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趙恒的府上。
今晚的酒三個人推杯換盞喝非常的有興致,三人高談闊論,從從混元城談到朝廷,從國內(nèi)談到國外,從古人談到今人,從旁人身上又談到他們個人身上。
三人言論字里行間透露的都是他們個人的本事,大有懷才不遇之怒怨,皆以為混元城完了,大齊國離亡國也不遠(yuǎn)了。
展望未來,將來到了衛(wèi)國,他們?nèi)齻€肯定都能夠飛黃騰達(dá)。
扯來扯去又扯到了柳真身上,趙恒又來氣了,啪的一聲把酒杯往桌子上面一頓,五官有些扭曲,
罵道:“柳真小兒……可憐的是我那苦命的侄兒,年紀(jì)輕輕就慘遭毒手,否則跟我們到了衛(wèi)國也定能夠大展宏圖……”
“協(xié)副大人不必難過。等一會兒抓住了柳真帶到你面前,先好好的折磨折磨他出出氣,再交給衛(wèi)軍以后再活刮了他,趙營官的仇也就報了?!狈锻ò参康?。
“到時候奴家也好好羞辱羞辱他,看看姓柳的究竟有多神氣,總以為自己了不起!”
滿臉酡紅的梅五娘借著酒勁兒,想起了一段塵封的往事,秀美的五官現(xiàn)出無限的怨恨,那是她一輩子揮不去的恥辱。
“五娘似乎跟這小子也有深仇大恨,不妨說來聽聽,到時候我趙恒替你好好兒抽他幾個大耳瓜子,直到把他的臉抽成豬為止。”
趙恒到現(xiàn)在還沒忘記討好這位美人兒。
“?。繘]……”梅五娘心里一慌,這個秘密可不能隨便對人說出,隨即媚然一笑,“難得趙將軍如此有心,我和他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討厭他的心高氣傲,眼下他又得罪了將軍,所以五娘也恨他入骨?!?p> 趙恒一聽更有勁兒了,
呼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揮舞著皮錘似的拳頭嚷道:“好,就沖五娘這一句話,待一會兒我趙恒讓他從我胯下鉆過去,把他的臉踩到腳下,讓他給五娘磕頭跪舔,看他還神氣,看他有多了不起,還有,等交給了衛(wèi)軍之后,衛(wèi)軍宰他的時候,我趙恒替你多捅他幾刀……”
“報!”
趙恒話音未落,一個一個報事的跑進(jìn)來了,面色慌張。
“報各位將軍得知,大事不好啦,吉安將軍失手了……”
就這一句話,三個人的酒杯差點(diǎn)了掉地上。2000人擺下的大口袋,柳真幾十個人已經(jīng)鉆進(jìn)去了,就這還能失手?
吉安將軍雙錘不吃素,那2000人馬也都不是飯桶,可是……
“你待怎講?”三個人6雙眼睛,還不止呢,屋內(nèi)的人全都盯住這名報事的軍兵,就像審賊差不多。
“各位將軍容稟……趙營官倒戈了,和柳真帶著人馬殺過來了?!?p> 等報事的軍兵把詳細(xì)經(jīng)過說完了,三個人的臉色全都變了,剛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與興致勃勃全都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面面相覷和不可思議。
特別是趙恒,臉轉(zhuǎn)瞬間成了紫茄子。
2000人包50人的餃子,安排的天衣無縫,穩(wěn)操勝券,可是眨眼間竟居然被柳真平反了,現(xiàn)在他們調(diào)轉(zhuǎn)了槍頭,殺奔趙府而來。
而且還是忠于他的大將吉安帶頭倒戈!
“匹夫!匹夫!”
這樣的突變始料未及,關(guān)鍵是難以接受。
趙恒氣得說不出話來,連罵了兩句匹夫當(dāng)?shù)囊荒_,這桌酒席就飛了,桌子也碎了,稀里嘩啦,一片狼藉。
“集合隊伍,非宰了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不可!”趙恒像野獸般的號叫著,轉(zhuǎn)身就是去寶劍。
“大人,事急矣,眼前的形勢對我們太不利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柳真和吉安這兩個王八蛋的賬日后再跟他們算吧,君子報仇10年不晚,遲了我們可就出不了城啊?!?p> 范通還比較理智,他是參軍也是趙恒的智囊,雖然剛才喝了不少酒,此時的腦子還比較清醒,他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
梅五娘此時嚇得此時也完全沒了酒意,“范將軍所言不差,柳真在短時間內(nèi)能夠平反吉安這些人,說不定他對我們早有防范,必須立即動身出城,不能再耽擱了?!?p> “真是便宜了他們!”趙恒氣的吐血,但是冷靜下來后,范通和梅五娘的話,他不得不考慮。
庫房大營離此只有十幾里地,2000多人馬飛馬往這趕眨眼間就到了。如果還有其他兵馬,加上柳真那恐怖的身手,吉安也不是省油的燈……
想想這些他覺得脖子里面后面冒涼風(fēng),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以前別人只有怕他的份兒,他們趙家爺們在混元城可是腰里別扁擔(dān)——橫逛的主,誰敢惹他們?
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得倉皇逃命了,這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啊。
趙恒立即命令范通集合人馬,他帶著梅五娘到內(nèi)宅催促出去了。
趙府宅大院的,趙恒風(fēng)流,大小老婆的娶了好幾房。每人一層院子使奴喚卑,還有看家護(hù)院的府兵,管家普通丫鬟婆子,哪一層院子都有幾十口。
這幾層院子盡管一個院子比一個院子熱鬧。
可不是過節(jié),而是收拾東西跟著他們的老爺倉皇逃命,叛國投敵。
這些個人婆婆媽媽的,哭的喊的叫的,裝箱的,抬柜的,全都是好東西,哪一個都舍不得扔。
正在這時,趙恒帶著人過來,挨著院子進(jìn),挨著院子訓(xùn)話,把他的幾房女人訓(xùn)得像孫子一樣。
趙恒下了死命令,只要金子銀子和金玉首飾,其余的全部留下,兩袋煙的功夫,立馬出發(fā)。
兩袋煙的功夫,大概就是十分鐘。
他的女人都哭了,就集中裝了兩大車,其余的都不要了,漂亮衣服,綾羅綢緞,花瓶器皿,統(tǒng)統(tǒng)扔下了,連這個家都不要了。
這真是禍從天降,誰也沒想到好端端的日子能過到這個份兒上。
“嗚嗚嗚嗚——”
“都別哭了,號喪呢?老子還沒死呢!”趙恒一瞪眼,都不敢哭了。女人們體如篩糠,有的摟著小孩子上了車。
“出發(fā)!”
他們準(zhǔn)備從后院走,不走大街走背街。
但是車子還沒出后院,柳真帶著人馬就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