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笑了下:“你都快做新娘的人了還忙著做媒啊?!庇芯湓捊凶龃蠊媚锾嫒苏f媒,擺著自己說別人。
沈冰燕并不介意,畢竟她們從小認(rèn)識到大的,不要是互相太了解了,即使有些什么話說重了說輕了也都不會放心上,笑吟吟的:“如果說成了,到時咱們婚禮同一天辦,豈不好?秀秀,我可以等你。安叔叔安嬸嬸你們說好不好?”她又看向安父安母,她與安彩秀雖然出身不一個家庭,但以前是隔壁鄰居,從小一起玩,又一起長大的,年齡又相近,就似如情同姐妹。
塔爾笑笑:“你倒要這么好?!?p> 沈冰燕笑著,別有用心地說著:“除非你已經(jīng)有心儀的人了,不然有什么理由拒絕?”
連俊驀地睜大眼,看看元儀鳳,還是鼓起了勇氣問著塔爾:“秀秀你昨天不是都很喜歡我的車嗎?”既然喜歡他的車自然是也會喜歡他的人,愛屋及烏,不是嗎?
雖然這個姑娘昨天沒表態(tài),但連俊只認(rèn)為她是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來,昨天問他車多少錢,大概就是在打聽他的家底,肯定是對他有意思,這姑娘怎么又能喜歡別人呢?
這又是哪跟哪?塔爾簡直啼笑皆非,不過就昨天多看了幾眼他的車,他就認(rèn)為它喜歡他的人了?
聽自己兒子這么說,敢情這也是個物質(zhì)拜金女?元儀鳳瞬間有點(diǎn)不爽了,她可不想要個覬覦她家財產(chǎn)的媳婦,她家財產(chǎn)以后可都是她兒子孫子的,媳婦永遠(yuǎn)都是外人,以后如果這女孩想嫁進(jìn)她連家來,她可要先把財產(chǎn)分配說清楚了。
“他那個車可是四十多萬買的,秀秀,你真有眼光,要不讓連俊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如果這車坐不舒服,叫他再換個更高檔的?”沈冰燕卻是立刻來了勁,笑嘻嘻地鼓動著,她心想這門親事只怕能成了,她都提起換車,說明連家是很有錢的,安彩秀肯定會同意這門親事。
那可太讓人高興了,只要安彩秀也嫁人了,就別想再掂記她的葉俊文了。
連俊簡直兩眼放光,看著塔爾,希望她立刻點(diǎn)頭。
塔爾笑了下:“換車有什么意思?買個飛船我倒會考慮下?!?p> “飛船?”沈冰燕怔住,這個安彩秀簡直太過份了吧,出口就令人驚詫,這個條件要求?這放眼全國也沒誰能造出個飛船吧,何況買,有錢都沒處買去。
元儀鳳己坐不住了,柳眉倒豎,己是很不高興了,飛船沒有,直升飛機(jī)倒有,這個小姑娘是不是指的直升飛機(jī),因此生氣著:“你是不是說的直升飛機(jī)?你是要上天啊你?要我家買?你家又能出多少錢?不然你有底氣跟我們談這個條件?小姑娘,做人可不要太貪心了。”
能飛上天私人駕駛的只能是直升飛機(jī)了。但私人飛機(jī)也不是誰都能買的起的。何況還要會飛行駕駛。
連俊垮下臉,他也想不到這個看來可親可愛的小姑娘胃口這么大。他家有錢,也不可能為娶個媳婦買個直升飛機(jī),一個直升飛機(jī)最起碼五六百萬到上千萬。
他家存款也許有幾百萬,但也不可能都拿出來買直升飛機(jī),如果想去哪玩,有錢坐民航飛機(jī)頭等艙不香嗎?買直升機(jī)干嘛?
安父安母都呆住了,她們女兒簡直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開出的這個條件根本不是他家這個經(jīng)濟(jì)條件能想得出來的,虧她怎么開得了這個口。
塔爾面不改色,繼續(xù)輕笑:“那就很抱歉了。”
”兒子,我們走?!痹獌x鳳已氣的不能行了,一把拉住連?。骸斑@樣的人家不要也罷,太貪婪了,居然要買直升飛機(jī),我的天吶,是不是哪天還得再給她買個火箭。媽決定了,還是得給你找個本份老實(shí)一點(diǎn)的姑娘,這家姑娘不能要,又不是天仙下凡,居然敢獅子大張口?!?p> 連俊垂頭喪氣地被元儀鳳拉走,再次相親失敗,人生實(shí)在是太無趣了,再次心灰意冷。
停在門外的車子發(fā)動聲響,然后是川“嘭”的關(guān)車門聲,車子駛離的聲音。
連家母子坐車走后,屋里一度陷入沉悶的寂靜里。
主要是安彩秀自殺過,醫(yī)生也交待過叫安家父母可不要再刺激她了,明知塔爾言行不對,安父安母也不敢出言指責(zé),只怕令女兒情緒上來再次沖動,只能心里嘆氣。
眼看著這好好的一門親事就這么散了,安母悶聲收拾茶幾上的茶杯點(diǎn)心盤,安父深鎖愁眉也一句話不說。
沈冰燕可按捺不住了,她可沒這顧慮,開口就沖:“安彩秀!看不上連俊你就直說不同意好了,有必要給別人出難題嗎?還要飛船?你是要上天摘月亮嗎你?”
