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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夢華娛

第四十四章 首映之后

逐夢華娛 HC老妖 2309 2020-07-10 18:39:31

  走進會場,顧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劇場的環(huán)境,和大多數(shù)影院一樣,以昏暗的色調(diào)為主,最前方的舞臺足有50多平米,一塊碩大的銀幕安安靜靜地懸掛在舞臺正后方,這是一個中型劇場,常用來表演話劇、舞臺劇、演奏。

  到場的觀眾大概有400-500個,坐在最前面的記者和影評人也來了近百位,但要說最引人矚目的,還是最前方的到場嘉賓,北平的影視、娛樂公司基本都有代表出席,雖然不是重要人物,但足以見證張億謀的號召力。

  相反的是,本該星光熠熠的明星藝人少有到場,僅有陳到明、葛憂、顧長魏幾位大腕兒出席,這或許也和張億謀之前偏愛文藝片的風格有關,并不認識多少當紅明星。

  顧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完全被舞臺中心侃侃而談的張億謀所吸引,這也是顧北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的氣場會有這么強烈,回頭看了一眼到場的觀眾,顧北很有自知之明,這其中的九成以上是沖著張億謀的名頭來的。

  原來一個人會發(fā)出屬于自己的光芒,不僅是文學上的升華,而是實實在在的人格魅力。

  顧北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更加堅定了走這條路的想法,或許連顧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有了一個奮斗的目標。

  “顧北,你覺得電影拍得怎么樣?”

  張紫怡的問話打斷了顧北的思緒,好奇地看了過去,只見張紫怡臉上明顯透露著緊張的神色,稍微一思索,顧北便明白了,這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張紫怡的第一部作品,顧北當初在《將愛進行到底》首播之前同樣很激動、很緊張。

  有時候,初心就是這樣簡單、樸素,還沒真正踏入成年人世界的人往往是最單純的,但隨著年齡的毫不留情,人們都會在期待身邊人越來越簡單的同時,把自己變得越來越復雜。

  顧北注視著張紫怡臉上的稚嫩,忍不住自語:“如果你以后都像這樣簡簡單單的,該有多好?!?p>  “???”張紫怡沒懂顧北話里的意思,瓊眉微蹙,“你說什么?”

  “我說,你不相信自己,也應該相信導演,我看得出導演還在用心拍電影,用心做一件事不會錯的,而且,我雖然沒和你直接對過戲,但我看得出,這部戲,你演的很用心,很純粹,有表演者的魅力?!?p>  聽見顧北這句話,張紫怡沒有想太多,明顯地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有信心了?!?p>  聞言,顧北笑而不語,繼續(xù)欣賞那種專屬于張億謀的魅力,張億謀一直都不是一個外向的人,但說到喜歡的電影事業(yè),張億謀臉上總是噙著淡淡的、自信的微笑。

  首映禮很順利,沒有記者和觀眾刁難,顧北安安靜靜地欣賞了一位自信導演的獨秀。

  90年代末的張億謀正是鋒芒最盛的時刻,不出意外的話,《我的父親母親》票房不會太差,被問及票房預期,顧北只是淡淡道:“導演是華語電影界的國師,國師的電影,票房不會差?!?p>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張億謀稱之為國師,原本要等到2008年張億謀執(zhí)導奧運會開幕式之后,才有人稱張億謀為國師,這一世卻是被顧北開了一個先河。

  首映禮之后的晚宴上,張億謀也再次提了一下前往德國參加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的行程計劃,張紫怡和鄭浩兩位主演一個馬上就要畢業(yè),一個是戲劇學院的老師,都有足夠的空閑時間可以去。

  顧北現(xiàn)在又輔修了戲劇學院的影視編劇專業(yè),還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導師田尤良警告,顧北現(xiàn)如今就準備以學業(yè)為重,《將愛進行到底》是在入學之前拍的,《我的父親母親》寒假開拍,還有一部《那山那人那狗》預計會在大一結(jié)束的暑假開拍。

  《我的父親母親》按部就班地上映時,顧北的生活也回歸了平淡,只是原本的四劍客變成了兩劍客,劉曄、秦海露都在拍自己的處女作《榴蓮飄飄》和《藍宇》,只剩下顧北和鄧朝兩個難兄難弟偶爾在籃球場上撒歡。

  幾個月后,顧北和鄧朝又躺在了那片熟悉的草地上,吹拂著愜意的晚風。

  “老顧,老曄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快了吧,曄哥打電話說快拍完了,海露姐應該也快了,不過……”顧北想到前不久和劉曄的那次通話,有了些許擔憂,“我怕曄哥太入戲了?!?p>  “不會吧,《藍宇》雖然是同性題材,但就這幾個月也不至于入戲太深吧?”

  “曄哥跟我說,關導很喜歡他和胡君的表演,也怕他們?nèi)霊蛱?,所以建議他們拍完戲之后刪除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一段時間,雙方都離開彼此的世界?!?p>  顧北的話讓鄧朝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自己身上,20歲左右的年紀總是愛胡思亂想,漫無邊際的想象只是對未來的畏懼和對未知的敬畏,很多時候,都想不出一個具體的結(jié)論。

  傍晚的夕陽又下去了一分,鄧朝才漫不經(jīng)心道:“小北,你說,我們未來會怎樣?”

  “我也不知道,未來太遠了,誰也說不準,我想活成幸福美滿的樣子,但我現(xiàn)在還只能是一個人,對吧?”

  “別這么說,你一路走來確實不容易,但你現(xiàn)在有很多啊,比如說我。”

  顧北嘴角微揚,嫌棄道:“能不能不要這么肉麻?”

  鄧朝坐了起來,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顧北,原本很放松的顧北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弱弱地說道:“那個,朝哥,我不找女朋友是因為沒遇到合適的,不是因為你想的那樣,我是正經(jīng)人。”

  “想什么呢?”鄧朝沒好氣地拍了一下顧北,道,“我是這樣想的,我們不知道未來會如何,那我們現(xiàn)在寫一些東西藏在某一個地方,五年,或者十年、十五年、二十年再拿出來回味?!?p>  顧北一想,也坐了起來:“還可以搞幾壇酒,等你結(jié)婚或者我結(jié)婚的時候拿出來?!?p>  “把新婚賀詞也一塊兒寫了吧。”

  “那要是我們都沒結(jié)婚,怎么辦?”

  “這樣就咱倆湊合過吧?!?p>  說做就做,顧北當即就去南宮老頭家里借了車,載著鄧朝去商場買了幾個密封性比較好的箱子,為了保險,還買了一些干燥劑和塑料薄膜。

  至于酒,是鄧朝和顧北兩人連夜趕到北平郊區(qū)的村子里買的土酒,純高粱釀制,總共五壇,一壇為鄧朝的婚禮準備,一壇為顧北的婚禮準備,另外三壇分別等到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取出來。

  封壇的方法是賣酒的農(nóng)戶教得,顧北和鄧朝不知道這么放置能保存多久,但兩個人都會用心去保存這份友誼。

  第二天,兩個人把寫好的新婚助詞、未來展望,還有那五壇酒埋在了北平FS區(qū)的一座荒山上,這是HC老妖記憶里之后幾十年都不會開發(fā)的荒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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