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的脖子直接僵掉,原本泛紅的臉色變得鐵青。
什么叫“身殘志堅”?她還自稱“知情人”。
這個可惡的小女人。你知的哪門子情?又怎知小爺就真的殘了。
實在太討厭了。
謠言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覷??!可這謠言,不正是自己親自造的嗎?
……
錦書跑回自己房間,把門插的死死的。
直接癱靠在門前,心都快從嗓子里跳出來了。
這一晚上,一個蚊子沒打著,還莫名其妙的做了那樣的事情。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說了那么羞死人的話。
主子定把自己當成上趕著給主子暖床的壞女人的。
萬一他說讓自己去做粗使丫頭的事兒是真的,那可太吃虧了。
越想越煩,雙手使勁兒在頭上揉了揉。
待放下手,竟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間打死了一只蚊子。
鮮紅的血液在手心里非常刺目。
“錦書?。∧氵€真有打蚊子的手藝呢!可這有什么用?要不是因為你信口胡說,就不會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
你不知道禍從口出嗎?看來你最拿手的是胡謅的手藝,這手藝簡直就是索命的無常??!”
……
早膳時間到了。
錦書做了半天心理準備才一步三回頭的進入主子的屋里。
隔岸臉色依然難看。
看著那個怯怯的不敢看他女子,心里更氣。
“撤了吧。小爺沒胃口。”
“可是,七少爺。人是鐵,飯是鋼。不吃哪行,您還是用些吧!”
錦書不死心。
作為貼身婢女的她,雖然一句話也不想說。但要是不勸一下,實在說不過去。
主子的眉頭皺成一團,漂亮的雙眸閃動著暗芒。
“小爺說撤了,你聾了嗎?”
錦書心里一緊,連忙撤著桌上的餐食。
冷入骨髓的話再次響起。
“去把松哥叫了,還是他來伺候讓小爺更舒服些?!?p> 雪白的小手微微停住,稍后接著忙碌。
片刻時間,收拾停當。
女子諾諾的應了聲“是”。
再抬頭,隔岸似是見到了淚光。
想說些什么,才張開嘴,就見她匆匆出去了。
他的心像被熱水燙了一下,翻滾著疼的難受。
屋里悶的也讓人透不過氣。
抬腿奔了容媚的院子。
……
容媚正在院里曬藥材,見到七弟一臉的苦大仇深,像是視而不見。
只略略的掃了他一眼,就繼續(xù)擺弄著手中的草藥。
“六姐,我有事和你說?!?p> 隔岸并沒在乎姐姐的態(tài)度,急吼吼的直接開口。
“說?!?p> 容媚連個余光都沒給他,面不改色的忙著手里的活兒。
“我想讓你對外說已經(jīng)治好我的病了。而且,這個事兒必須盡快?!?p> 容媚沒有說話,繼續(xù)忙著。
“行不行?趕緊給個痛快話兒。”
見隔岸的臉臭的實在難看,容六小姐才放下草藥。
依舊冷若冰霜,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行?。∥疫€可以直接和父親說你一直是裝病的,這樣不是更好?”
隔岸有些氣急。
“這是兩碼事兒,父親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在我看來就是一回事兒?!?p> “為何?”
容媚看著隔岸滿頭疑惑的樣子,輕輕的搖了搖頭。
臉上唯一的表情清楚的寫著——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