?dāng)然電腦五的話中意思,其他人直接無視加忽略。
“我聽說過一個故事。有個人沒回來,等他的人就天天望啊望??!結(jié)果--變成了石頭!”機器人二本來想講一個可以感動大家的望夫石的故事,但是它卻并不了解故事細節(jié),也不擅長描述它并不了解的人類感情,并最終發(fā)現(xiàn)這故事結(jié)局是有多么無聊,就是那種沒事了,大家洗洗睡吧的無聊。
“石頭。”這又啟發(fā)了塔爾的一點記憶,讓它叫起來:“我記得,我原來好象是石頭。”
機器人二眼都睜圓了,實際是它眼中的燈光似乎更亮了:”所以你想說你是那個望啊望的石頭?”
“不是。”塔爾記起了自己的曾經(jīng)石頭形態(tài),這令它沉思與石頭相關(guān)的記憶,可是記憶卻又不肯給它更多的激活。
“我就知道你又忘了?!币娝栠@樣記憶斷片,機器人二見慣不怪,興致索然。
本來它一直很好奇塔爾的經(jīng)歷,但是明顯指望不了聽塔爾的故事了,塔爾自己也不記得。
“去修船?!崩洗笕f一吩咐機器人二,不想聽它們無聊的絮叨。
機器人二望了眼塔爾,轉(zhuǎn)身走向駕駛艙后方,那里什么都沒,但是在后墻的地方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同色圓頂門,可容一人進出,門無聲滑開后,機器人二走了進去,門又關(guān)上,嚴絲無縫。
“那里是哪里?”塔爾忍不住好奇問。
“工作間,也是用來飛船維護的工作室?!彪娔X五悶悶的說,它看來還是不太開心,沒人在意它的感受。
塔爾一直盯著那個門處,直到那個門又打開,機器人二走出來,提了一銀色袋質(zhì)東西,給人感覺容袋內(nèi)似乎是液體,看來鼓鼓的,軟軟的,毫無棱角,機器人二提著走向外室艙門。
塔爾跟著它走出去,看機器人二靈活地一躍就跳上了飛船四的船頂,將手中容物袋內(nèi)液體往飛船破損處倒上,以那個容物袋展開,鋪蓋。
塔爾很吃驚地看著那個容物袋面積流質(zhì)似的擴展,就似有生命的東西,鮮活地流動,正好將破損處全蓋上,而里面的不明溶液它一點也沒有溢出來的可供觀測,因為全被容物袋罩的嚴嚴實實,塔爾什么也沒看到。
“那是什么?”塔爾問。
“合成的飛船防護罩材質(zhì)?!睓C器人二隨口回答。
“它象液體。”
“干涸之后就與這船身周邊的外殼保護罩一樣了?!睓C器人二毫不以為意地說。
“也是銀灰色?”塔爾問。
“什么?”機器人二似乎有那么些驚訝:“它有顏色嗎?”
塔爾也是愣了:“這個不是你調(diào)制的飛船外殼保護材質(zhì)嗎?”機器人二在工作間自己調(diào)制的合成修補的材質(zhì),它不知道是什么顏色?
機器人二奇怪地盯著塔爾,好一會才說道:“對我來說它就是一種能量結(jié)構(gòu),無色,如同太空宇宙,沒有顏色?!?p> 換塔爾怔住了,看著飛船四冰層上泛亮的銀灰色光彩,又看看機器人二的眼睛,沒有任何值得反常深究的地方,但它們眼中卻截然是兩個不同世界。
這令它深思,塔爾沉默著不再出聲,這個發(fā)現(xiàn)令它深深震驚。
為什么它能看到顏色?還是因為視點不同,那么老大萬一看到的又是什么顏色呢?也許他看到也是無色。
為這個問題糾結(jié),也實在沒意義,但看起來機器人二也己然發(fā)現(xiàn)了這種視角差異,機器與生物之間的,它再聰明,終究不是生物。
機器人二忽然笑了下:“我知道地球人類的視角可以看到很多種顏色,你是嗎?”它并不需要答案,自顧走開。
”人類?”塔爾有些懷疑,它自己是地球人類?但是它有關(guān)地球的記憶怎么控掘不出來呢?它又記起那個夢,但那個夢己支離破碎,不能帶給它任何線索。
直到又回到飛船四艙內(nèi),塔爾看著顯示屏外千里冰層,一望無際,寒冷徹骨,這個星球就是這么死寂沉沉,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跡象,活著冰冷,死去無聲,千萬年的亙古孤獨寂寞。
“如果有生命,我猜都凍死了?!彼栢蛔杂X地說。
“如果有生命形式,也許是你我不能理解的,也許是在這個星球上的其它緯度空間里?!袄洗笕f一說。
沒有哪個星球沒有生命,只不過生命設(shè)置形式不同,不為外星來客所見而已。
“那么。A星球也有?”塔爾疑問。如果有不可見的生命,星球一滅,棲身之處都沒了。
“那得看那個星球信息量多不多,比如千萬年生命進化所攜帶的豐富信息,如果很少或不足道,即使滅了,對宇宙影響不大就無所謂。”老大萬一語氣淡淡的說。
活了萬年,果然他看的視角也是超然不同。
“那如果A星球不被滅,生命進化自然會積攢信息?!彼柌环q駁。
”那你再回去拯救?”機器人二嘲笑塔爾的天真。就如同塔爾回到它的以前現(xiàn)在,難道是希望改變什么嗎?A星球已滅了。
”既然能被滅,宇宙創(chuàng)造者也不管,那自然就是默認,沒什么影響,今天A星球可以被那幾個年輕人毀滅,明天也可能來個大隕石撞擊或是星震,一樣會被毀。”老大萬一看透一切的通徹。
宇宙的創(chuàng)造者全然覺知知曉一切,一個星球會不會被滅,那些覺知當(dāng)然知道,既然不阻止,自然是讓這件事給那些輕狂的年輕人一些體驗學(xué)習(xí)機會,有些事做過就會厭倦了而不會再做,這就是進化中的學(xué)習(xí),從行為經(jīng)歷中學(xué)到什么,可為或不可為。
“地球呢?會不會遇上這些?”塔爾問,比如天災(zāi),星震,達到25級即可徹底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