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
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
就像你和我一樣,渴望衰老
董小姐
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
就像安河橋下,清澈的水
……”
顧北低聲游吟著,仿佛是一個深情款款的詩人,木吉他琴弦上波動的手指也慢慢停了下來,腦海里不由得出現(xiàn)了一道已經開始慢慢模糊的身影。
“啪啪啪啪啪啪……”蘇一一幾人開始為顧北鼓起了掌,翻譯老師李穎、新助理小天,還有保鏢兼司機的大鐘哥都紛紛表達了對剛剛這首歌的喜愛。
稱贊過后,小天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老板,你剛剛這首歌似乎和現(xiàn)在的民謠有一些不一樣啊?!?p> 小天是顧北米國之行的臨時男助理,和蘇一一一樣,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比顧北大不了幾歲。
“是有一點不同,不過殊途同歸,還在民謠的范疇里?!鳖櫛苯忉尩?,“可能確實和高小松、老狼他們的校園民謠有很大的區(qū)別,不過,你們聽了之后有什么感覺?”
顧北話音剛落,蘇一一就興沖沖地舉起了手,道:“老板,你剛剛最后唱了一句‘跟我走吧,董小姐’,還有中間有一句‘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里沒有草原’,我就很好奇了?!?p> “好奇什么?”
“老板你是不是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愛?”
看著蘇一一臉上的八卦勁,又打量了幾眼一邊的小天、大鐘哥還有李穎,好奇地神色溢于言表,顧北想到自己跑劇組那段時間遇到的那個女孩兒,笑道:“算不上是刻骨銘心,嗯……應該是懵懂,那是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孩兒,她挺活潑,身上那股子青春靚麗的氣息深深地吸引著我。”
“所以你寫這首歌是因為,還放不下她嗎?”
“不是,過去兩年了,早就沒那么在意了?!鳖櫛蔽⑿χ鴵u了搖頭,緩緩說道,“我只是覺得那段感情挺純粹的,可惜我們還沒有真正開始就分開了,現(xiàn)在時不時會想起來,也只是因為那種傻乎乎的懵懂挺可愛、挺美好的?!?p> 在顧北眼中很知性的李穎也忍不住好奇道:“老板,說說你以前的事唄?我們很好奇。”
“行了,說好今天就唱這一首的,接下來的時間,好好玩吧,好不容易出來旅游一趟,還是公費旅游,千萬不要浪費時間?!?p> 《西域威龍》也就幾場戲,顧北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拍完了,剩下的時間自然是好好享受度假時光,有蘇一一四人陪著,顧北也不是很寂寞。
當然,顧北也沒忘了史榮交給自己的任務——為自己的新專輯寫歌,《董小姐》就是其中的一首民謠,自然也得益于HC老妖。
又一次盜用了別人的東西,顧北心里也有點別扭,但轉念一想,這些作品還沒有問世,罪惡感也就少了不少。
為此,顧北專門在米國的唐人街買了一點香紙,燒給HC老妖,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愧疚之情。
米國與國內有很多的不同,顧北待了一段時間之后了解了很多當?shù)氐娘L土人情,拍了幾千張旅游照。
通過這次旅游,顧北也有了一個小想法,在四、五十歲之后去環(huán)游世界,然后買一座莊園,種一些葡萄、蘋果什么的,再養(yǎng)幾只貓貓狗狗的,最后再子孫滿堂,就完美了……
8月20號的時候,一行人才心滿意足地返回國內,顧北將寫出來的新歌拿給蘇一一交給史榮的同時,自己拿著從米國買回來大大小小幾十樣禮物回了自己家,趁機給以前的那些老友打了一通電話,了解地址是一方面,主要還是籠絡感情。
張嘉易、熊正宇、胖子、曲陽、徐凈蕾、王學冰、張義百、張紫怡……一圈電話打下來,顧北目光也最終定格在梁欣留下的號碼上,猶豫了一下,顧北直接把這個號碼刪了。
在米國旅游期間,顧北寫了很多關于愛情的民謠,和蘇一一幾個人偶爾也會聊一聊,所以也想了很多,過去的也確實應該讓它過去了,79年生的顧北20歲了,也應該正兒八經的談一場念愛了……
第二天,顧北就被史榮親自接到了公司,還親自給顧北泡了一壺茶,忙活半天,才笑呵呵地坐了下來,說道:“小北,有機會我還真想好好了解一下你的這些歌是怎么寫出來的,感覺你很有故事?!?p> “就瞎寫的?!鳖櫛庇悬c心虛,喝了一口茶,卻忘了剛剛沏好,一不注意就被燙了一下。
“瞎寫可寫不出你那種感覺?!笔窐s興致很高,完全沒想著說正事,“你的歌,我拿給高小松看了,他說歌詞寫得很文藝,曲也不錯,意境很搭?!?p> 恭維的話,顧北出道以來,可沒少聽,這會兒也完全不管這話是不是高小松說的,只是關心道:“高小松看過之后,有說關于編曲的想法嗎?”
“說了,不過,他的原意是想先和你談一談,遵從你的想法,最好你能自己編曲,而且,他也想聽聽你歌里的故事,這樣他也能有更完善的想法?!?p> “我自己編曲?”顧北詫異地指著自己,說道,“榮哥,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編曲這事不好弄,要對很多樂器比較熟悉,我就會鋼琴和吉他,吉他還是業(yè)余水平?!?p> “高小松的意思是,他也不太會編曲,之前編的曲也是憑感覺來的,所以,他想讓你自己試試,想在什么位置加鼓,什么位置加琴,你都可以說,想要什么樣的感覺也可以說,樂隊老師就會按照你的詞曲去加上你想要的樂器?!?p> “再說吧?!?p> “行,等你見了高小松再說。”史榮點了點頭,接著就很好奇地說道,“那現(xiàn)在可以和我說說你那些歌是怎么寫出來的了吧?”
內心無語了一下,顧北回道:“這事就解釋不清楚,要硬扯出一點邏輯也行,《飛云之下》、《麻雀》很簡單的治愈系歌曲,在某一個陰暗的瞬間,看見了一片干凈的天空或者是一只努力向上飛的麻雀,心情好了不少,有感而發(fā)?!?p> “照你這么說,《天亮了》就是聯(lián)想到自己的身世了?”
“是這么個理,所以說,你要硬找出一個理由來說這歌、那歌是怎么寫出來的,也很容易找出來,但很多時候,不光寫歌,寫書、寫劇本、拍電影這些都一樣,不一定是來自自己的人生閱歷,可以是看到的某一個故事、想象的某一副畫面?!?p> 聞言,史榮一副很懂的表情,說道:“難怪你之前那張專輯叫《旁觀者》?!?p> 顧北攤了攤手,沒再解釋,這樣的結果已經最好了,只是史榮明顯不準備善罷甘休,繼續(xù)追問道:“那你那些情歌呢?你什么時候談過戀愛?這些充滿著酸臭味的歌詞,沒談過戀愛是寫不出來的,更唱不出來的?!?p> “榮哥,你是不是要轉行做八卦記者?這么閑。”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幫你炒作一下,找個漂亮女孩,再編一段愛恨情仇、刻骨銘心。”史榮摸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了起來,“誒,之前那個小丫頭,徐凈蕾怎么樣,你們拍完《將愛進行到底》之后還有沒有聯(lián)系?要不我讓她來給你當MV的女主角?”
“哎喲喂!榮哥,你扯哪去了?我不要什么炒作,更不要編什么愛情故事,寫歌這事壓根就不需要理由,行了,沒事我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