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七道白色的幽靈整齊劃一的向山脊掠去,速度之快、奔走之突然令大部分跟蹤者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當(dāng)然,也不是所有人。
目光緊緊鎖定在七人身上的三人組相互之間都沒有對視一眼,就默契的齊齊追著七人而去,同徐君房他們一同消失在了跟蹤者的視野當(dāng)中。
“哎呀,跟丟了,咱們只能自己走了……”
“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
“我就說別跟嘛,是什么給了你跟蹤他們而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錯覺?”
跟蹤者們發(fā)出惋惜的輕嘆,但也沒像后三人一眼追蹤上山,本來跟在七人后面就這是一個撿漏的行為,再跟上去與挑釁無疑。
鬼鬼祟祟的跟隨者們選擇了不同的方向,作鳥獸散。
徐君房七人以爆發(fā)式的速度快速的越過了凹凸不平、陡峭坎坷的山脊來到山的對側(cè)。
七人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遠(yuǎn)方黑色的高塔,一路上也無話可說,疾馳的風(fēng)刮著眾人的臉頰,路邊黑色陰森的枯樹飛速倒退。
被稱之為危險的迷蹤大峽谷并未展露出它的鋒芒,也正因如此七個無知者無畏的魂師正馬不停蹄的趕往死亡峽谷的腹地。
七人無知無覺的奔下山脊,想要越過又一處谷地,跨域另一片起伏的山丘,卻對籠罩在他們頭頂?shù)暮谠坪翢o察覺。
低伏在草叢中的一雙雙幽綠眼眸隨著七人掠過的草地而動,冰冷的審視著遠(yuǎn)去的身影。
無法被探視的黑暗中,墨綠色的綿長軀體將枯魂草壓的低伏,蛇信子探了探,堅硬的鱗片在干枯的黑土上留下長長的軌跡,長蛇尾隨七人而去。
“東哥,還跟嗎?”
一直悄默聲兒跟在七人后面的三人組中,一位男魂師開口詢問三人中的領(lǐng)頭人物。
他們?nèi)齻€因為都是敏攻系魂師的緣故,速度很快,一直能不被甩開的跟在七人身后,因為跟蹤保持的距離比較遠(yuǎn),所以并沒有被徐君房的神感發(fā)現(xiàn)。
他們?nèi)艘彩菂⑴c考核者,但因為自身實力在六年級中并不算太強(qiáng),又因為他們原本他們隊內(nèi)的另外兩人拋棄了他們,所以這三人想要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團(tuán)隊。
徐君房七人的團(tuán)隊是六年級中最強(qiáng)大的團(tuán)隊,三人并不奢求能加入,只希望一直可以跟在他們后面。
黃金一代的七人做什么他們就模仿什么,這是三人在沒有別的依靠的情況下想到的最合適的方法,真是因為這樣他們才緊跟不舍,實在是他們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情況有些不妙啊,東哥……”
三人組非首領(lǐng)的另一人憂心忡忡。
與身陷囹吾的戰(zhàn)隊七人不同,遠(yuǎn)在三人幾百米外的三人組可以清晰的看見漂浮在遠(yuǎn)方七人頭頂那片不詳?shù)暮陟F。
被稱作東哥的魂師沉默半晌,說道:“跟還是要跟,但得等他們從這個困境中脫身,我相信他們能解決這個問題,畢竟他們可是年級最強(qiáng)?!?p> “那咱們……干等著?”一人問道。
“怎么可能,咱們繞路,繞到這七人前面去,一時半會兒他們還超不過我們?!?p> 三人從黑草地上離去,繞路而行。
徐君房七人已經(jīng)徹底越過了高聳的山脊,來到了山的另一面。
山脊兩側(cè)的風(fēng)景并無太多不同,一樣是遍地黑色,象征著不詳與死亡的枯魂草早就將所有的山丘涂抹上了它們的顏色。
淡薄的迷霧隨著微風(fēng)漂浮,越來越凝實,越來越深邃。
詭異的是,在七人身后越積越多的黑色霧氣像是霧化的死神,云一樣漂泊在眾人腦后的上空而不被知曉。
七人奔行了一炷香后。
徐君房停下了腳步。
七人以徐君房為先鋒和眼睛,見到他停了下來,七人的速度也隨之放緩。
“君房,怎么了?”胡列娜率先問道,她知道徐君房的感覺一向很敏銳。
“咱們在原地打轉(zhuǎn)!”徐君房聲音冷漠的可怕。
“什么?。俊逼渌巳矿@呼出聲。
“我們先前一直在直線奔跑,沒有任何阻攔之物我就感到懷疑,然后我在地面上留了個小痕跡,”徐君房沉聲道:“直到剛剛,我又看到了那個痕跡,咱們在原地打轉(zhuǎn)?!?p> 經(jīng)過徐君房一提醒,其余六人也感覺到了異樣。
他們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確實沒什么變化,跟十五分鐘前的草地別無二致,干黑的土地上還依稀可以看見眾人奔行壓出的亂草。
“是魂獸嗎?”焱變的嚴(yán)肅起來,這是七人進(jìn)入迷蹤大峽谷內(nèi)陷入的第一個困境。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我剛才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有魂獸的蹤跡。”徐君房說道。
“看天上!”邪月沉聲低呼。
“嘶——”
七人一同仰頭看天,只見原本還算做灰黑色的云層徹底變成了黑色,大量黑色的霧氣在他們頭頂盤旋,一股奇怪的黑霧將七人頭頂?shù)恼炜战o包裹了起來。
“這是什么?”
