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告訴我!”揚(yáng)明楓思索著它的話,仿似明白了什么,心頭一陣一陣發(fā)寒,心驚異常,忍不住繼續(xù)問著:”你們兩個有仇怨?是對頭?”
但他想不明白一個神明怎么會跟一個姑娘結(jié)怨?
更讓他不明白的是,哈戈與塔爾有仇怨嗎?怎么又會扯上他的?
“沒有?!彼柧従徴f。
它與哈戈有些過節(jié),但沒有仇怨,有的應(yīng)該只是哈戈對它的好奇心,想一探究竟,不顧后果地針對它。
”可是如果他是想對付你,為什么他又會找上我?”楊明楓實(shí)在不解的問。
塔爾眼中一絲玩味的神色,緩緩說著:“因?yàn)槟阈叛鏊敢鉃樗茫惨驗(yàn)槟?曾是我-兄弟?!?p> 雖然塔爾經(jīng)常這么說,楊明楓從沒放心里,只以為塔爾是為與自己方便接近,找的一個借口。
但這次他細(xì)細(xì)回味著塔爾的話,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為什么塔爾一再說他是它弟弟?難道說吳虹不是他親媽,安母才是,他是這個女孩從小失散的親弟弟?不然怎么解釋塔爾的這句奇怪的話。
”你家是從小遺失過小孩嗎?”楊明楓聲音發(fā)顫,忍不住驚疑的問著。
難道塔爾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姐?但是好象年齡又對不上,明明他比塔爾大。
塔爾驚訝了一下,從他問的話中己猜到他的話中之意,忍不住再次失笑,人類的豐富想象力。
“不,不是你想的這樣?!彼栃χ忉屩骸蹦惝?dāng)然是吳虹親生的?!?p> 楊明楓更驚訝了:“你,你怎么知道我媽媽名字?”他不記得來這個安家說過這件事。
塔爾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便失笑著想著怎么把這個漏掩飾過去,它表情不變,慢慢說著:”我記得你說過,我記性很好,說一次我就記住了。”
反正人類天天說那么多廢話,哪還記得自己哪句話有沒說過。
”是嗎?”揚(yáng)明楓訥訥地?fù)蠐项^,他有說過他媽媽名字嗎?還是說無意中講過一次,他也不大記得清了。不禁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但他又問了句:“我還說過我家里什么事了嗎?”
塔爾也做出疑惑的表情:“我不太記得清了?!?p> 剛剛還說自己記性很好,楊明楓無語地翻個白眼。
楊明楓明明很生塔爾的氣,認(rèn)為塔爾可能看不上他。
但是如果不要碰它,塔爾看來還是很愿意跟他如朋友似的聊天的,似乎對他并不討厭也不反感,語氣一如既往的親切溫和。
她就象是在把他當(dāng)?shù)艿芸创?p> 可是楊明楓沒法把它當(dāng)姐姐,他對塔爾有想一親芳澤的沖動,他才不要什么姐姐,他專程跑到安家來可不是為了當(dāng)什么弟弟的。
見塔爾又很好說話了,楊明楓按捺不住自己想再次嘗試的勇氣,慢慢走過來,走到塔爾坐的沙發(fā)邊。
真奇怪,楊明楓從來沒對一個女孩這么主動過,也許是因?yàn)楣甑闹概?,讓楊明楓覺得這個女孩應(yīng)該是屬于他的,他當(dāng)然可以動動手腳,但是塔爾不配合。
塔爾也真象他的姐姐,給了他一次又一次值得一試的接近機(jī)會。
“如果你愛聽,我會說很多別的給你聽?!睏蠲鳁鞅M量很溫柔的語氣,似乎怕又驚嚇走了塔爾。
嗯,塔爾象魚,滑不溜秋,不好捉住,楊明楓覺得自己就象捉魚人,得盡量小心翼翼。
他抓住了塔爾擱沙發(fā)側(cè)邊上的一只手臂,但塔爾斜晲了他一眼,似笑似嗔:”你偏要這么磨纏人?”它看起來沒有生氣。
楊明楓心里大喜過望,他是不是有機(jī)會了。
但他眼前忽然一花,塔爾己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躲開,手臂也很滑溜地脫離開了楊明楓的抓握,讓他再次撲空。
到手的魚就這么又跑了。
楊明楓快要哭了,這特么的太折磨人了,他不干了,他要回去找他的媽媽。
因此他眉毛皺成川字,一臉不滿地,看也不看塔爾,直接地跑向樓梯口,蹬蹬蹬地下了樓,是真的生氣了。
塔爾輕嘆了口氣,但它什么也不說,也跟著追下樓。
一沖動,楊明楓會不會就去找哈戈了。
果然到了樓下,楊明楓就去跑向了大門口,去扭門把手,他要出去。
塔爾追了下來,兩人驚動了安母。
她從廚房出來,笑瞇瞇地說著:“天冷,中午吃火鍋,我準(zhǔn)備了很多菜,咦?楊明楓你怎么了?”楊明楓看來神色不對,沮喪挫敗。
“沒什么,他只是想出去?!彼柕恼f著,抓住了楊明楓去扭門把手的那只手的手腕:”下雪天,不要出去。”
安母不解問塔爾:“他要出去干什么?”
