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應該分散部隊?!痹谇熬€的指揮中心,蟲人以及蟲巢暴君正在激烈的討論應該如何與希臘諸神的勢力進行對抗。
一個殘破的大型城鎮(zhèn),佇立在一處休眠火山之下,無數(shù)作為普通士兵的蟲人和蟲族進進出出,還有周身縈繞著殘暴嗜血氣息的蟲巢武士在四處巡視著。
巨大的蟲巢深處,幾個蟲巢暴君和蟲人將領正盤坐在由血肉觸須所纏繞出的王座之上,他的面前堆滿了各種血肉,人類、蟲族、精靈、有的是冰冷的尸體有的則還在慘嚎掙扎。
蟲巢暴君隨手抓起一個尖叫的人類,布滿利齒的大嘴狠狠咬下,啃得腦漿四溢,汁液滿嘴。
“呸?!彼贿叴蠼?,一邊吐出嗑牙的骨渣,在他的右爪邊,一位美麗的女子正在咀嚼著生肉,那曾經(jīng)秀麗的長發(fā)變?yōu)榱艘粭l條致命的毒蛇,眼睛被取了下來,換成了由黑曜石所制成的假眼,具有石化的功效,宛如美杜莎一般。
“你的殘暴還是這么讓人敬畏與佩服”一名蟲人將領打量著這只丑陋的怪物,能在她身上看出基因改造與移植的痕跡,蟲巢暴君是蟲族當中的藝術家,他們善于利用生物科技與尸體制造出各種各樣的怪物,此時的世界當中就遍布著這些人工改造的怪物。
雅典城中,狗頭、獅鬃、毒蛇尾巴的三頭犬刻耳柏洛斯,三顆腦袋在貪婪地搶食一具人尸;上半身是獅羊合體、下半身是蛇尾蜥蜴身子的喀麥拉掰開一個個腦殼,它只喜歡吃右腦仁。
蟲巢暴君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骨刃,不同于其他蟲族的骨刃,這兩柄骨刃上開滿了鮮花,那是宛如帶刺的玫瑰與堅韌的藤蔓相結(jié)合的鮮血之花,猙獰優(yōu)美的荊棘包裹著骨刃,看似是優(yōu)美的藝術品,只不過是給兵器加了一層虛偽的外皮。
猙獰的蟲巢戰(zhàn)艦正在投放著數(shù)不清的菌囊,那里面載滿了扭曲的病毒與殘忍的生物兵器,但同時也扔下了一具具腐爛的尸體。
一只猙獰雷獸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曾經(jīng)充滿了暴力美學的四顆猙獰巨刃已經(jīng)折斷,兩條后腿也斷裂了,只有那猩紅的眼睛仿佛在訴說著那曾經(jīng)的兇暴與強悍。
蟲巢暴君骨刃上的花朵,伸出了長滿細小的尖刺的藤蔓,貪婪的纏繞住了尸體,血液與生命力被貪婪的掠奪,猩紅的花朵自尸體上開出,那是吸收了血液與生命誕生的罪惡之花。
以雷獸的尸體為基本,數(shù)不清的宛如巨蟒群的藤蔓蔓延開來,墻壁、菌毯或是土地都長滿了那致命的血腥之花,一股濃郁的混雜著腥甜的花香充滿了整個世界。
花朵釋放出了猩紅的霧氣,甚至遮蓋住了大部分陽光,云朵也化為了猙獰的猩紅,那些蟲巢武士紛紛化為了猩紅的巨繭,當蟲巢武士從血繭中爬出,破裂的血繭重新化作鮮血,紛紛升上天空,接著落下,天空中仿佛下了一場血雨。
被血雨淋到的蟲族和蟲人,力量增長,兇性大發(fā),隨手拽起一個躺在地上的尸體大快朵頤。
“盡情的開懷暢飲吧,我親愛的孩子們,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蟲巢暴君看著眼前的瘋狂場景,他記得上一次他也是其中的一員,而當時那些戰(zhàn)友全都死掉被菌毯吸收了。
“呵,不要想這么多,還是好好欣賞這充滿魅力的猩紅天空吧”歪帶著軍帽的蟲人一邊笑著一邊拍了拍蟲巢暴君的胳膊,蟲巢暴君微微一愣,接著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此時的奧林匹斯神靈的部隊也在看著猩紅的天空,對于他們而言,這是難以忍受的恥辱,屬于諸神的天空卻被殘忍的邪神以及邪神眷屬那些愚蠢的機器所占據(jù),索拉塔回到了軍營,他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級軍官,依靠著自己的努力還不容易成為了一位軍官,卻還要被那些貴族欺負。
“廢物”一個裝滿了美酒的金杯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上,一個肥碩的男人一邊撫摸著一旁的金發(fā)美女一邊喝著美酒,正惡狠狠的盯著他,而他只能咬著牙齒忍耐,“滾下去吧”。
