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方天正昨天回家琢磨著這件奇異的鬧鬼事情,無論如何想不明白,想問他爸的,但等了一天,他爸都沒回來。
第二天天剛一亮,方天正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公安局來訴說這件奇怪的事件,硬是求著他們來兩個警察過來任小鳳家看下,他擔心任小鳳。
因為他是方隊長的兒子,經(jīng)常來公安局找父親,里面的警察都與他熟,雖然不相信有什么鬼,但適時還是有兩個閑一點的警察決定過來跟他看一下。
他們先仔細觀察了這個客餐廳,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然后開始坐下來,一個做筆錄,何姓警察開始問。
即使這次查訪無果,也要登記在案。
但任小鳳卻根本不知道她家鬧鬼的事情,一問全不知,讓方天正很是困窘。
“當時什么情況?”何姓警察仍舊對塔爾態(tài)度不太友善,那件搶劫案還在追查中。
在場目擊證人卻出車禍莫名死了一個,另一個證人跳著腳說著車禍真不關他事,不知道為什么好好的,轉彎車門就開了,出了事。
調取車上行車記錄儀也可以看到,申大元在車上欲對塔爾無禮,但在車轉彎瞬間摔出去了。
當然奇怪的是為什么目擊證人居然與當初的嫌疑人都在一個車上。
仲義寶只解釋路上碰到了,他可不敢說對塔爾貪色敲詐的事,對這個車禍,他也很無語,只能認為是很倒霉。
話說為什么哪里都有這個姑娘?車禍時出現(xiàn)過,在這里鬧鬼的它又出現(xiàn)過,何姓警察對它深深懷疑。
“什么?”塔爾似乎很迷惑。
“這里鬧鬼嗎?當時你也在?!焙涡站煊行┎荒蜔?。
“沒看到鬼。”塔爾不承認。
兩個警察疑惑地看向方天正,方天正急了:“安姐,就是昨天啊,昨天那個椅子呼地飛起來了?!?p> 天作證,他沒說假話好吧。
“可是我沒看到鬼?!彼枏娬{,坐任小鳳身邊,抓住她手輕拍安撫。
它擔心任小鳳知道家里鬧鬼會害怕。
任小鳳己然一臉驚惶,喃喃問著塔爾:“我家鬧鬼了?”
“沒有。”塔爾否認。
“只是椅子飛起來了?”何姓警察實在難以置信。
“還有,還有掃帚?!狈教煺葎澠饋?,一眼掃去,找那把掃帚,然后又指著塔爾:“那時你第一個嚇得跑出去的,是不是?安姐。”
塔爾啼笑皆非,再次重復說明:“那也不是鬼,這世上沒有鬼。”
“那它們怎么飛起來的?”方天正實在不解地搔著頭發(fā),他不能理解這種奇怪現(xiàn)象。
“也就是說你們看到椅子掃帚都飛起來了?”何姓警察皺眉問。
“對,對對,就是這樣?!狈教煺坏暤馗胶?,并形象地描繪著:“就好象有個看不見的巫婆坐在上面。”坐掃帚的都是巫婆。
何姓警察研究著他們坐的椅孑,并拿在手中掂量重量,又拿起向上舉了舉,確實難以置信這種實木椅子居然會自己飛起來。
方天正己找到當初那把紅掃帚給他們看,信誓旦旦,就是這把掃帚會自己飛。
掃帚比椅子輕多了,但也不可能自己飛的起來啊,又不是氫氣球。
但是他們也相信方天正是他們同事的兒子,不可能說謊,假報案情。
所以這件事發(fā)生的又很詭異奇怪。
何姓警察卻不放過,當方天正說到巫婆,他就聯(lián)想起巫術以及搶劫案的邪術。
他懷疑地盯著塔爾:”為什么哪都有你?”