“阿姨,你女兒欺負(fù)我。”楊明楓想到要面對哈戈,又沒勇氣了,畢竟任務(wù)沒完成。
而塔爾追下來又抓住了他的手腕及時阻止,倒似還是很在乎他,又愿意與他接觸了,令楊明楓的決心又開始動搖。
但安母又在跟前,他卻又不敢再對塔爾做任何小動作,心里憋氣,抱怨出了這一句。
“嗯?”安母不解地又看向塔爾,她女兒欺負(fù)這個帥小伙了?她末來的女婿?
“我?”塔爾笑望了楊明楓一眼,放了手,楊明楓此刻就象是得不到自己喜歡的東西而任性斗氣的小孩子。
塔爾淡淡的說著:“他?!彼滩蛔∽旖巧蠐P(yáng),笑意盎然:”他就是個小孩子,不聽話,我說了他兩句而己?!?p> 楊明楓不服氣地嘟噥著:“我才不是?!毙『⒆印?p> 安母也忍不住笑,只要不是這小伙子欺負(fù)她女兒就行。
“不要鬧,在客廳坐著,等一會就吃飯了?!卑材刚f。她又鉆進(jìn)了廚房。
塔爾又看看緊閉的大門,笑容收斂,眼中略有責(zé)備地看著楊明楓,輕聲說:“下次不要這么沖動。”
楊明楓氣鼓鼓地去坐到茶幾邊,臉扭到一邊,鼓著腮,似乎還在生它的氣,不說話。
塔爾再次看向門口,然后去扭開門把手開門,雪花馬上被風(fēng)卷著吹進(jìn)打開的門縫飄進(jìn)來,碰上溫?zé)岬募∧w便帶著沁骨的寒涼。
塔爾走了出去,反手又關(guān)上大門。
漫天雪花很快不客氣地包圍過來,撲頭蓋臉,楊明楓也己被它開門聲驚的跳起來,跑到門口,打開門,目光向塔爾張望。
“你不要出去,我去跟他談?!彼枌λf,語氣不容拒絕。
如果哈戈一直在門外處停留,就會一直影響著楊明楓,令他心神不安,時不時就想犯沖動。
楊明楓站門邊沒動,熱血涌動。
如果哈戈能讓塔爾聽從于他-一個圣主的指派。
這令楊明楓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也許塔爾不會再拒絕他了,求而不得一直令楊明楓牙齒恨的癢癢的。
塔爾抬起脖子后方的羽絨服帽蓋上頭頂,罩住頭部,抵擋著雪花全方位的雜亂攻勢,低著頭向哈戈那部停著的車走去。
地上已是全是雪白的積雪,塔爾一腳下去嗄吱一個腳印,一直伸延至那個停著的哈戈車邊。
塔爾走過去,攏近哈戈的車窗邊,窗邊也是積雪,模糊了視線,雪花還在撲打著車窗。
但是車窗降下來了,車內(nèi)哈戈雙腳架方向盤上,雙手枕頭,座椅后放,半躺著似乎看來休閑舒適無比,雪花從窗口飄進(jìn)來,把旁邊空座椅鋪上一層薄雪。
哈戈看起來不象在等人,更象是在這車?yán)镏皇窃陂e適地觀賞著車外雪景。
他們一族應(yīng)該是不懼寒冷,車內(nèi)冰冷,哈戈毫無畏寒之色,他也沒有等待好久的煩躁與暴怒。
塔爾透過車窗看著他:“你在這干什么?”它語氣有如同舊友敘舊。
“看雪?!惫暌粋€眼神掃過來。
“。。?!彼枂】?。
如果人家只是來這看雪,話說這里的雪有什么不一樣嗎?
