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帶走
男人朝秦羽落的方向傾斜過來,一只手還放肆的搭在秦羽落高腳椅的靠背上,像是抱著她一樣。
秦羽落撅嘴,不高興的往后仰去。
他卻再次逼近,目光邪穢的掃過秦羽落的唇瓣,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我叫鄭曉宇,美女叫什么?”
秦羽落抬手,綿軟無力的推了他一下,借機離開椅子,強打精神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說完打了個酒咯,胃里開始翻江倒海,她一把捂住嘴,扭頭就跑。
鄭曉宇盯著她晃晃悠悠的背影,不悅的瞇起眼,招了招手。
立刻有人迎了上來,恭敬地問:“鄭少,有什么吩咐?!?p> “去把那個女人,給我抓回來!”
“是?!蹦侨肆⒖處Я藥讉€人,跟著秦羽落往后去了。
鄭曉宇輕哼一聲:“不識抬舉,就別怪我用強!”
秦羽落瞅準衛(wèi)生間的方向,一路跑去,中途撞到了人,頭也沒抬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被撞的人愣在原地,自己是看錯了么?
那是,秦小姐?她怎么會在這?
等看到幾個大漢尾隨秦羽落而來,被撞的人臉色一冷,扭頭快速離去。
“總裁!”
正在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
坐在陰影中的男人,露出精絕的側(cè)臉,狹長的眸中,沁滿寒涼。
等幾句話落入耳中,男人神色不變,淡淡擺了擺手。
與他交談的幾個人見此情形,連忙主動告辭。
等包房清空,男子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不動如山的自家總裁,問:“總裁,現(xiàn)在怎么辦……”
涼薄的唇漸漸有了弧度,顯然,他被勾起興趣……
秦羽落沖進衛(wèi)生間,一番天崩地裂的嘔吐之后,無力的走到洗手池邊,洗了一把臉。
她看著鏡子中面色櫻紅,媚眼如絲的女人,歪了歪頭,大著舌頭的胡言亂語:“秦羽落,你長得這么好看,卻留不住男人的心,你說你好看有什么用!”
“嗝!”她又打了個酒嗝,四肢酸軟如面條。
她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可還是有點睜不開眼。
“嗯,得走了?!?p> 秦羽落自言自語的走出衛(wèi)生間,還沒轉(zhuǎn)個彎,迎面突然沖過來三個大漢,直接把她給抓住了。
本來就已經(jīng)醉意上頭,神思不清的秦羽落,被這么一搖晃,瞬間就軟了,像沒長骨頭一樣,被他們拎著。
她艱難的張口:“你們……”
對面的大漢見她無力反抗,冷笑一聲:“帶走!”
“干嘛??!”秦羽落無力的掙扎著。
可是這點力氣,就像是螞蟻撓癢癢一樣,不光沒有起到作用,反而還助漲了這幾個大漢的威風(fēng)。
路過的人對這一幕早就見怪不怪,也沒有人來多管閑事。
秦羽落被架著往前走,思緒漸漸模糊,她不想被帶走,不想……
就在此時,迎面走來幾個人,徑直擋在了去路上。
“把人留下?!?p> 帶頭的大漢一看到對面的人,就是一驚:“原來是朱先生?!?p> “好的,好的朱先生。”大漢不敢多言,連忙讓手下將秦羽落交給了對面的人。
朱文揮了揮手,讓大漢帶著人滾蛋。
而他則看著醉的顛三倒四的秦羽落,露出了糾結(jié)的表情。
這位秦小姐,還真是屢屢給人驚喜啊。
若不是今天碰巧總裁在這里談事,他又在走廊里撞見秦小姐,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總裁。
恐怕今日,她就要淪為魚肉了……
而腦子死機的秦羽落,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被易主了。
朱文讓屬下退開,親自將秦羽落扶進一間昏暗的包房內(nèi),然后出了包房,恭敬的關(guān)上了房門,隔絕了一切聲音。
房間內(nèi),悠揚的音樂緩緩流淌,黑暗中,隱約能看到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尊貴凜然的身影,卻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失去支撐的秦羽落跌倒在地,她依靠著墻,眼皮沉重的像是磁鐵。
陸啟然看著她這幅樣子,厭惡的皺起了眉,連帶著空氣,都夾雜著冰冷,氣氛,略有些僵硬。
須臾,陸啟然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近。
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醉醺醺的秦羽落,語氣莫名冰冷:“你膽子倒是不小?!?p> 他知道,秦羽落有令人著迷的本事,只不過沒想到,她醉酒的樣子,更讓人難以招架。
秦羽落看著逐漸清晰的輪廓,略微失神,偏偏腦子里沉重的像是裝了鉛塊,無法運轉(zhuǎn)。
只覺得這充滿磁性的聲音,和俊美絕倫的五官,讓她隱約有點熟悉,可又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見過。
看她歪著頭滿臉迷茫的蠢樣,陸啟然黑沉的瞳孔泛出危險的光芒,他俯身,擎起她的下巴,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若不是你的味道還算可口,我還真不想管你?!?p> 秦羽落暈乎乎的,聽不懂他說什么,她只知道,這樣仰著頭,累極了:“你放開,你誰啊你!你憑什么管我!”
她拼命想撥開那只手,嘴里還嘟嘟囔囔的嚷著:“我不用你管,我一個人活得挺好的,你們這些渾蛋,最好都給我滾遠點!”
嬌軟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卻獨有一番味道。
男人瞧著她努力了老半天,卻連他的手都沒碰到一下的蠢樣,惡劣的笑了。
有力的手,順著她的輪廓,轉(zhuǎn)移了陣地,緊緊箍住她的后腦,將她的臉,按倒自己眼前。
狹長的眼睛里蘊藏著深不見底的暗沉:“秦羽落,是你自己撞上來的?!?p> 秦羽落緩慢的眨眼,卷翹的睫毛,幾乎要觸碰到他近在咫尺的臉頰。
她眼中仍舊一片茫然,還沒有認出他來。
男人冷眸縮緊,那一夜她也是這樣,目光迷離,蹭在他身上,讓他第一次失控。
她的味道,他現(xiàn)在都清楚的記得。如今再見,他還是被這女人勾起了沉寂的欲望,胸中隱隱有一團火,燃燒著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可看來,這女人倒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