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目光放緩,這大概就是哈戈可以操縱金正海的原因,金正海喜歡抽煙讓哈戈鉆了空子。
抽煙喝酒的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因為他們將快樂尋求建立在這些可以迷醉他們意識的外物東西上。
很多人都抽煙,幾乎都是常態(tài)了,他們享受這種迷幻的快樂。
“如果你不喜歡我抽煙,我可以不抽,但你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的,不能不算數(shù)?!苯鹫?磥頍崆楹χ捴袇s有著不容塔爾反對的堅忍,如果它敢不答應(yīng)。
“我本來想著帶你去見我一位朋友。”塔爾也在無奈地笑著,不否認也不承認金正海的說法,但笑意漸淡,現(xiàn)在它在想還要不要帶了,這個金正海似乎并不是合適人選。
“什么朋友?”金正海好奇,塔爾這就要介紹他給它的朋友認識,是認可他了,不禁面上生輝。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空了?!彼枀s是淡淡的說。
金正海失望的“哦“了一聲。
“我們?nèi)ツ睦镒伞!苯鹫崆榈匮s著,心里念頭轉(zhuǎn)動著,哈戈說這個塔爾在欺騙他的事,那么塔爾到底能騙他什么?
雖然說才認識不久?但是金正海想著如果塔爾真敢騙他,他也會揭穿它的真面目。
“不去,我要回去了?!彼柧芙^著。
它從金正海眼中看到了閃爍的動機,雖然不確定是什么意圖,但很明顯他己被哈戈影響了,這令塔爾不快。
“都己經(jīng)來了?!苯鹫:芄虉?zhí),又伸手一下子抓住塔爾手腕,他還沒有看到塔爾騙子面目,它就想溜?是不是怕他揭穿?
再次看著他抓的手腕,塔爾終于是沒有掙脫。
如果還想借這個人蒙混警察的盤查的話,它得表現(xiàn)象個正常的柔弱女孩。
金正海拉著它一路張望,尋找可以歇腳坐坐的地方,畢竟外面天冷。
看到一家名叫伊可人的熱飲店,金正海帶它進去找位置坐下,點了兩杯熱巧克力茶。里面有棉花糖有巧克力有牛奶,冒著熱氣的香甜的巧克力味道氤氳在兩人之間。
店里裝飾的感覺很溫馨,玻璃門封閉,開著暖氣,放著低低的柔婉音樂,讓人覺得溫暖而舒適,古樸的長方桌邊,客人幾乎都似乎是情侶,低聲細語,品著熱飲,享受著這冬日里的溫馨氛圍。
這種環(huán)境適合談情說愛的二人相處的靜謐時光。
“喝吧,冷了就不好喝了?!苯鹫5吐曊f。
塔爾就著吸管做出輕啜的樣孑,實際它也不喝,只聞聞那味道而已,香精味道濃郁。
金正海一直在盯著它,可能在觀察它有可能露出會騙人的動機,哪怕露出絲破綻。
“為什么這么看我?”塔爾似有些不滿,白了一眼。
“看你好看啊。”金正海隨口接著話。
塔爾并沒喜悅,只是輕蹙眉,身體也只是暫時的,它也不在乎這個物質(zhì)外形好不好看,因此被夸贊,并沒什么反應(yīng)。
“我覺得你長的漂亮,肯定很多人追,你居然會看上我,我覺得好有福氣。”金正海笑著,露出整潔的牙齒,看來又陽光又有型,是個帥哥。
塔爾不置可否笑了下。
“那你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了?”金正海詢問著,伸手就去抓塔爾放桌子臺面的手。
塔爾吃了一驚,急忙縮手。
安德警告過它,不可以濫用肢體語言動作導(dǎo)致內(nèi)在塔爾之芯自動激活為愛受控的指令服從程序。
它也不能再允許誰對它有親近的舉動。
“嗯?”金正海有些不樂,剛才抓塔爾手腕,它都沒反抗,現(xiàn)在又抗拒了,不愿與他接近?
“你不喜歡我?”這讓金正海感覺很受傷。
塔爾不回應(yīng),沉默,繼而站起來:“我要走了,我-媽在家等我?!痹徦鼪]辦法跟誰談情說愛,它沒這個心情。
原本塔爾認識金正海是覺得他對工作職責認真,對人遇危挺身而出,人也高大英武不凡,又是單身,覺得他應(yīng)該不錯,準備牽線介紹給艾木石的。
想不到哈戈先影響了他,有點象一塊白石頭卻被墨染了。
雖然金正海對它看來似乎很是有意,一再挽留,但那背后有受控的盤算心機。
但是金正海己站起來隔桌把它雙肩一把按下去坐下:“急什么,咱們聊聊,一會我送你回家?!?p> 塔爾又在那軟軟的靠椅上一坐,雙手交疊放在桌下看著他,微笑著看似不設(shè)防,但手是不準備再給他機會抓握了。
金正海忍不住笑著:“你就象我會吃了你一樣。”
塔爾笑笑,不回應(yīng)。
“說一下吧,你對另一半有什么要求?我看看我符不符合?!苯鹫K坪跛伎剂艘粫?,又這么先笑問征求著塔爾的意見。
塔爾哪有什么要求,它也不會說,因此仍舊笑著不說話,至少金正海還知道尊重它。
“但是我對你很滿意,我覺得我們可以在一起,我家就我一個兒子,有個姐姐己出嫁了,如果我要娶你,我家也不會反對,如果你開什么條件,我家應(yīng)該也拿得出來,只要我們真心相愛,我父母肯定很支持,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我也希望你能坦誠相對,不要隱瞞什么不好的事情,我還是愿意相信你的人品,哪怕別人說你有什么不好,可是我不介意……?!苯鹫W灶櫶咸喜唤^地說著,他認為塔爾應(yīng)該是心里接受他的,至少看著似乎默認。
塔爾毫不以為意地聽著,說它人品不好,隱瞞事情什么的,它連眼睫毛都不動一下的毫無所謂,當然它又不同金正海談戀情,因此并不介意他的這些說法,畢竟這跟它沒什么關(guān)系。
說完了,見塔爾幾乎無動于衷的沒反應(yīng),金正海奇怪于它的淡定,忍不住詢問地看著它:“你如果沒意見,就是同意我說的了,那你就要遵守,那么你是不是就可以告訴我實話了?”