就因?yàn)楣甑目囱┬袨椋盟c楊明楓在屋里為出不出來還糾結(jié)了半天。
但是當(dāng)然一切沒有這么簡單。
雪花繼續(xù)圍攻著塔爾,很快塔爾的羽絨棉服上罩上一層薄薄的白色。
哈戈沒想邀它進(jìn)車?yán)锒惚?,?dāng)然塔爾也不會進(jìn)車?yán)锶?,與他保持著警惕與距離。
“看得出你過的很好,心寬體胖?!惫甑匦ΓR遮掩看不出他眼神的變幻。
“謝謝?!彼柌挥X自己掃視了自己身體一眼,它胖了嗎?怎么它這么想踢踹哈戈一腳。
自從哈戈弄楊明楓來這里,對塔爾時不時磨纏,簡直是不要讓塔爾覺得頭更大,它平靜的生活己經(jīng)被打亂了。
“如果有了楊明楓的滋潤,你會覺得你的人生更美好的?!惫昀^續(xù)意有所指地說著,試圖用帶能量的言語迷惑塔爾。
塔爾沒說話,臉色掠過一絲難堪,如果它手上有槍,它不懷疑自己會毫不猶豫,直接射擊。
“塔爾,你想下如果你有個自己的小孩子,你的女性人生才算圓滿,你不想嘗試體驗(yàn)下嗎?既轉(zhuǎn)托為女性,錯過這個必經(jīng)體驗(yàn),以后離開物質(zhì)層后,你肯定會后悔的?!惫旯膭又?,摘下墨鏡把玩,仿佛要擇人而噬的藍(lán)綠眼眸閃爍著要去影響塔爾的詭秘的光彩。
來這個物質(zhì)層經(jīng)歷的所有的都是體驗(yàn),離開地球后,能帶走的也只有曾經(jīng)的所有體驗(yàn),塔爾也明白這點(diǎn)。
“我覺得沒人比楊明楓更適合你了。你看生下個后代,給楊家也留了個后,只要你愿意,我讓曾經(jīng)身為楊明華的存在體通過這個孩子重回楊家?!惫臧l(fā)揮著他的誘導(dǎo)說詞,他認(rèn)為塔爾應(yīng)該是還在乎著它上一個寄身的家庭。
不然塔爾不會愿意收留并護(hù)著楊明楓,哈戈透過車后視鏡看到塔爾與楊明楓都出了門,但塔爾阻止了楊明楓過來。
“這個安排你覺得怎么樣?至少你會覺得你的每次人生不會再留有缺憾,”哈戈觀察著塔爾的臉色,塔爾似乎若有所思,有所觸動。
“你想啊,物質(zhì)結(jié)構(gòu)那是屬于地球的產(chǎn)物,每個人離開都帶不走。反正遲早要丟棄的,當(dāng)你心愿已了,你才不會執(zhí)著于這個物質(zhì)體,可以盡情去投入另外一場不同形態(tài)結(jié)構(gòu)的體驗(yàn)?你真不想考慮下嗎?”哈戈悠悠地笑著。
這也正是哈戈想對塔爾有所圖的,而對塔爾這樣的非人生命體,物質(zhì)層是沒有什么物質(zhì)條件可以吸引住它的,除了進(jìn)化體驗(yàn)上的誘導(dǎo)。
哈戈雖為爬蟲一族不尊重生命,但是也掌握著一些至高真理與關(guān)于進(jìn)化的知識。
塔爾似乎還在思考哈戈的話。
它站那不動,全身很快被飛雪襲擊掩蓋,成了雪人,羽絨服的大帽子上,還有眉毛鼻梁臉上,都是雪花。
它一直不動,也沒說話,。
對它的被雪侵襲,哈戈在車內(nèi)毫無所動,繼續(xù)泰然自若地說著:“你自己想吧,只要你愿意有不同的形態(tài)體驗(yàn),我都可以幫你。”
“什么條件?”塔爾冷冷的問。哈戈的引導(dǎo)似乎起作用了。
“服從于我。”哈戈只有這個條件。塔爾服從于他才可以為他所用,而且必須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