塔爾頓了下,似乎深悔失言:“我只是隨口說說--”如果他們在它面前炫耀有錢,它只是小小打擊下而己,也許是因?yàn)樗鼪]錢,才這么脫口而出,賭氣而已。
”隨口說說?你確定不是有心的?把元阿姨都?xì)馀芰?,你腦子在想什么?是不是不撐個面子你都不好意思開口了?”沈冰燕似乎絕對不能容忍,忍不住叫著:“你就這么好面子?一直吹,在我面前也是這樣。什么見過比葉俊文更漂亮的,換車都不要,要飛船,你愛情小說看多了?指望找個外星人來拯救你?”
“我沒有?!彼栆踩滩蛔鈵澜兄骸拔也挥盟麄冋??!彼煤玫?,不用誰拯救。
“他們?”沈冰燕腦思路有那么一刻被震驚了下:“他們是誰?”聽塔爾這語氣,似乎很不對勁。
“我沒說?!彼栟D(zhuǎn)身走向門口,它想靜靜,今天這場相親估計也氣得它昏頭了,透露了一些平時不應(yīng)該說出口的詞匯,雖然誰也看不出它的惱怒,它掩飾的很好。
“燕子,你好好勸勸她,不要吼她。”安母擔(dān)心的聲音傳來,他們做父母的不敢說,而沈冰燕可以代替他們說,可能安彩秀至少不會這么抵觸。
”安嬸嬸,我知道?!鄙虮啻饝?yīng)著,追出去叫著:”秀秀?!?p> 她懷疑塔爾真有抑郁癥?出現(xiàn)幻覺了?說的話令人摸不著頭腦。
兩個人并排在路邊走,路邊全是店面,路上車多人多,喇叭鳴響,一輛小車堪堪貼著塔爾開過去,慌的沈冰燕一把拉住塔爾,沖那車叫著:“喂!你怎么開車的?!蹦擒囎灶檽P(yáng)長而去,車主不知有沒聽見她的叫聲。
一輛摩托車開過去,又倒回來,兩個黃毛小年青。笑嘻嘻地撩撥:“小姐姐,這么漂亮,加個微信吧。”
“滾。”沈冰燕怒叫著,她心情正不好,這兩個人跑來自討沒趣?
一個小年青夸張著表情:”哇!這么兇,以后有誰敢要你。”兩個人哈哈大笑。
大街上,他們也終是并沒什么過份的舉動,自顧離開了,大概也就是撩撥女孩開心下。
而附近有治安巡邏車正好開過。
走了好一會,適逢路邊一個河道,河道邊卻開著一個大公園,叫碧池公園,沈冰燕拉著塔爾去公園里走走。在這里散心的也多是附近居住的居民,近水樓臺先得月。
在一個四根柱子支撐的仿古亭子里坐下,沈冰燕看著塔爾,研究性地看著它:“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要找個什么樣的?”
這讓塔爾想起它也曾這么正式地問過艾木石。
塔爾忍不住嘴邊噙了一絲笑,回憶著:“以前我也這么問過別人。”
“是誰?”沈冰燕疑惑著,好奇地眨著眼睛,長睫毛撲閃顯得眼睛極有神。
“唉,已都過去了。”塔爾忽然很感嘆,看著公園外那個干涸的河道,冬季,河水干得只剩兩三米寬的涓涓細(xì)流,河床污泥遍布,裸露在外,看來很是滄桑難看。
“你必須忘了他?!鄙虮嘧谕ぷ永铮p腿晃悠著,眼晴也看著河道。
“誰?”塔爾馬上意會過來:“你想多了?!彼郎虮嘀傅娜~俊文。
“難道你不是也喜歡他嗎?除了他,你誰也看不上了。”沈冰燕聲音淡淡的,但有壓抑的不滿。
“以前是吧?!彼柕贸姓J(rèn)那個安彩秀是,真是個傻姑娘,為情自殺。
“那你就承認(rèn)了。”沈冰燕瞟了塔爾一眼。
“你們快結(jié)婚了?!彼栒f。
“可是你還是懷抱希望,不死心?!鄙虮嗨坪踉谥肛?zé)它的不切實(shí)際,癡心妄想。
塔爾笑了下,沈冰燕跟它在一起,就還是這么忍不住挑明了,在人前,她一向掩飾的很好,但對于與好友喜歡同一個男孩,她實(shí)際還是非常介意,雖然表面她們的友誼好象非常牢固,但那只是假象,為了愛情,友誼小船就要翻了。
”我沒有?!彼栒f。
“我不相信。”沈冰燕顯出郁悶惱怒的樣子。
“你要怎么相信?”塔爾很無奈。
“你也找個男友。”沈冰燕盯著它,眼光灼灼,塔爾就是她的假想情敵。
“我不--”需要。但塔爾收了口,沒說下去。
它得找個男友證明它沒覬覦那個葉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