塔爾微詫地看著他:“說什么實話?”
“你談過幾次朋友?還有你說叫我為你做證是做的什么證?昨晚你做什么了?”如果塔爾是騙子,金正海也相信能從它的行跡中發(fā)現(xiàn)些端倪,于是旁敲側(cè)擊。
他己透露了自己家底還可以,是不是塔爾就會心動,自動上鉤,那么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去驗證哈戈的話了,這是一個出賣自身騙錢的女孩。
塔爾卻是再次站起來,旁若無人,對金正海避而不答的四望:”我是不是坐很久了,我該回去了?!?p> 它似乎在逃避,根本不想與他相對,也許這是欲擒故縱,金正海想。
從哈戈口中說出來,這個女孩似乎就是很隨便的,對,它隨便認識金正海了,就馬上要跟他做朋友,肯定是有心機接近的。
但這又是一個很讓人不能拒絕的女孩,金正海對它有些動心,如果能引誘它上鉤,即使一夜情,這讓金正海吃驚,他心里怎么這么邪惡了?
金正海再次又去抓它手:“好吧,我送你回去。”他發(fā)現(xiàn)塔爾那杯茶,它根本就沒動過,可能它不喜歡喝。
塔爾手縮入衣服中,不吭聲,掃了他一眼,匆匆出了店門,簡直是冷熱兩重天,一出門離開了溫暖的店內(nèi)溫度,外面的冬日冰涼鋪天蓋地。
“冷嗎?”金正海很隨意地伸手就去攬它,看來想給它取暖。
塔爾眼中閃過一絲慍怒,閃開幾步,這個金正??磥韺λ苡行┐竽凶樱瑫r時占主導(dǎo)權(quán),不問它同不同意。
但塔爾揚起臉卻是仍舊忍耐含笑:“我們才認識,保持距離好嗎?”
“你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的。”金正海似乎也很無辜,男女朋友拉拉手攬下肩怎么了?
他也很想確認一下這個女孩是不是容易到手。
“我-”塔爾不能否認,它頓了下:“只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而己,你也答應(yīng)了的?!?p> “所以只是幫忙?”金正海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回報就是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彼柡敛辉谝獾卣f。
“所以你是對我無意的對吧?!苯鹫i_始生氣,這個塔爾果然在騙他,騙他感情。
話說他投入感情了嗎?但金正海承認自己對塔爾有想法了。
塔爾定定的看著他,似乎不想他誤會,終于是又忍耐地解釋著:“那個女孩比我好,你會喜歡她的?!?p> “可是我看中你了。”金正海不快,低聲叫著,身邊都是來去行人,他不能大吼大叫。
他奇怪為什么塔爾不自己貼上來?如果它想騙錢。
塔爾輕笑了下,看他就象是看著一個任性的孩子,容忍地笑著:“那只是你的錯覺,你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又怎么會看中?”
“那你是什么人?”金正海仍舊看來不高興。
“我-”塔爾并不能為自己下定義,所以它又頓住,然后又無奈地笑著,悶頭向前走。
金正海又快步跟上,卻又不說話了,跟著塔爾一起走,他的確不了解塔爾是什么人,但有什么關(guān)系,他跟著它,去它家里看就知道了。
塔爾也沒介意金正海跟著它,而它的家也并不是很遠,它也想再多了解觀察下金正海,看適不適合把艾木石介紹給他。
在它離開這個身體前,它不但要為安家留下一個唯一血脈,也想為艾木石找一個合適的人生伴侶,也算它的彌補心愿吧,畢竟留給它的充足時間也并不多了。
當安母在家門口徘徊時,她在等女兒回來,天知道,總是她一個疏忽,女兒就跑出去不見了,也不知道天天在外面鬼混什么,也幾乎從不在家吃飯。
然后安母怔住,看著塔爾帶了一個高大的男孩一起回來,那男孩濃眉大眼,身高一米八幾,看來十分威武,所以她女兒帶個新男友回來了?這令安母困惑地看著金正海,這個男孩愿意接受女兒腹中的小孩?
”這是你家?”坐客廳里,金正海四處張望觀察,屋內(nèi)物品擺設(shè)也不算多么用心,但干凈整潔,裝飾也簡單,卻令人覺得很順眼。
塔爾給他倒上一杯熱茶,心無薺蒂地點頭,似乎對他全不設(shè)防。
“你家就你一個?”至少金正海是很滿意的,塔爾是安家獨生女,沒什么負擔。
安母當然是看金正海也很滿意的,她女兒認識的朋友似乎都令她滿意,只是她女兒的另一半?yún)s始終定不下來,令人泄氣。
“留下來吃晚飯吧,我去做飯?!卑材覆蝗萁鹫>芙^,就轉(zhuǎn)身去廚房了。
“客氣了,伯母,我坐坐就走的。”金正海叫著,空手來怎么好意思留下來吃飯。
“沒事,一頓便飯而已?!彼枱o所謂地安撫著。
金正海確實也不太想離開塔爾,看了它一眼,笑著:“那就打擾了?!彼€是認為塔爾應(yīng)該是對他有心機,不然又怎么會剛認識不久就同意他來它家做客,大概就是裝一個淑女形象,證明它很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