“呵呵”一陣笑聲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著,那是宛如一位成熟的美女所發(fā)出的聲音,在那個軍官的靈魂世界,一位女子緩緩走來。
她穿著一襲全黑的希臘長袍,在裙子的部分改成迷你裙樣式,顯然是要展示那對修長美腿,腳上穿的是羅馬地區(qū)常見的綁帶鞋,清涼的打扮讓沒有任何瑕疵的小腳ㄚ看起來更美麗,女子的皮膚非常白皙,如同阿爾卑斯山的積雪一樣純白,臉上的五官艷麗,像是集合了世間上最美麗女人的臉孔,在細節(jié)上不停地變換,永遠維持在最美麗的模樣,尤其是那對媚眼,無時無刻釋放著迷人的氣息,要引誘無知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這該死的魔女”軍官毫不猶豫的抽出自己的短劍,這是屬于他的靈魂世界,在這里他就是主人,此時的他就宛如眾神之王宙斯一般充滿著威嚴,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隨著那位女子輕輕的揮了揮手,一絲黑氣涌入了軍官靈魂當中,緩慢的吞噬與融合,頭上長出猙獰的兩支角,魁梧破爛的蝠翼在背后展開,皮膚上長出了黑色的鱗片,渾身上下只有牙齒還是白色的,牙齒的白與舌頭的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每一顆牙都變成了尖利銳齒。魔角長出,蝠翼雙振,雙腿如羊,軍官正朝著惡魔的形象變化。
此時的軍官肉體與靈魂都已經(jīng)變成一只希臘的惡魔,不同于地獄惡魔,軍官所化為的惡魔則是心中的恐懼。
新生的惡魔展開了蝠翼,進行著瘋狂的殺戮,而那位美麗的女子正在瘋狂的大笑,“親愛的泰倫,我馬上就要來見你了?!蹦茄壑刑N含著無盡的愛意與殺意。
此時的泰倫則是分身降臨到了陣地中,他露出了一絲狡詐的微笑,諸神不得親自下場這個規(guī)定他還是知道的,而扶桑則純粹是因為沒有足夠?qū)嵙υ诒惶﹤惤o殺死,面對著那些放縱的泰坦,泰倫還是要給予一定的尊重。但是沒有人說過不可以作弊。
泰倫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左臂一口,血液化為了一只恐怖的怪物,血管快速增生,肌肉在病毒帶有的能量下吹鼓起來,骨骼由黑色漿液構成,仿佛鋼鐵般堅硬。
一層黑色的漿液覆蓋在了皮膚上,堅硬厚實的角質(zhì)層在雙手腳上出現(xiàn),二十柄彎刀能夠撕裂開所有肌肉以及附魔金屬。
身子被壓縮到了一米七多一點。鼻子、耳朵、雙眼這些需要靈敏器官才能起效的探測工具被消除,只剩下了一張能夠吞噬撕咬的血盆大口。
沒有野獸般的嘶吼,沒有神經(jīng)質(zhì)的流口水,也沒有顫抖的身體。黑色的怪獸只是默默的半蹲在地上,將刀鋒和利齒隱藏的話,它就會是夜中的一片黑而已。
這就是由泰倫的血液所化為的完美殺戮兵器,不同于蟲族和蟲人,它沒有任何的感情,是徹頭徹尾的兵器。
皮膚上每零點五秒散發(fā)出來的一次聲波、熱量震動,可以更全面政策四方。最大范圍,甚至能夠到達半徑五百米;每一分鐘可發(fā)射一枚經(jīng)由口部發(fā)射的孢子炸彈,或者瘟疫霧氣,前者具有上百米有效殺傷,后者能在一座城鎮(zhèn)內(nèi)擁有足夠密度。
展開一米三四的手臂,可以被拉伸到兩米。加上可伸縮的十指刀鋒,有效殺傷范圍到了兩米三;每一次彈跳可以到達幾十米,可以爬上大樹、山巖、建筑物,甚至是玻璃。兩面利的甲片刀鋒不管是踢、蹬、勾都能在敵人身上留下空洞。
完美的戰(zhàn)斗兵器,足以填補泰倫手下的中級戰(zhàn)力的空缺,泰倫瞇起了自己的眼睛,他嗅聞到了一絲黑暗且污濁的氣息,那種感覺他只在一個家伙上感到過,這也是他會制作這些兵器的原因,如果他沒有出錯的話,這里恐怕會變成三方勢力的血腥戰(zhàn)場。
“盡管來,蟲族的菌毯鋪上的地方就只能屬于蟲族。”泰倫的眼中泛著兇光,宛如一頭準備捍衛(wèi)自己領地的獸王一般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