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生日
路易在接連碰壁之后,終于接通了凡星的電話。
“凡星!”他急沖沖地開了腔,卻只能聽到聽筒對面安靜的呼吸聲。
他忽然也覺得有些委屈:“姐姐,你怎么都不理我?”
他向來知道,叫“姐姐”鐵定能讓凡星心軟。
凡星有點明了關(guān)于他的小心思,但還是止不住像他期望一樣的心疼。
但是這會,她勉強克制了自己,繼續(xù)穩(wěn)著聲音:“你就沒有什么,需要和我解釋嗎?”
“姐姐,我之前都不認識那個女的,那些緋聞也是他們搞出來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猜測!”
信不信任是一回事,解不解釋又是一回事。
雖然她對自己的男友還是抱著信任,但得到了這樣子的解釋,心里還是會舒服不少。
“這樣啊,我覺得她長得還挺漂亮的,媒體都說你們倆登對。”凡星有點惡趣味地說著。
“……姐姐……”電話那頭傳來路易的撒嬌聲,他松了口氣,知道凡星應(yīng)該沒有真的生氣。“她連姐姐萬分之一都夠不上,姐姐才是最好看的?!?p> “切,”對于花言巧語,凡星有點雞皮疙瘩,“別在那給我耍滑頭!”
和柳煙的交談,讓她明確了一個觀點,那就是,她雖然是個小明星,雖然過去不光彩,無法媲美路易那樣子優(yōu)越的條件還有那些世家小姐的身份。
但是,這不代表她就可以拱手把這個漂亮男孩送出去!
現(xiàn)在的她更有資本和自信,況且是這個男孩先招惹的她,她自然沒道理因為那些小糾結(jié)和自卑把他給放走。
陰差陽錯的,這次緋聞事件讓路易獲得了他一直兢兢業(yè)業(yè)所尋求的——凡星的決心。
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她的心思,會不會有點感謝那位珍妮小姐。
“姐姐,你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劇組的酒店里?”
“是啊,怎么了?!狈残乔碎_了一瓶紅酒,為自己倒上了一杯。她從茶館里回來,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入了夜的Z城有點微涼,她沖洗玩之后就找了酒杯放在床頭,窩在床上。
“那你……開開門好不好?”
“???路易?你到酒店了?!”
已經(jīng)躺下敷面膜的女人驚得彈了起來,連鞋都顧不上穿,赤腳跑到了門前。
打開房門,真的看見了戴著黑色口罩和鴨舌帽的“神秘男子”,還有一邊神色不明的娜姐。
“小情侶的事情,你們就當面自己處理吧。”娜姐推手把路易塞進房間:“放心,我打好掩護了,我可不想再做一次公關(guān)?!?p> 劇組酒店的監(jiān)控估計也會在娜姐的疏通下刪除,一開始她也是怕極了那些狗仔,才會有點慌神。
娜姐相當識趣地為他們關(guān)上了房門,房間里拎著大包小包的男人和只穿了浴衣還敷著面膜的女人,有點僵持地站著。
“你怎么來了?又帶了這么多東西……你不是在出差嗎?”
“管不上了,出差的事先擱置一下?!彼摰粢u滿夜風冷意的外套,放下幾個包裹,伸手摟住了凡星。
凡星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行當,里頭可是……真空啊……
她掙扎了一下,結(jié)果人家抱的更緊了,一時臊紅了臉,也忘了掙脫。
“我好想姐姐——”他像是毫無察覺地蹭了蹭她的臉。
又或者他早就看出來了她的窘迫,只當不知。
說實在的,他還是有一些小惡劣的。
他抱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松手,蹲下身子拆開了沙發(fā)上的包裹,凡星才看見了那個東西的真面目。
是一個蛋糕。
凡星怔住了。
“生日快樂,姐姐?!蹦泻⒔议_了盒子,里面是一個黑色巧克力愛心式樣的蛋糕,包裝上沾了一些奶油,路易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
“本來是想在和姐姐晚餐的時候送來的,但是約會又泡湯了,匆匆忙忙地過來,就變成這樣了?!?p> 他低頭絮絮叨叨的,像是想要彌補,抬頭卻看見了淚流滿面的凡星。
“姐姐?你怎么了?”他一下子慌了神,放下了蛋糕,摟過凡星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今天,今天是我生日呀?”凡星忍下抽噎,磕磕絆絆地說。
路易有些哭笑不得,又覺得這樣的姐姐實在是想要揉進懷里,他抱的更緊了些。
“姐姐是沒看你的超話嗎?大家都在應(yīng)援,都在慶祝你的生日。你是工作太忙了吧?!?p> 他輕輕拍著女孩的后背,卻發(fā)現(xiàn)姐姐哭得更兇了。
凡星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因為工作,而是她從來都是刻意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她現(xiàn)在還記得,那天晚上發(fā)著酒瘋的母親打翻了那碗長壽面,把她當成那個渣滓男人,巴掌和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那個聲嘶力竭的女人嘴里還尖叫著:“你為什么要生出來?你這個惡魔!你怎么不下地獄!”