塔爾尷尬笑著:“這是我親妹妹家?!?p> “她是你親妹妹?”方天正叫出來,表示詫異,她們兩個長的又不象,還不是一個姓。
連任小鳳也呆住,如果這真是她親姐,先是有親哥,現(xiàn)在又有親姐了。
“不是親妹妹勝似親的。”塔爾又解釋了一下。
就算是吧,也許她們關系好。
“是什么情況下,什么時間,那椅子會飛起來的?”何姓警察總覺得這其中有什么不對勁。
尤其這個塔爾,處處透著讓人覺得說不清的奇怪疑點,比如那個搶劫案,那個車禍,現(xiàn)在這個異常巫術案,它都在,偏偏卻又抓不到它的任何犯罪證據(jù)。
要么這些都與這個姓安的女孩無關,要么全是它所做,只是它掩飾的很好。
但據(jù)方天正所說,掃帚飛起時,塔爾是第一個就嚇的逃了出去,看起來似乎又沒什么疑點。
”就是昨天早上,比現(xiàn)在時間晚一點點,是這樣的……”方天正避重就輕講起他的五個女同學來這看他,女孩子之間起了簡單的口角紛爭,然后聲音大了點,椅子就飛起來了。
他當然不會講白佩佩吃醋,帶人上門找任小鳳算帳,準備以多欺少這些欺凌的事。
方天正關心的是這件異常的事件是什么回事,畢竟任小鳳是個孤兒,令人同情,住在這里,但這屋里卻發(fā)生這么詭異的事情。
他很為任小鳳憂心,想快點讓警察查清楚。
昨天這事件把他嚇的夠嗆,回家之后才想起來他可是警察之子啊,不但怕鬼,還逃走了?只覺得羞愧之極!
尤其留著任小鳳孤獨在那個鬧鬼的屋子,方天正自責的幾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無論如何叫來警察一早過來一起來查看真相。
他想的太簡單。
他認為椅子掃帚會飛跟白佩佩找人上門來打架,應該是兩回事,他也不能出賣女同學。
方天正的刻意隱瞞,塔爾的并不挑破的默認,任小鳳當時是躲房間里去了,房間隔音還很好,對當時發(fā)生了什么是毫不知情的茫然,讓何姓警察從方天正的講述中沒有得到任何頭緒。
“你是說聲音大點,椅子就會飛了?”何姓警察懷疑地問,掃視著這片占地并不大的客餐廳空間,一目了然。
方天正也不清楚,但深以為然地點頭稱是。
然后何姓警察試著聲音加大,在這個空間里“啊”了一聲,然后又提高了音量再次“啊“了一聲,環(huán)顧四周,沒有任何異樣,椅子紋風不動。
實際聲音加再大,并不能令椅子飛起。
何姓警察深吸口氣,再次又加大了音量“啊“了一聲,這嚇了所有在場的人員一跳。
那個同行同事己忍不住低頭偷笑,何姓警察給了他個警告白眼,確認聲音再大,也沒任何東西會飛起來。
何姓警察悻悻地站起來,再研究下去也沒意義,畢竟這種異常現(xiàn)象,他只聽方天正說,又沒親眼見到。
只能交待任小鳳,如果再出現(xiàn)這樣異常的事就報警,他們再來,又隨意聊了幾句,就起身離開了。
方天正沒走,留了下來,塔爾笑瞅著他:“你不怕?不走嗎?”
方天正尬笑:“我留下來陪小鳳。”他看看任小鳳,又解釋著:“我己告訴她們,她們不會再來鬧了?!?p> 當然白佩佩她們如果還敢來,昨天估計都嚇的夠嗆。
塔爾不置可否,淡然笑了下。
方天正己來到任小鳳面前,看來神色無比溫柔憐惜:“你看來好多了?氣色一好,人也更可愛了。”他似乎在真心地夸贊著。
這番夸贊關心令任小鳳臉上不覺飛起一抹紅,不由地笑意盎然,看著方天正明亮的關注的眼神,不再為他昨天的不辭而別而介意了。
雖說她與方天正的女同學可能不能比,昨晚還自卑自棄地哭了一場。
但至少這一刻,方天正還是很在乎她的,現(xiàn)在又愿留下來陪她了。
塔爾看看任小鳳的臉色,只要她高興就好。
人生得意須盡歡。
塔爾終于是站起來:“那你今天陪她,我也要回去了?!?p> “安姐?!狈教煺氩坏剿栍忠x開,留下他跟任小鳳單獨相對?雖然他也很愿意陪著任小鳳,但他也希望塔爾可以留下來。
“怎么?你還真想左擁右抱啊?”塔爾取笑著,看著方天正臉皮似乎很薄,瞬間已漲紅了臉。
方天正也的確就是喜歡漂亮女孩子,只是看著她們就很高興。
他心里并無雜念,也許他還是太年輕,又是為了高考用心在學習期間的好學生,心思并不復雜,情感純真。
“安姐,你就愛開玩笑?!狈教煺t著臉說著。
“是啊,安姐姐,你留下來吧,等會在這吃中飯?!比涡▲P也軟語央求著。
塔爾微微一笑,輕拍任小鳳的肩,并不回應,走去門邊開門出去,它要回去了。
昨晚失蹤后它就沒回去了,安母如果發(fā)現(xiàn)了,估計要急死了。
塔爾再也沒想到,警車并沒走,就象是在等它。
它一下樓,何姓警察就打開警車門,叫它,塔爾只好站住。
“何警官?!彼柼谷坏亟兄?。
“何其遠?!焙涡站熳詧竺?,塔爾完全無辜的看著他。
“你去哪?”何其遠濃眉深皺,質問著它。
“回家。”塔爾簡單明了。
“我可以送你回家,順便有些話想要問你?!焙纹溥h表情有些嚴肅。
塔爾臉上掠過一絲無奈:“何警官,我沒得罪你吧,你卻要找我麻煩?”