胡列娜面色凝重,她還從沒見過這種東西,看起來既不像魂獸也不像她以前見過的因魂力而形成的黑云。
徐君房皺了皺眉,深深的打量黑霧內(nèi)涌動的惡念和死氣,他也不知道這具體是個什么玩意兒。
“這是怨瘴?!憋L(fēng)度亞黑著一張臉說道,叫破了黑霧的名字。
“那是什么?”柳維納迫不及待的問道。
“因為武魂的緣故,我對這種東西有些研究,這是怨瘴?!?p> “魂獸或者魂師死后如果怨念極深就會產(chǎn)生怨靈,而這種特殊的瘴氣有吸引怨靈和融合怨靈的能力,當(dāng)融合聚集的怨靈越來越多,怨瘴也會變得越來越厲害,甚至產(chǎn)生神智?!?p> “瘴氣里大量的怨靈使得怨瘴喜食魂師的靈魂,每個怨瘴的能力可能都不太一樣,要根據(jù)他們具體吸食了什么樣的怨靈而定,但是怨瘴一般都喜歡折磨獵物,待獵物怨念深了,便殺掉,吸食怨靈壯大自身,這是一個惡性循環(huán)。”
即使早就知道怨瘴這種存在,風(fēng)度亞描述它的時候還是一臉厭惡和擔(dān)憂。
“嘖,有些麻煩?!毙霸侣牶蟮故遣辉趺磁略拐?,既然被道出了來歷,不是未知的敵人,那么就能夠戰(zhàn)勝,只有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小心!”徐君房突然高呼一聲,“有一只蛇類魂獸進(jìn)入這片區(qū)域了,它在伺機(jī)進(jìn)攻?!?p> 嘩啦~
枯魂草和鱗甲摩挲的聲音在叢林間響起,這次不用徐君房提醒眾人也察覺到不速之客的到來,七人依舊圍成一個圈,警戒的看向四周。
嘶嘶~
大量墨綠色液體從角落中噴射而出。
“找死!”焱怒喝一聲,熾熱的暗紅烈焰照亮了這片灰暗的草地,也將襲來的毒液在空中蒸發(fā)個干凈。
嘶!
蛇似乎懼怕火光,扭動著柔軟的軀體向后退卻了半分。
“碧磷蛇!”胡列娜沉聲道,眼前的大蛇在焱的火光下可以看的很清晰。
扁平的蛇頭,墨綠的鱗甲,極強(qiáng)的攻擊性,是碧磷蛇無疑。
碧磷蛇在斗羅大陸也算是有著赫赫威名,不說現(xiàn)在大陸上有位毒斗羅以碧磷蛇為武魂,碧磷蛇本身也是蛇類中毒性最強(qiáng),實力最為強(qiáng)大的蛇類。
“別讓它的毒液噴到,這是一只千年級別的碧磷蛇!”徐君房提醒眾人,他通過觀察蛇的長度和紋理看出了眼前這只碧磷蛇的大致等級。
眾人一陣沉默,即使他們每一個人在等級上都高于這條碧磷蛇,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尤其是在頭頂?shù)脑拐芜€在飄蕩的時候。
胡列娜從腰后“刷”的一聲掏出一柄血色短劍,與右手先前持的短劍一前一后,對準(zhǔn)了搖晃的蛇頭——雙劍流
胡列娜的武魂是妖狐,擅長魅惑和精神攻擊,即使有著天狐之尾這樣具備一定攻擊力的招式,也彌補(bǔ)不了武魂不善戰(zhàn)這一弱點(diǎn)。
胡列娜這么精明上進(jìn)的女孩自然知道自己的弱點(diǎn)是攻擊力,因此她練就了一身同齡人中絕對出類拔萃的體術(shù)和劍術(shù)。
蛇頭還在搖擺著,鮮紅的舌頭一吐一吐的,似乎在尋覓圓形陣的弱點(diǎn),它墨綠的身軀也在不安的律動。
嘶嘶~
又是一大蓬碧磷毒液雨水般打來,腥臭的蛇毒在半空劃過優(yōu)美的痕跡。
毒液撲面只是虛晃一槍,碧磷蛇無聲的猛撲過來,血紅的眸子盯死了柳維納的面門,兩顆冰冷的蛇牙泛著劇毒的綠光。
惡風(fēng)撲面!
“第一魂技,流毒瘴癘!”
柳維納露出殘忍的笑容,一改她往日乖巧姑娘的形象,黃黃紫紫四圈魂環(huán)從她腳下一圈圈旋轉(zhuǎn)上升。
看到即將撲到眼前的猙獰蛇口,她右手成虛掌高舉過頭頂,隨后狠狠下?lián)]!
“毒障,落!”
臣子恨何時滅
迷蹤大峽谷這個副本可能會有點(diǎn)小長