是啊,她為什么要出生呢?她的降生,從來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她記得那時候自己疼的快昏過去,她平生第一次這么痛恨那個女人,為什么把她生出來?生出來之后又這樣對她?把她當成出氣筒一樣的對待,活得這么累。
但是恨著恨著,她也恨自己,沒有反抗的能力,她要是沒有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好了。
她的手腕上,有個早已消退到看不清的傷疤,那是她緘默的秘密。
但是現(xiàn)在,有一個這樣子像陽光一般的男孩,捧著一個蛋糕,溫柔地對她說:“生日快樂。”
忽然,她的過去仿佛煙消云散了。
路易看著情緒明顯不對勁的凡星,心里也是揪著得疼,他直接抱起了女孩,輕的不像話,他把她摟在懷里一起倒在沙發(fā)上,揉著她的肩。
“怎么了姐姐,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
凡星哭得像一個小孩,她自己可能都有些害臊,她抹了抹眼淚,紅通通的眼睛看著我見猶憐,她賭氣地說了一句:“不許看!”
路易感覺心被擊中了一下,姐姐這幅樣子……真是太犯規(guī)了!
曾經(jīng)知性溫柔的姐姐變成了一個軟乎乎的小白兔,簡直不要太可愛!
小白兔拉住他的袖口,輕輕地說:“路易,我是不是……從來沒和你說過關(guān)于以前的事?!?p> 正一臉想入非非的路易被拽入了現(xiàn)實,看著凡星認真的臉,他也不免正襟危坐。
她開始慢慢的訴說,訴說曾經(jīng),路易在她的訴述下,漸漸白了臉,最后更是紅了眼眶,摟住她顫抖著身子。
但凡星,在這場漫長的故事會里,仿佛更像是一個旁觀者。不知道為什么,對比與現(xiàn)在的一切,這些曾經(jīng)也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其實,我從前都沒慶祝過自己的生日,再說,我也關(guān)機了這么久,消息閉塞是自然的?!?p> 最后她甚至能自然地聳聳肩,笑著解釋今天的小烏龍。
倒是路易伏在她肩上,一直都沒回神。
他心尖上的寶貝,曾經(jīng)在泥潭里遭受著這樣的苦難。
他的出身和精英教育,讓他會有些難以想象另一個世界的樣貌,但是只是聽她輕輕淺淺的幾句話,他就心疼得要命。
凡星拉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像是撫摸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一般,她感覺到路易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臉頰和脖頸,混著淡淡的淚水。
“路易,這些都過去了。謝謝你?!?p> 從前,從來都是娜姐一類人,在她脆弱的時候說著“都過去了”,而現(xiàn)在,反倒是她安慰起這個被自己的曾經(jīng)“嚇”到了的男孩。
也是這樣,她能感受到屬于他的感情,熾熱的感情。
“其實溫妮也知道一些,之前我和她做網(wǎng)友的時候,我實在難受了,也會向她倒倒苦水……”
“她也知道?!”路易“噌”地坐直了,“你現(xiàn)在才告訴我……是不是我沒她重要?”
凡星哭笑不得:“現(xiàn)在你還能吃醋呢?”
看著路易也一樣微紅的眼眶,她解釋著:“當然不是,你們倆怎么能做對比呢?”
她揉揉男孩毛茸茸的腦袋,眼光柔和:“路易我告訴你這些,其實我曾經(jīng)也很害怕,告訴了你,你會不會嫌棄,或者讓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我從來不是什么純潔善良的姐姐,我……”
“那都和你沒關(guān)系,”路易攬過她,“你不能決定自己的家庭,但是你走出來了不是嗎?”
“我真的走出來了嗎?”凡星自己都有些困惑,“我不清楚。但是路易,我今天告訴你這一切,你不用因此對我感到同情或者憐憫什么的?!?p> “我知道人們對我的曾經(jīng)抱有的態(tài)度,但這些都是我最不需要的東西。”這也是為什么整個工作室和娜姐從來不會談她的以前,對外的保守嚴密。
他們的同情和憐憫,很多時候,都是在反復撕扯著她的傷疤。
“你只要……繼續(xù)愛我就夠了?!彼跗鹚哪槪f道。
繼續(xù)用那種熾熱的眼光和感情,灼燒她,燙傷她吧。
路易笑了起來,他那個樣子,真的像是希臘神壇上隕落的天使。
“姐姐,我買了你最愛的巧克力蛋糕。”他對她了如指掌?!敖憬?,生日快樂?!?p> “一切都過去了,姐姐,現(xiàn)在我和全世界你的粉絲,都在慶祝你的生日?!?p> “你的降臨,是對我最大的賜福?!?p> 從此,她的降生,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南鄉(xiāng)舟
唉感覺自己寫這些還是需要再磨煉磨煉 但是這個腦洞是之前想的,覺得還不錯 感覺有些方面我還需要鉆研,下一部作品應(yīng)該會進步。 雖然這不是一部優(yōu)秀的處女作 但我還是希望給他一個結(jié)尾!沖! 嗯,它本質(zhì)就是本甜文哈哈,消遣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