何其遠看來似乎不明所以,不知道塔爾在說什么,疑問的表情。
“上次你們警車開到我家門口,我可出名了,您如果再用這車送我回家,我可享受不起。”塔爾看來委屈又不滿,似乎它的名聲因為警車接送都毀了。
話說它有名聲嗎?
何其遠隨即明白了它的意思,也并不為之所動,眉毛一挑,掃視著它,神情冷淡:“上車?!泵畹目谖牵蝗萑司芙^。
開車的是那個同事警察,從駕駛座窗口看著他們。
塔爾輕嘆了口氣,慢慢地不情愿地上車,人家是警察,有問題詢問,必須配合,反對無效。
警車開始往安家所在的方向開去。
上車后,塔爾沒說話,目視前方,何其遠卻一直在旁邊觀察著它,看它有沒心虛緊張,塔爾只當不知道,目不斜視。
車開了段距離。
“我一直對你的神功沾衣十八跌非常好奇?!焙纹溥h開始嘲諷地說著:“希望有機會,這次親自領教下,如果你能把我馬上甩出去,你就可以離開了?!?p> 塔爾似乎吃了一驚:“在這里?”似乎在說這車里地方太小了吧,施展不開。
“對,就是在車里?!焙纹溥h湊近一些,左手就去抓塔爾右肩:“剛好我得過高人指點,咱們過過招,你將我甩出去,試下?!?p> 這證明他在懷疑那起車禍的出事真相,在試探它的底細。
塔爾不動,表情似乎驚訝,全盤否認,勉強笑著:“說實話,上次是湊巧,兩個警察姐姐手下留情,我哪會什么神功?!?p> 何其遠不語,手下加重力道,似乎要將它纖細的肩骨捏碎。
塔爾皺起秀眉,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痛楚的表情:“何警官,如果你要問我什么,不用嚴刑逼供,要知道,你們警方如果有什么要求,做為平民百姓的我也不能拒絕,你不用繞彎,有什么話,直接說吧?!?p> 何其遠目光如劍,不為它話語所影響,冷肅地盯著它,但手卻放開了。
塔爾已明顯在強調說他想嚴刑逼供了。
本來男女性體力就存在著懸殊,塔爾如果毫不反抗,人家還以為他何其遠以強凌弱,在欺負它。
塔爾裝可憐與畏怯,讓何其遠心里甚是窩火,明明知道它絕沒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任小鳳家椅子掃帚飛起來,你見到了?你認為應該是什么回事?”何其遠靜默了會,又問起這件事。
不是傳聞那起搶劫案的當事嫌疑人會邪術嗎?如果塔爾就是那個嫌疑人,那么這起異常事件就很好解釋了。
車禍那件事他只是猜測,不確定是不是塔爾的謀殺,畢竟從那天行車記錄儀上看,表面也看不出來什么破綻。
以兩人體型相差懸殊,那個申大元那么大的塊頭,有男人的體力與重量,要說塔爾一個纖秀女孩兒會害死他,當然沒人相信。
這個女孩有著讓人覺得她是具有著人畜無害的柔弱外表。
但是塔爾是誰?何其遠是見過塔爾在審訊期間,一個人就甩開了兩個女警的抓按。
在場那么多警察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塔爾仍是淡然自若,毫無怯怕,定力膽力過人,應對自如,讓人吃驚。
如果換了另一個女孩只怕當場就要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